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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姜漁瞪大了眼,見裴烈走過來,只得趕緊把東西塞進西裝口袋。
雲景壓低聲音:「回去就測,等你消息。」
姜漁:「……」
無論何時,雲景始終沖在八卦第一線。
姜漁見他紅光滿面,一副受愛情滋潤的模樣:「你和我哥……」
「說什麼聽不懂。」雲景把他往裴烈身邊推,揮手,「快走吧,記得給我發消息。」
姜漁:「……」
裴烈攬過姜漁的肩膀往外走:「發什麼消息?」
「沒什麼,就是學校暑期實踐的事。」
裴烈不疑有他。走到宴會廳門口,姜漁回頭看了眼,就見姜平正幫雲景披外套,雲景仰頭看著他笑。
姜漁轉頭,嘴角輕揚。
回到裴宅,姜漁拒絕了裴烈一起洗澡的邀請,外套都沒脫就鑽進了衛生間。
為了不讓裴烈起疑,他先打開花灑,然後才做賊似的從口袋裡摸出東西,又在網上查了半天的使用說明。
萬事俱備,姜漁盯著面前的驗孕棒,深吸了一口氣。
裴烈在樓下臥室洗澡,回到房間後,姜漁已經坐在床上。
見了裴烈,他立刻按滅手機,屏幕朝下。
裴烈擦頭髮的動作一頓:「餓不餓?」
姜漁搖頭,想了想,又點了下頭:「有點。」
「想吃什麼?」
腦海里閃過眾多食物的名字,最終定格在:「話梅。」
裴烈眉頭一皺:「不行,吃了晚上睡覺容易口渴。」
手底的手機震了一下,姜漁垂眸掃了眼:「那就牛奶吧。」
感覺牛奶應該能喝得下去。
裴烈看了他一眼,淡聲道:「我去熱。」
裴烈剛下樓,姜漁立刻拿起手機。
雲景:【兩道槓!!!你中獎了!】
姜漁一邊打字一邊注意樓下動靜:【准嗎?會不會搞錯?】
雲景:【應該準的吧。你跟裴烈說了嗎?】
姜漁:【沒,我怕炸胡。】
雲景:【那去醫院查查?】
姜漁知道這是唯一靠譜的方法,但他要是去醫院,裴烈肯定會跟著。
雲景似乎知道他的顧慮:【你就說陪我去檢查。】
姜漁:【這個主意好!】
他剛按下發送,門外傳來腳步聲,只得慌忙把手機放在一旁。
裴烈把牛奶放在床頭櫃,還有一個裝著一顆話梅的白瓷碟。
姜漁眼睛彎彎,伸手就要拿話梅,被裴烈在手背上拍了一下:「先把牛奶喝了。」
姜漁撇撇嘴,端起裝牛奶的玻璃杯,還沒送到嘴邊,奶腥味就讓他犯噁心。
他勉強喝了一口,遞給裴烈。裴烈沒接,下巴微抬:「都喝了。」
姜漁搖頭,語帶討好地道:「不喝了,喝多了怕晚上起夜。你喝,你腎好,不怕。」
裴烈挑眉,覺得他這話實在無法反駁,欣然接過兩口喝光。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姜漁正暗自得意,突然被裴烈扣住後腦拉進。
男人的眼底映著光,深深地看著他,湊近,舔掉他唇邊殘留的牛奶。
裴烈吻得很細,唇上每一寸都細細吮過,直到姜漁受不了了自己張開嘴,才把舌頭伸進去。
眼看氣氛就要失控,姜漁推拒著男人的胸膛,把出走的理智拉了回來,可憐兮兮地道:「我困了,想睡覺。」
裴烈盯著他看了一會,無奈地揉了揉他的頭髮。
或許是白天睡得太多,又或許是惦記著第二天要去醫院,姜漁一夜沒睡好,又怕裴烈察覺,側身躺著不敢亂動,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胳膊都麻了。
吃早飯時,姜漁才跟裴烈說要去醫院的事。
果不其然,裴烈從報紙上抬眼,語氣不容置疑:「我陪你去。」
「我沒事,不是我去看病。」姜漁攪著粥,「是雲景,他不是快生了嗎,我陪他去檢查,你去不方便。」
裴烈深深看了姜漁一眼,到底沒再堅持。只是在姜漁跟著雲景離開後,立刻給姜平打了個電話。
姜平有些意外,裴烈也不跟他拐彎抹角:「你老婆今天產檢?」
「不是。」姜平道,「我昨天剛陪他去過。」
裴烈握手機的手緊了緊:「那沒事了。」
被掛電話的姜平簡直莫名其妙。
裴烈沒怎麼猶豫就驅車前往醫院。他也痛恨自己這種時刻緊盯姜漁的行為,但他實在無法想像失去姜漁的後果。
另一邊,雲景和姜漁抵達醫院。
姜漁還是第一次來產科,孕夫有單獨的科室和診區。雲景熟門熟路地走到一間診室門口,抬手敲了兩下,聽見裡面說請進便拉著姜漁走進去。
醫生見了雲景有些吃驚:「不是昨天剛查過?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我。」雲景笑著搖頭,把姜漁推過去,「這是我朋友,想查查有沒有懷孕。」
醫生鬆了口氣,對姜漁道:「褲子脫了躺在床上。」
姜漁表情一僵,雲景怕他尷尬:「我去門口等你。」
又給他打氣:「別緊張,你行的!」
姜漁哭笑不得,這什麼破台詞。
半小時後,姜漁從醫院出來,和雲景一起上車。
坐在另一輛車裡的裴烈表情略顯沉重,看著姜漁離開,才緩緩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