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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打出這個問號的時候,不是我有問題,而是你有問題.jpg】
【怎麼就快完成了,這才哪兒到哪兒?】
系統真的不是很明白,如果說藺綏是要將自己手裡的東西拱手讓人的話,何必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呢。
它明明跟在藺綏身邊,卻還是猜不透這個人的古怪心思。
藺綏並未答話,讓系統自己猜去。
系統猜不明白也不安分,想著藺綏之前讓它聽見的心聲,忍不住冷哼道:【你哪裡奉他為主了?】
它可是一連屏蔽了好幾天,每次解除屏蔽的畫面都讓它想要嘔血。
哪怕是藺綏被關著的那些時間裡,他也是少爺作派,就算是剪指甲都是燕秦仔細伺候的,那矯情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指甲刀能把這狐狸精給傷了呢,反正看的就心煩。
藺綏無辜道:【我都喊了,這還不叫奉他為主?】
哪怕就一回,那也是做了的,更別說他還騎了許久,身體都吃不消。
系統:【穿件衣服吧你.jpg】
屏蔽了,886.
見系統又吃癟,藺綏心情很好地拿起電腦看起文件來。
樓梯傳來咚咚咚的聲音,烏秋連跑帶蹦到了藺綏跟前。
「好險好險,差點被抓到了。」
藺綏斜看他一眼,道:「又去招惹燕秦了?」
「我這不是給他普法嘛。」
烏秋嘟囔,這二十五天他可是堅持不懈地做這件事,燕秦抓他的速度越來越快,明天就不能再去了,絕對會被逮住的。
藺綏捏了捏眉心,覺得自己可能是矯枉過正了。
兩三年前帶回烏秋的時候,他才十五歲,正是法律意識淡薄的時候,加上他在原書里做的那些事情,於是他加強了烏秋的法律、政治與思想品德的教育。
現在烏秋還沒十八,雖然依舊是不那麼遵紀守法,不然也不會去入侵天啟的系統,但是熱衷於用法律和道德折磨人。
高靖曾經就和藺綏訴過苦,烏秋系統地學習了一番之後,就去網上幫人排憂解難了,詐騙的一律移交給網警,那些藏小姑娘小男生私密照用到不正當地方的一律舉報,給人放了一大段思想教育的玩意,他還逮住了幾個戀童的,不僅黑了人家電腦,還循環播放法條罵人家畜生。
幹得好是幹得好,就是太招搖了,高靖都被請去喝茶了好幾次。
藺綏得知了這件事,將烏秋收拾了一頓,不是說他做的不好,而是說他留下了太多蛛絲馬跡,做事不夠委婉,而且他現在也不能揚名,以免給他帶來麻煩。
烏秋最尊崇藺綏,把藺綏這個老闆的九曲十八彎的作派學了個八成,掃尾功力見長,若不是這樣,他早就被燕秦逮住了。
不過年輕人還是稚氣未脫,藺綏得知烏秋那天把小洋房弄得亂七八糟的事之後,也被逗笑了一會兒。
就在此時,藺綏瞧見烏秋關上了電腦,眼神飄忽地說:「老闆,要不然我們還是換個地方住吧。他好像已經查到這裡了。」
烏秋面上的心虛遮都遮不住,摳了摳掌心。
那人居然比他厲害那麼一點點,這是他沒想到的,他以為自己這大半個月都溜的好呢,誰想到燕秦是故意放他的,他剛剛才反應過來,就立刻切掉了網絡,可燕秦應該已經找到位置了。
藺綏輕嘖了一聲,倒也沒生氣,他遙望著庭院裡的景色,神色莫辯。
這世上總不是事事都能算到的,哪怕算無遺策,也有意外。
他沒打算在這個時候見燕秦,倒不是如同和藺敏說的那樣全然是罰燕秦,還有別的因素在裡面,時候還沒到。
「不用換地方,就這麼住著吧,這兩天別出去,老實在家待著。」
藺綏想起燕秦捻酸的樣子,這人都以為他在那邊有人了,這要是讓他撞見,保不齊就刺激到了。
燕秦這人其實心胸很寬廣,但面對和他有關的人和事,心眼跟針一樣小,容不得旁人碰他半分。
烏秋老老實實地點頭,他本就聽藺綏的話,更別說剛剛還闖禍了。
道路一側,黑色轎車安靜停靠。
燕秦的眼眸注視著不遠處的小樓,手指摩挲著黑色筆記本的外殼,面上若有所思。
儘管他追蹤的是那個入侵者,但是這個入侵者就是那天讓藺綏離開的人,燕秦有預感,藺綏就在裡面。
他甚至覺得,持續不斷入侵給他普法的那個人,大概就是曾經被藺綏藏起來的少年。
假若真的是他,燕秦便要重新考量自己之前對他的判斷了。
因為他的這種手段,的確不太像是對情敵做出來的,稚氣到……像個孩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意味著藺綏沒有別人,燕秦的眼眸微亮,可又很快黯然了下來。
他不知自己如何表現才能讓藺綏消氣,因而這些天他都在努力的促進和藺家的雙向合作,爭取讓藺家得到更高的回報。
藺綏這人看著冷心冷情什麼也不在乎,但旁人若是對他好,面上不表,卻心裡記著,他如今見不到他,對藺家人好藺綏也會看在眼裡的。
除去這個方式,燕秦便有些茫然無措了。
藺家的名聲在外,酒肉朋友不少,真心好友卻沒幾個。
這些年跟在他身邊的左右不過幾個人,那個叫宋雲青的便算了,一瞧就是對藺綏有企圖的,偏偏還遮遮掩掩,自從之前的遊輪事件後,他找藺綏的時間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