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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秦正卷著藺綏的長髮玩,看他什麼時候才能反應過來。
在那雙豎瞳朝他看來時,他有些無辜地舉起了自己空無一物的手腕。
「用掉了。」
即使身體經過強化,但想要完全打過一個四肢都是機械臂的亡命之徒對於燕秦來說很吃力,所以他用上了藺綏給他的武器,多布森中毒,行動遲緩了很多,他才能順利打出致命一擊。
藺綏挑眉,將自己的頭髮從燕秦手中抽走,沒打算再給一根,毒素離體是有時效性的,時間久了,那也就是根普通的頭髮了。
燕秦看藺綏沒有再給一次的想法時有些失落,看見藺綏準備離開的背影時,忍不住把他叫住。
「你不打算告訴我那些武器是從哪裡來的嗎?」
燕秦當時就想問,但是時機不對,現在勝利了,燕秦也想知道答案,準確的說,是藺綏的態度。
他其實不那麼好奇這些武器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他在意的是為什麼藺綏不告訴他。
藺綏轉身,眯了眯眼:「你在質問我?」
「我只在詢問你,我們不是盟友嗎?」
燕秦不知為何有些底氣不足,他從床上坐了起來,被子順著他的胸膛下滑,露出布滿傷痕的胸膛。
他其實想說,我們不是同伴嗎?
可同伴這個詞始終親密了些,在燕秦心裡是如此,但他不知道藺綏是不是也這樣想。
「盟友?」
鱗片和地面摩擦,蛇尾悄無聲息地游近。
美人揚唇,輕笑道:「看你誤解了什麼。」
「是你效忠於我。」
蛇尾順著人的胸膛攀爬,繃直的尾尖如同利刃,停留在青年的心口。
「不要在這個時候鬧事,我們已經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乖乖聽話。」
領主大人的嗓音美妙,也威脅誘哄的語調也婉轉動人。
燕秦沉默地看著身上盤踞的尾巴,這尾尖只要再進一寸,鋒利的鱗片就會劃破他的皮膚刺穿他的心臟。
燕秦心裡有些煩悶,更多的是委屈。
這人怎麼這樣翻臉不認人,他哪裡讓他不放心了,明明是他先騙他又威脅他利用他的,他都照做了,他還是不信任他。
怎麼就不是同盟不是同伴了,他都幫藺綏忙了,蛇旗插在這片土地之前時,就已經先在他的手裡飄揚過了。
他做這些的時候心裡想的可不是效忠,難道藺綏以為他是上趕著伺候他,以色侍君嗎!
藺綏見燕秦遲遲不說話,便知道他是默認了。
這個世界的燕秦是只心高氣傲的頭狼,需要時刻壓制,直到他心甘情願,收起獠牙和利爪做家犬。
先前可愛小狗的模樣,在燕秦清醒的時候看到,才算馴服。
藺綏目的達到,將尾巴收回,卻被握住了。
燕秦眼神一凝,問:「你什麼時候受傷了?」
藺綏的尾巴上一塊不明顯的傷痕,鱗片才長到一半,應該是受過傷。
藺綏看了一會兒才回憶起來這個傷口的由來,隨口說了原因。
當初他拿到燕秦的那把槍,想試試鱗片的防禦力,就朝自己開了一槍。
「你拿自己試?」
燕秦的音量忍不住微微提高,那麼多怪物手下呢,拿哪個試不行?
藺綏歪頭:「怎麼了?」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他要測試自己鱗片的防禦力,當然要自己試,不然怎麼清楚?
「沒怎麼,領主大人英明神武,做什麼都是對的。」
燕秦忍不住陰陽怪氣,反正受傷的不是他,他也不知道煩什麼勁。
這人就不知道愛惜自己嗎?
燕秦越想越氣,想到藺綏不信任他就更氣了,抓著藺綏的尾巴就咬了一口,以此泄憤。
當然,鱗片他肯定咬不動,也不敢下重口,不過看見藺綏略有些震驚和迷茫地看著他的模樣,燕秦的氣一下就順了。
身心舒暢!
這尾巴不比什麼解壓玩具要來的有用的多?
燕秦把尾巴還給藺綏時還悄悄摸了一把,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穿好了衣服,朝著辦公室門口飛奔而去。
「我去看看情況。」
話音落下時,他人也消失在了門外。
藺綏抱著尾巴眨了眨眼,忍不住失笑。
他看著被燕秦咬過的地方,只是微癢,分明轉瞬即逝,卻依稀殘存於心。
幼稚。
燕秦看著分批安置的人,拿出了智能儀開始一個個登記錄入居民身份。
根據他和藺綏之前的商量,領地居民們的身份要變化。
首先最早跟著他們貢獻力量的居民一定要和後來的居民有一定區分,以免過於平等而讓人寒心不滿,要使居民有歸屬感但又不能太有階級之分,以此造成不可調和的矛盾。
燕秦讓人把紅房子裡的人全都帶了出來,裡面是四個傭兵身份的奴隸和兩個之前抓到的奴隸販子傑里和維爾。
聽見管理員有話要說,大家忍不住要站起來,燕秦抬手,讓大家坐下來,開始宣讀領地守則。
守則也就相當於領地的法律條文,告訴所有人什麼事絕對不可以觸犯的東西。
燕秦沒有設定的很複雜,畢竟密密麻麻的條文這些人看不懂也記不住,目前只用強調重點,之後等到領地規模越來越大時再進行增加刪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