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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學習更多東西,需要很快的進步,宮裡的耳目實在太多,能給他施展的地方實在太少。
縱使離開太子哥哥身邊心中有些不舍,但他還會回來的。
太子哥哥看上那個周雲放,不就是瞧他會騎馬會些武藝麼,他也會的。
不過太子哥哥身邊還有個伴讀,不僅有伴讀,還有各種從屬。
太子哥哥眼裡的人太多,根本不會把他記在心裡。
有血緣關係的兄弟又算什麼呢?
燕秦放下了帘子,眉眼冷沉。
是啊,兄弟又算什麼。
瑞雪兆豐年,轉眼又是一年。
開春無大事,除了幾個規定的節日外,便是太子的生辰能熱鬧些。
太子生辰在二月七,過了今日太子便十七歲了。
生辰那日藺綏起床,發現屋外出現了一隻雪隼。
雪隼的腿上綁了一個竹筒,竹筒里有個紙條。
——賀太子生辰之禮
這字瀟灑飄逸,內含鋒芒,未曾有署名,不知是何人所贈。
扶疏道:「清晨奴婢醒來,它便在庭院裡了。」
「留著吧,本宮還挺喜歡的。」
這隼通身雪白,喙部彎起眼睛有神,展翅時兼具兇猛與美感,賞心悅目。
藺綏大抵能猜到是誰,他招招手,那隼便通人性似的落在了他的肩上。
這雪隼被馴的極好,落爪時的力道都有掌控,可見馴他的人花了不少心思。
藺綏摸著它的腦袋,想起了往日可憐兮兮縮在他腿邊的那隻小狗。
作者有話要說:【文內背景古代,現代不支持非法養殖野生動物噢!】
小劇場,裴府
裴大人:五殿下讓我找什麼書?策論通史還是奇珍孤本?
燕秦:長高的偏方。
裴大人:????
家人們這合理嗎?
第72章 暴戾太子x痴傻皇子
二月下旬,一場震驚朝野內外令聳然聽聞的大案發生了。
包括沇州刺史在內的數十位官員在家遇刺身亡,除此之外,一些當地豪紳富商也同樣不幸遇害,犯案者在牆上十分狂妄的留下的姓名。
由於各個受害者之間的距離甚遠,犯案者也並非是一個人或者一群人,而是幾群人,乃是沇州幾處大匪聯合作案。
這群匪徒實在太猖狂,皇帝在早朝時下令殺無赦,派薛定春為首,鍾琢隨行,點兵點將奔赴沇州,處理匪徒。
然薛定春還未動身,沇州又有數道消息傳來。
各個官員的府中搜出了大量銀錢以及與豪紳勾結坑害百姓的證據,豪紳家中甚至搜出了走私鐵礦兵器的證據!
這就不簡簡單單是官員被謀害的事件了,皇帝勃然大怒,又增派人手,派監察及禁軍前去沇州,給薛定春下了徹查的命令。
薛定春立下軍令狀,沇州不肅清他不回京,他本就是清正之人,如何能容忍這種亂象。
朝中一片風雨欲來,沇州之事但是有人在上面,心裡有鬼的人到處尋求關係,希望可以將自己從這件事裡摘出來。
這不僅僅有尚書令的人,還有其他黨派的人。
藺綏已經給尚書令打了招呼,絕不能保下。
一個棋子被替下,自然會有新的替上,這種壞棋沒有保下的意義。
尚書令明白,他不能讓這件事情成為其他人攻訐太子黨派的藉口,所以早早放話,絕不施以援手。
「不知是何人動的手腳,行事竟然如此瘋狂又縝密,當官員被害一樣的消息傳來,我本以為是私仇,後來想絕不止如此,調查了一下事件之後,這背後之人倒有幾分薛定春之感,以一己之力撕破了沇州的天。」
尚書令撫著鬍子感慨,但凡有些政治敏感度的人,都不會以為這件事始作俑者是那群土匪。
那群土匪絕對不肯的如此囂張到連刺史都敢刺殺,甚至是精準的殺害了各個在貪污走私上有關鍵作用的人。
這絕對是一石三鳥之計,驅走了沇州的害群之馬們,沒瞧死了父母官,沇州百姓奔走相告各個歡呼雀躍麼。
又靠朝廷的手平匪患,打豪紳,而且可以震懾其他地方造成這種亂象的官員,撇開政治角度不談,此舉大大利民。
就是這手段方式著實駭人了些,畢竟他也是做官的,不想哪一天在睡夢中就被人摘了人頭,還找不到真兇。
藺綏面上含笑:「外祖可想好了安插誰進入空缺,又或者說有哪些合適的人才可以舉薦。」
真正的布局者無需讓他人知道這背後到底誰在推動,連那些動手的人也都不知道這背後竟然有遠在京城的太子手筆。
藺綏也沒打算如實相告給這位同陣營的祖父,他足夠聰明的話,無需他說,他也會知道這件事與誰相關,若是他察覺不到,那就更不必說了。
尚書令看著完全不吃驚的偽太子,忽然一頓。
他斂了神色,提筆寫下名單。
藺綏滿意地看著名單上的字樣,聰明人只做反應,不做選擇。
商議了一會兒人員調配之事後,藺綏回了東宮,派人召來了周雲放。
「此次沇州剿匪之行,你可願前去?」
周雲放有些摸不著頭腦地遲疑道:「微臣願意,只是微臣愚笨,想不通其中緣由。」
周雲放對自己這位上司的印象可謂是非常好,姑母將太子說的那麼嚇人,可太子並沒有胡亂責罰他,並且格外的器重他栽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