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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成了罪犯,而安迪希還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想都別想。
陳芩強壓下了所有情緒,對外捏造出了謊言。
「我並不是這個號的原號主,我想去找他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把我刪掉了,因為我是背著家裡人偷偷買的號,所以已經把交易匯款記錄給刪除了。還有我被家裡人看管的很嚴,每天只能夠上線一個小時。」
陳芩拿不出任何自己不是自己的證據,以耍無賴的姿態面對其他嘲諷的玩家。
面對被紅名追殺,他就開始賣慘,這是他的熟練手段。
這麼幾天之後,有人看他的確每天就上線不到一個小時,也沒發現他在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加上藺綏都不給他眼神,漸漸追殺懸賞他的人也少了。
陳芩鬆了口氣,給安迪希發了私聊,表示自己想要進公會。
在安迪希面前,他隱藏了自己所有的怨恨,只說藺綏的不好,然後又說自己現在可憐的現狀,已經變成了一個無法行動的殘廢。
當看見陳芩的公會情況發生變化時,燕秦皺起了眉頭。
「他是想要依靠安迪希繼續在遊戲裡有好的體驗,以及讓安迪希在現實里也幫他嗎?」
「你太高估他了。」
藺綏坐在遊戲裡風景很好的小島中央的高山上,看著周圍的湖光山色。
「他這個人雖然蠢,但是還沒有蠢到家,他比誰都知道安迪希不可能會救他,這一次說不定安迪希會栽在他手上,我們看熱鬧就好。」
藺綏深知,陳芩這種人會在所有人的身上找過錯和責任,唯獨不會覺得自己有錯。
陳芩知道自己目前沒有辦法報復他,也知道自己的現狀都在他的手上把控著。
兩個仇人,一個仇人動不了,陳芩當然會選擇對另一個下手。
除了這些原因外,自然還有藺綏對他心裡不甘的煽動。
這就是藺綏為什麼沒有給他追加紅名,反而是不給關注,讓他可以繼續在這個遊戲裡呆下去的緣故。
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有什麼意思,在背後順水推舟借刀殺人,坐收漁翁之利也是一種快樂。
燕秦點頭,用略帶仰慕的眼神看著藺綏。
他的阿綏就是這麼厲害。
藺綏瞧著覺得好笑,和燕秦一起繼續去做遊戲裡的任務。
在玩弄人心和洞悉人性這一方面,燕秦遠不如他。
他習慣性的把所有事情都朝著最壞的一面考慮,人性的惡意永遠比明面上要來的更晦暗,而他之所以這麼清楚,只不過是見得多了。
所以在最初的時候,他才不齒把自己的行為做任何美化,在他心裡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更何況天都要誅他了,還不許他為自己求一條活路?
所以他才會以最決絕的方式將自己所有的惡劣行徑挑破,讓一切都擺在檯面上。
否則哄著燕秦自願給出道骨,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容易了。
在他做出那些舉動,將所有的偽裝撕破時,心裡甚至有一種自毀的快意。
可燕秦沒有讓他徹底的墜入深淵,反而是在用自己告訴他,有些人生性帶著愛與慈悲。
暗精靈的走神讓他在行走途中有些偏航,騎士牽住了他的手,帶他前往正確的目的地。
和藺綏預料的一致,陳芩的確是給安迪希準備了一份大禮。
兩個月一次的公會大戰到來,參戰的公會需要提前三天進行報名,而後系統會根據每個公會的綜合實力來進行匹配,優勝者會在下一輪繼續進行匹配,直至最後分出前十排名。
藺綏在活動開放的第一時間就已經進行了報名,匹配到的是一個成立時間超過一年的三級公會。
公會大戰作為遊戲裡最大的團隊戰,玩家們向來參與的很積極,因為獲得的獎勵會很豐厚,而且也事關自己公會的榮譽。
藺綏從公會初期開始就擔任指揮,各個小隊已經習慣了他的組織調配,因此還在準備階段的時候就已經找到狀態。
每周一次的公會匹配賽是在獨立場景內進行,紅藍雙方分別有一座城邦,但公會大戰里,雙方的城邦會變成自己公會的模型。
熟悉的地域隨時會被敵人入侵,在視覺效果上就大大的激發了玩家們的血性。
藺綏在全部隊伍里進行了攻城和守城的隊伍分配,他帶人去攻,折羽作為守城的指揮。
折羽作為老牌公會的初創人員,參加過無數次公會大戰,經歷過規則變遷,也當過指揮,完全可以勝任。
對方公會的守城隊伍艱難抵抗著晨霜公會的正面入侵,一邊焦急地詢問著進攻隊伍的進度。
進攻隊伍指揮:QWQ還在門口。
「我們根本進不去啊,他們的守城隊伍太變態了,第一梯隊有肉有控,我們還沒到門口就先被吟遊詩人大招給鎖了,淨化剛開出來就被木系和土系元素師補了,召喚師的魘獸直接給我們套了個群體眩暈。」
「好不容易捱過準備進去的時候,亡靈系直接把前面的土地變成了大片沼澤,人魚歌聲給我們減雙抗,我們壓根放不出技能。」
「他們守城隊伍控制這麼多,你們守的應該還好吧?」
守城指揮:「我好你xxxx,他媽的騎士開個盾,獸人集體開戰意,賢者開禁止治療法則,一群人橫衝直撞就進來了,亡靈法師的骷髏才爬到一半,就他媽被暗精靈給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