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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副本內奶媽搶怪的事情再度大規模出現,只是比較難成功,在打陣營賽或者是公會戰的時候,那些會長們還要苦口婆心地勸自家奶媽下樹。
求求你奶一口吧,別當老陰比了。
有些退游或者半退游的古早精靈大神們聽到了第二個例子成功的消息,也開始有些蠢蠢欲動。
玩家們的潛力無限,只要清楚了元素,不少同樣對數值把控比較厲害的高玩,或者在親友們協作下的玩家們,在積極完成這兩個的條件。
有些人則是乾脆和折羽一樣,加入了藺綏的公會,用貢獻度來請藺綏幫忙,藺綏的公會也因此壯大了一些。
在認為自己元素足夠的情況下,有些精靈玩家去進行了墮化。
有成功的也有不成功的,總之在藺綏報名新的一次公會大賽時,暗精靈的職業天梯上終於湊夠了十個人。
第一是藺綏,第二是折羽,剩下的八個人里沒有藺綏公會的玩家,因為他們還沒有祈福出枯枝。
其他三樣東西都可以花重金購買到,畢竟在這個風潮興起的時候,不少人看到了生意,會再刷出必要物後進行售賣,但【精靈母樹的枯枝】只能由精靈玩家擁有三樣物品之後進行祈福才有機率獲得,且不可交易。
為了讓折羽快速熟練上手暗精靈的技能,藺綏沒少帶折羽打solo進行指導,可以說上線的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和折羽一起遊戲。
燕秦有些失落,卻沒有表現出來。
他告訴自己,他已經是一個成熟的成年人了。
折羽和阿綏之間又沒有別的關係,折羽不喜歡阿綏,他不應該吃醋。
明明阿綏是在他上班的時間和折羽遊戲,在他下班之後和他一起遊戲的時間最長,並沒有因為別人而冷落他。
他才是擁有阿綏陪伴在阿綏身邊最長的人,並且占據著阿綏身邊唯一的位置。
燕秦清楚自己不是沒有安全感,他的安全感十足。
做人不可以氣量這么小,燕秦時刻在心裡提醒自己。
燕秦的情緒變化哪裡能瞞過藺綏,燕秦的悶悶不樂對他來說太過明顯,那明顯耷拉著的耳朵和垂下的尾巴,都在無聲訴說著憂鬱。
藺綏挑眉:「生氣了?」
燕秦連連搖頭,並不是生氣。
生性內斂的劍修對自己的煩惱有些羞於言齒,擔心藺綏會覺得他是個妒夫,擔心藺綏覺得他的獨占欲太強。
藺綏眯了眯眼:「不說實話?」
「只是有些不開心。」
燕秦抿唇,垂下眼眸,光映照著他的睫毛,在面龐上落下陰影。
「看見阿綏和別人待在一起,並不是誤會什麼,我只是……」
燕秦神色有些掙扎,人性極度的貪婪曾經占據過他的理智,他因為心魔而囚困住藺綏,與他日夜纏綿,在清醒之後他萬分懊惱。
不是擔心自己那些藏在心裡見不得人的陰暗的心思被藺綏知道,而是覺得自己做出了傷害藺綏的無可挽回的事情。
即使藺綏並不在意,可這件事情仍然如同陰影一般,牢牢地占據在他的心裡,盤旋不散。
「這是什麼問題嗎?」
藺綏明白燕秦的未盡之語,渾然不在意道。
道德感過強的人,對於自身的想法或者行為,總是會忍不住的產生自責或者內疚的想法。
藺綏的確是非常討厭受人掣肘,可是被燕秦困住的那段時間,他並沒有感覺自己被輕慢對待,恰恰相反,燕秦在那段時間展現了與自己平時克制完全不同的極端。
不斷陳述的愛語,請求愛的垂憐,濃烈的仰慕,近乎瘋狂的獨占挾裹人的私慾。
藺綏不是一個會輕易相信他人真心的人,在那個時候竟然也有了幾分放棄動手的念頭,覺得就那樣過下去也不錯。
「你這想法簡直比你沒有記憶的時候偷偷測自己東西的質量,還要沒意思。」
藺綏的手指陷入到燕秦的頭髮內,揉按過對方的頭皮,自上而下划過對方的後腦,摸著對方的後頸,頗為懶散道。
給犬類最大的安全感就是為他戴上項圈,對於他們而言的並不是約束,而是絕對的愛。
聽到藺綏提起之前的事,燕秦稍有些陰霾的心瞬間雨過天晴,連帶著曾經做過的那些事,在自己心中的陰影都淡去不少。
藺綏看燕秦臉上重新出現笑容,倒是沒有繼續再哄著了。
讓燕秦知道他不介意不討厭曾經的事就行,也不必讓燕秦知道他喜歡。
否則燕秦可能會因為他喜歡而千百倍的回報,他的身體可吃不消,維持現有的頻率就行。
一直磨也會很煩,藺綏不想讓自己煩不勝煩。
燕秦吻著藺綏的指尖,心裡被情意泡著,透著酸脹感。
藺綏本來是想和燕秦說些正事,被他親著親著情況就有些走偏,他將自己原本要說的事情拋到腦後,反正和目前這件事相比,這件事才算得上是正事。
等回過神之後,藺綏才下了命令。
又一次的公會大戰開始,安迪希準備上線進行匹配,這一次的戰術他並沒有公開討論,而是自己想好,避免有被泄露的可能。
可他還沒上線,被匆匆忙忙播過來的通訊打斷動作。
「原材料缺失?沒辦法在今天趕工出來,你在給我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