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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一朝著前方而行,對身邊嘈雜的聲音置若罔聞,直至他聽見了這蛇妖的一句呢喃。
「也不知那鬼找到妙山君沒有,按照他的行事作風,娶不到妙山君也正常,但……」
若一停下腳步:「但什麼?」
丹殊一臉痴呆:「啊?你有在聽我說話啊?」
看見若一清清冷冷的眼神,丹殊接著自己剛剛的話說:「但看妙山君也是情願的。」
若一說不出心裡是何滋味,好像那一層層的雪下在了他的心裡,凍得他沒有知覺。
他和別人也心甘情願麼?
第191章 鬼郎君x雙生子
抵達梧城時,若一便看見了某一處的沖天鬼氣。
那一片的鬼氣,實在是太過深厚,近乎遮雲蔽日。
尋常人感覺不出來什麼,頂多覺得那邊又冷又陰。
若一徑直朝那邊而去,他不知道妙山君在不在那裡,但直覺告訴他就是那個方向。
丹殊被那鬼氣熏的喝醉的腦子都清醒了一半,連忙跟了上去。
庭院深深,高門緊閉。
若一躍進牆中,看見了黑棺之上的陰森鬼氣,還有若有若無的白。
他眼也不眨,一手掐咒一手抽出背後的劍。
劍朝著黑棺而去,行至半途便寸步難進,凝滯在半空。
另一邊剛翻上牆頭一道咒術就迎面而來,直接把他打到了地上,道家清氣形成禁制,他一靠近就閃爍著危險的光。
丹殊嘀咕:「還不讓人湊熱鬧。」
不過裡面想來也很危險,丹殊便尋了最近的樹,往上一掛,繼續喝酒。
燕秦感覺到了討人厭的道士的氣息,將藺綏護在懷裡遮好,一雙血紅的眼戾氣十足地朝外望去。
鬼氣散開,兩張一模一樣感覺卻又截然不同的面容相對。
雙方皆是一怔,心中都若有所感。
他們明明不認識對方,卻知道對方和自己一定有淵源和牽連。
「你是為他們報仇而來?」
燕秦看著滿地的屍體,頗有些張狂不屑。
管這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是誰,敢礙事敢尋仇就得死。
若一這才發現滿地師侄還有師兄弟們的屍體,比起哀傷與悲憤,他更多的是疑惑。
疑惑這背後的真相,無論是散落在地上的幾顆魂釘,還是這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厲鬼,他覺得這背後藏著他不知道的事。
這滿地殘肢他只掃了一眼,又落回那鬼身上,或者說是落在那鬼懷中美人身上。
藺綏姿態懶散,一看便知剛剛發生了什麼,露在外邊的肩頸處帶著紅痕。
分明是這種模樣,卻依舊笑盈盈地看著他,好似和分開時將手貼在他額心處,一般無二。
可明明,他現在是在別人的懷裡。
「小道君,竟然來的這樣快。」
藺綏可沒一點不自在,欲往前,卻被人又帶回懷裡。
燕秦環住藺綏腰肢的手收緊,問他:「這是誰?」
燕秦在派鬼出去打聽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藺綏和一個道士在一起的消息,所以才朝著這個方向而來,誰知還未走到藺綏跟前,就出現了變故,只得先來解決這個麻煩。
燕秦也知道這個道士名叫若一,畢竟他在此之前也從藺綏口中知道了若一的名字。
當時又怒又氣,心裡想著等抓到藺綏時,一定將那道士殺了,但沒有人告訴他,這道士竟然有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真是討厭。
若一聲音冷冷:「拂雲派若一。」
「問你了嗎,本王可沒興趣聽什麼阿貓阿狗在這裡自報家門。」
燕秦望著若一,眼裡殺意畢現。
他看著藺綏:「我要問的是,這人在你這算什麼東西?」
若一也看著藺綏,等著他的回答。
被兩張一模一樣的容顏盯著,藺綏卻絲毫不見慌亂。
藺綏早知道有這麼一天,在安排他們倆見面的時候,他就想過會是這種場景,雖然這種見面情況在他意料之外,不過也相差不多。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燕秦到底是個怎樣的醋罈子,在星際那個世界,燕秦明知道自己就是自己,還是會因為身份的不同而吃自己的醋。
如今這被一分為二,善惡面之間彼此陌生,不爭鋒相對才奇怪。
不過都是燕秦,他自然就可以把控的了,不怕玩脫,也不可能玩脫。
「小道君,你生氣了?」
藺綏緩步而出,他身上的衣衫雖然披著,但隨著他的動作緩緩下滑,青絲垂在胸前,若隱若現的遮著一點。
他的指尖搭上了那柄晨霜劍,劍尖分明鋒利至極,但對他卻沒什麼損害。
他的唇齒咬上細長利劍的尖端,霜白的劍身反射著他的多情眼,滿是艷麗刺人又柔媚難言的風情。
若一的手一軟,明明沒有碰到他,他卻快要握不住這把劍。
生氣?若一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算不算生氣,默然無言,卻暗暗期盼著藺綏走到自己面前。
在那隻鬼的問話下,他卻朝著自己而來,是否是有幾分偏向?
燕秦快氣瘋了,明明是他問的問題,藺綏卻推開了他走向了那個道士!
「你這意思是要和他走?分明是我先同你有了肌膚之親,也是我先向你求親,你竟敢跟他走?」
那雙血色的眸里流淌出黏稠到實質的惡意與兇狠,暴虐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