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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前好像也沒有這麼厚顏無恥。」
藺綏自言自語,想著自己的計劃,微微出神。
系統發出了一聲陰陽怪氣的冷哼:【還不是你勾引的好。】
藺綏撐著下巴嘆氣:【誰讓我就是這麼有魅力,謝謝你的誇獎啊。】
藺綏其實不是一個自戀的人,不過,系統陰陽怪氣在前,他自然也就不客氣的反擊。
他對自己的外貌並不在意,甚至有時候會很厭惡外貌帶來的一些負面反應,不過這並不代表他不會坦然的利用外貌。
他計劃引誘燕秦時,可是把燕秦當做一個鋼鐵直男來對待的,後來他發現燕秦好像也不怎麼直,無論他穿男裝還是女裝,燕秦好像都差不多態度,一樣內斂中掩藏狂熱。
系統覺得自己就不應該說話,想到氣運之子又是一陣腦梗,對於接下來可能會看見的畫面它眼不見心不煩,直接開啟某種場面的屏蔽。
藺綏見狀也沒再刺激他,而是安排了一下懷親王的事情,在思索了一下他接下來要做的事。
原書里燕秦面對的波折便是奪位之戰,不過在他如此乾脆利落的搞定了皇帝自己上位的情況下,這種挫折自然就不存在了。
藺綏要給燕秦的是另一種打擊,他摸著桌案上觸感圓潤的玉璽,斂下了眼眸。
藺綏沐浴後抵達內殿時,燕秦早早就在床上躺著了。
現在是深秋時分,雖然殿內燃了炭火,但仍然有些許冷意。
燕秦已經睡下了,不過他仿佛不怕冷似的,不僅沒有蓋上被子,上衣敞著,露出了八塊腹肌。
藺綏神色微頓,真是……好低端的手段啊,他當初都不屑於這麼玩。
他不相信燕秦已經睡著了,不過不妨礙他假裝相信。
他得快點推進自己的計劃了,不然一直無知無覺的被占便宜,這和吃東西的時候食物直接進到了胃裡,而味蕾沒滋味有什麼區別。
吃了但沒有完全吃,等於沒吃。
在確定身側的帝王呼吸平穩後,燕秦睜開了眼睛。
習武之人的夜視能力好,燕秦控制力道悄無聲息地起身,將藏在手裡的東西精準地投擲到了香爐里。
淡青色的煙霧在宮殿一角漫開,熟睡的人毫無所覺。
燕秦早就服下了解藥,在心裡倒數的時間。
這手段卑劣,可若不是如此,他根本沒有觸碰的機會。
皇宮裡御林軍把守的很嚴,若不是他被恩准有這一夜,連動這個手段都難。
或許是機會難得,因此在倍加珍惜里,越發覺得滋味甜美。
這是和光明正大的情緒不同的陰暗的滿足感,仿佛在暗無天日的地窖里藏匿著私藏的珍寶。
燕秦目的非常明確,他偷偷地竊香,含著柔軟的蛇信,在藺綏微微抗拒時離開。
那隻青蝶安靜的沉睡,燕秦將它捧在了掌心,細細地把玩,輕輕地啄吻。
養心殿的殿外,盡職盡責的後者宮女和太監,集不遠的地方,還有鎮守的御林軍。
每個小隊按照時間交錯在整個皇宮裡巡遊,但他們並不知道最大的威脅在帝王的身側。
難以被世俗倫理所接受的驚世駭俗的感情,被人宣洩於龍榻之上。
殘暴冷酷身份尊貴的惡美人被人放置趴在了床榻上,繡有龍騰的褻衣鬆散。
燕秦其實很想做自己之前沒有做過的事情,但他知道那個後果是他難以承受的。
他要的不是一晌之歡而是長長久久,他不確定像藺綏這樣心思敏感多疑的人真的無法徹底察覺身體的異樣,因此他格外謹慎。
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他似乎也可以如此比擬。
只是偶爾再不小心時叩門,怕驚慌了什麼似的,又立刻離開。
這比以往已是大有長進,離他的目的地也是一步之遙。
在擦肩而過里,燕秦痴迷沉醉。
那般柔軟細嫩,比青蝶的觸感更勝一籌。
怒濤卷霜雪,翻起白浪,層層疊疊。
燕秦近乎放肆地描摹著兄長的椎骨,看著碎瓊吐落。
燕秦抖了抖後放下,靜靜地看著自己的畫作。
帝王的墨發披散,呼吸有些不甚平穩,鴉羽色的睫毛安靜垂著,面龐細膩瓷白,微微張著的唇殷紅。
「皇兄當初也是踩過的,應當不會介意它的冒犯。」
燕秦湊過去親了親,表情甜蜜。
他拿起錦帕擦拭,嘴裡還在不乾不淨地埋怨著:「皇兄這一身皮肉也太嬌嫩了些,怎麼這般嚇人?」
他這話說的忒沒道理,來來回回反反覆覆的不都是他的嗎?
「好在皇兄你瞧不見,否則明日我這項上人頭,怕是不保了。」
燕秦故作後怕,不過就他這姿態,看不出一點懼意。
那塊地方泛起了大片的紅,指痕青紫,無聲地控訴。
藺綏次日起得很早,除了要上早朝例行處理一些煩亂的朝事,還有懷親王的事要處理。
身體十分輕鬆,藺綏還有些意外,看來小狗的自制力比他想像的要好。
燕秦醒的比藺綏要早,今日早朝,他還需要唱一齣戲,所以他要提前準備。
藺綏坐上龍椅,在太監的聲音下,早朝開始了。
由於新帝並不喜歡底下的人在車軲轆話踢皮球扯皮,所以大家都是儘量精簡的有事說事,避免頂上那位聽不耐煩了被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