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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周個子不高,他今年二十三,身高一米七不到,而燕秦長得高,哪怕只有十九歲,也有一米八四,完全俯視他。
只是燕秦以往寄人籬下加上有母親軟肋,所以才不加以反抗,而現在卻不同了。
即使他身份仍然低賤,後邊卻站了個天生不愛向人低頭的祖宗。
燕周才被救醒,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便冷著臉找上門,燕秦這個賤種居然敢這樣對他,他非要他付出代價不可。
可當開門時他對上燕秦那雙眼睛,不自覺地回憶起剛剛恐怖的畫面,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燕周察覺到自己的情緒,覺得面子掛不住便更加惱怒了。
「阿綏,你要是還當我們是朋友,就不要插手這件事,他差點淹死我,我要他付出代價!」
燕周的神情異常猙獰,他不是開玩笑,和之前的小打小鬧不同,他現在是真想把燕秦做了,打斷他的手腳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藺綏仍然是坐在椅子上撐著腦袋的姿勢,懶懶地答:「我不缺朋友。」
藺家的小祖宗怎麼會缺朋友和跟班呢,就像是燕周自己說的,藺綏要什麼樣的人都會有,自然也有很多看中利益的人上來和藺綏交朋友。
燕家雖然是發展不錯的豪門,但和藺家的龐然大物比起來,還是難以撼動。
要是燕周自個兒有本事是什麼精英,他倒也會多幾分底氣,可他是個十足的只會玩樂的草包。
燕周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樣的回答,不可置信地看著藺綏。
燕秦卻是小幅度地笑了笑,那樣子看的燕周更加怒急攻心。
「藺綏,你真就這麼不講情面?我們認識了多久,你又和這個賤種認識多久,怎麼他在床上把你伺候舒服了,所以你連朋友也不認了是嗎,你明知道他只是我家的私生子,一隻永遠見不得光的臭蟲!」
燕周氣到口不擇言,聲音越來越高,幾乎是怒吼。
「你在我面前擺什麼譜,我說過打狗也要看主人吧。」
藺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微微抬了抬下巴,眼神冷淡地注視著燕周。
「你要是非要追究到底,那就去割了你家老子的二兩肉,誰叫他當初管不住自己,你早切了早一勞永逸,省的以後他再給你添什么弟弟妹妹,讓你如此煩心。」
藺綏像是在為燕周考慮,可那明晃晃的譏諷之意外溢,十分不近人情。
燕秦的媽媽又不是刻意去懷上這個孩子,是當初的燕總非要玩什麼不戴套,她吃了避孕藥卻還是中標了,兩個多月的時候才發現,想去醫院流掉卻被告知這個孩子要是打了,以後就再也難以懷孕了。
燕秦媽媽捨不得肚子裡的孩子,便找了個小地方定居,獨自撫養燕秦長大,但因為她患癌,家裡背上了欠債,她擔心十六歲的燕秦沒法養活自己,所以才帶著人出現在了燕家。
她心裡有沒有希望兒子能分到燕家的財產的打算,藺綏不得而知,可藺綏知道燕秦是沒這份打算的,他留在燕家一部分是因為母親的醫藥費,一部分是因為燕總覺得骨肉不能流露在外,寧可讓他被磋磨也讓他待著。
燕周對燕秦有憎恨很正常,但如此發泄了幾年還百般折騰,真就是蹬鼻子上臉了。
燕周被藺綏的話氣的渾身發抖,臉色時青時白,仿佛下一刻就會被氣暈過去。
燕周氣急敗壞道:「你非要這樣不留情面是吧?」
「阿綏。」
宋雲青也沒想到藺綏會這樣說,對著藺綏輕輕搖了搖頭。
「怎麼,你覺得我說得不對?」
藺綏可不賣宋雲青這個面子,吹了吹指尖不存在的灰塵。
「你要動他也不是不可以,回去問問你老子,看他舍不捨得讓到嘴的肉吐出來了。」
「他就算想吐出來,我也會逼他咽下去。」
藺綏可不會和燕周多費口舌,話語意味深長。
燕周也不算蠢到家,一下明白了藺綏肯定是做了什麼。
宋雲青深深注視著藺綏,更加鮮明的感覺到了小少爺的變化。
從前的小少爺也跋扈蠻橫,但不會有這般壓迫的氣勢。
「你要是不姓藺,你憑什麼……」
燕周的牙齒咬的咯吱作響,眼裡布滿了血絲,這話還沒說完,他便止住了話頭,硬生生逼迫自己不再說。
「可惜啊,我是藺綏,偏偏可以肆意妄為。」
藺綏輕嘆,話里並未有惋惜之意,姝色眉眼倨傲驕矜,卻讓人覺得合該如此。
高高在上,危險迷人。
作者有話要說:
燕哥:關於你說的內容,借你吉言
燕周:?
哈哈哈哈哈多損吶。
第14章 二世祖x私生子
藺綏的話音一落,屋內寂靜到落針可聞,沒人敢接話。
見他朝著門口走,大家紛紛側身為他讓出位置,屏息地看著他離去。
燕秦跟在他的身後,胸腔里的心臟劇烈跳動。
屋外的雨勢很大,水汽四處瀰漫,似乎要將城市淹沒。
地面上匯聚的水流如同明鏡,倒映著少年的身影。
燕秦為藺綏撐著傘,並不顧忌被淋濕的自己。
水面被造價昂貴的皮鞋踩碎,晃悠悠地映著天地人間。
車門合上,邁巴赫引擎發動,很快便不見蹤影。
宋雲青站在二樓,露出了幾不可見的笑容。事情比他想像的更有意思了,至於和藺綏的那個賭約,他也隱隱有預感,或許他要輸了,他已經開始好奇藺綏會提出什麼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