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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做成之後,將真氣灌入他的體內,他可以自行修煉,最高可以抵達大乘境。
「真的?」
「這些東西都不太好尋啊。」
「但也不是找不到。」
「這能行嗎?」
「兩百年他可以到大乘境?」
「萬一煉不出來呢?」
大家的聲音亂糟糟,各自有疑問。
劍宗掌門作為此次的東道主,加上發言的是自己的小師弟,為大家的問題做了總結。
「這辦法是真的嗎?」
「是,我可以發誓為證。」
燕秦相信藺綏,反正藺綏說了就一定不會是假的,這方法肯定存在。
「我們要怎麼煉,上古確實有人偶大師,甚至馭偶宗一度為大宗門,可早就沒落了,如今只有分支傀儡宗,他們能行嗎?」
事實上魔修那邊還有一個煉屍宗,屬於是傀儡的另一個分支,已經完全脫離製造人偶的範疇,而是操控屍體,傀儡宗則是傾向於用活人做傀儡,或者自己用材料製造傀儡。
「找來問問便知。」
「好,就算這人偶可以煉成,兩百年修士尚且不能至大乘境,何況人偶?」
燕秦面容沉靜:「那便用我們剛剛決定的辦法,這也只是除了我們以外的另一個選項,就算不成功也沒什麼損失,萬一成功了,諸位里能夠步入大乘境的人,以及包括我,就不必獻祭自己。」
大家也反應過來了,確實也對,只是多一個可能性,反正不做人偶,獻祭之人要從他們之間出一個,做人偶哪怕失敗了結局也一樣,可萬一成功了呢?
二長老力挺小師侄,說:「而且要是真的出現我剛剛說的那種誰都突破不了的情況,人偶也是個指望。」
其他人:「你閉嘴!」
傀儡宗是魔修那邊的門派,他們不算大門派,宗內並沒有化神期的大能,因此這次也沒有前來,大家望著幾位魔修老祖,用眼神詢問他們誰去通知。
蠱宗老祖抬手:「我讓我的蠱去了。」
不一會兒,傀儡宗宗主滿頭冷汗地頂著全場化神期以及宗門掌門的威壓站在了中間。
他身旁還站了個黑衣青年,容色極盛,神色淡然。
其他人探究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同為血嬰期,一旁的傀儡宗宗主已經快站不住了,此人還神色如常。
藺綏開口道:「我現在才是傀儡宗的宗主,不知各位大能有何要事?」
在南斗道人推演的那一個月里,藺綏已經將傀儡宗據為己有。
他將觀雲樓偽造成被竊的情況,讓南斗道人去復原星盤,他相信只要南斗道人不蠢,一定能發現星盤的異常,從而推演天機命數,能當上占星一脈的現任峰主必然不是什麼花架子,發現觀雲樓一直封樓時,他就知道事情在朝著他預計的方向發展,因此入了傀儡宗。
傀儡宗的宗主血嬰中期,加上他的那些傀儡可以與血嬰後期一戰,藺綏和燕秦雙修了幾次又吞了個魔嬰初期的魔修,實力也到了魔嬰中期,加上羅睺劍以及自己的陣法等,將傀儡宗宗主拿下。
藺綏不殺他,和他簽下了主僕契約。
畢竟傀儡宗的宗主是整個宗門裡煉傀儡煉的最好的魔修,這人偶也要他參與製作。
簽下契約後,藺綏也沒宣揚,表面上原來的宗主還是傀儡宗宗主,所以這次蠱蟲傳信也是傳到原宗主這裡,他得知消息後就立刻通知了藺綏,兩人一同來了這裡。
劍宗掌門現在可顧不上這個小宗門的誰是宗主,直接問這個人偶能不能做。
藺綏看向傀儡宗宗主,他擦了擦頭上的汗,似乎在思索。
明心宗掌門:「……你不是宗主嗎?」
藺綏坦然:「我剛當上,還沒學怎麼做傀儡。」
他也只是把傀儡宗的那些玉簡看了一遍,倒是知道怎麼做,但還沒有動手操作過。
他不動聲色,用劍氣將試圖爬到他身上的蠱蟲分成了兩半。
蠱宗老祖仿佛什麼也沒做一般,詢問道:「你就是那個吞魔修的煞星?前些天老夫門派里的一位血嬰期宗主,是否死於你手中?」
事實上,魔修雖然自相殘殺,但是也很少會有人專門殺魔修來吞吃魔氣,因為這種行為不但危險,而且很難。
吸取他人的魔氣煉化可不容易,不僅僅是吸取緩慢還容易反噬,如果真有那麼輕鬆,魔修之間早就殺瘋了。
但卻有人在短短時間內吸取了很多功力,隨著他下手的目標來看,他進階的速度更為恐怖,甚至比劍宗天才還要可怕,這簡直是天生的魔頭。
沒人知道他叫什麼,也不知道他是哪個門派,只知道他一身黑衣覆蓋著魔氣,給他取了個稱號叫煞星,因為見到他,通常就要死了。
這句話讓在坐的大能們都警惕起來,魔修們能想到的事,他們自然也能想到。
這可能是一個大乘境的苗子,得抓起來發個天地誓言。
藺綏十分無所謂地發了個天地誓言後,才回答蠱宗老祖的話。
「是,你要尋仇?」
「當然不會,我的意思是,你可有興趣入我蠱宗?」
蠱宗老祖才不在意,都是魔修,誰不清楚誰,而且蠱蟲的練就本就是互相吞噬,勝者為王,蠱宗老祖覺得這人非常適合蠱宗,是個可以招攬的人才。
「老蠱,你這就搶起來了?不如來我天魔宗,定為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