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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秦噢了一聲,尋思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悄悄話,為什麼他們兩個要小聲說。
菜一盤盤的端上來,燕秦、瓜比和張哥點了啤酒,陶陶喝牛奶,伏安喝橙汁。
燕秦看見藺綏桌前擺的牛奶對他嗤笑:「多大人了還喝奶啊,不會喝酒?」
燕秦說完就發現不對,他這小媽是會喝酒的,他見過他買紅酒。
瓜比:「藺哥喝啤酒唄,咱倆碰碰。」
藺綏也沒推辭,另外拿了個杯子倒啤酒。
老爺們吃飯聊天吹水侃大山,主要是瓜比張哥拉著藺綏聊,伏安和陶陶還有阿燃有一搭沒一搭地接話,燕秦聽著偶爾說兩句。
瓜比想給藺綏灌輸一下ce的友愛氛圍,在那裡回憶曾經。
「我跟你說別看燕哥這個臭屁樣,但其實還小孩心性,他是我們最小的選手,卻是我們的隊長,所以總是要在我們面前板一張臉假裝嚴肅,他17歲那會兒更嫩,特別好玩。」
燕秦是ce最小的隊員,瓜比21,看著小的陶陶都19,伏安20。
燕秦忍無可忍地踢了踢瓜比椅子問:「喝高了是吧?」
「懂不懂什麼叫尊老愛幼啊燕神。」
瓜比哼哼,燕秦對他露出了笑容,當著他的面把他燙的腦花全撈進自己碗裡。
瓜比哀嚎,向張哥和他千燈告狀。
氣氛一派輕鬆和諧,藺綏看著一臉得逞笑意的燕秦,安靜吃東西。
火鍋冒起的白霧在空氣中翻騰,一派人間熱鬧景象。
藺綏菌鍋和辣鍋都吃,因為辣鍋的味道比較重,所以吃辣鍋比較多,瓜比好不容易找到同道中人,非常熱切的給他分享秘制蘸碟。
藺綏吃著暢快,對著瓜比豎起拇指。
「看看你們一群不能吃辣的,還是藺哥有眼光。」
瓜比和藺綏碰杯,心裡對藺綏沒那麼怕了,他總覺得這幾天的藺綏和之前不太一樣,給人更好相處更真實一點的感覺。
之前哪怕藺綏是笑著的,瓜比都覺得心裡涼颼颼。
藺綏吃的不多,差不多的時候就停筷了。
燕秦正在往嘴裡吃蝦滑,看藺綏沒吃,給他撈了兩塊。
「我不允許有人吃火鍋不吃蝦滑,那不是完整的火鍋!」
藺綏吃了,燕秦看著他安靜接受投餵的樣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把碗裡的也夾給他了。
藺綏夾起塞進燕秦嘴裡,說:「我吃不下了。」
燕秦下意識咀嚼,咽下去後說:「你也太不行了,幸虧沒去吃自助餐,你絕對是要虧本的。」
藺綏笑而不語,燕秦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吃的是他最恐懼的男同餵的食物,吃的比誰都香。
伏安在對面看著這兩個人你夾我餵的,默默給陶陶夾了塊香菇。
陶陶吃的頭都沒抬,碗裡有什麼吃什麼,眼睛還直勾勾地望著火鍋。
千燈看著大家一派和諧有愛,非常欣慰地舉杯請大家共飲。
「以後就是一家人啦,一起努力!」
這頓火鍋吃了兩個多小時才散,大家分批打車回了基地。
難得的放鬆時候,沒有人去機房訓練。
藺綏洗去了一身火鍋味,等頭髮差不多乾的時候,用筆記本處理了一會兒文件,躺在了床上。
燕秦飯後消食了一會兒就去慢跑,繞著基地跑了幾圈,直到大汗淋漓才回來。
回來的路上又碰見了阿燃,和他聊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回了宿舍。
他進來的時候,藺綏已經休息了。
燕秦動作很小拿了衣服去洗澡,除了第一天睡沙發之外,少爺就沒打算為難自己。
藺綏並不是被水聲驚醒的,他按著胃部,感覺到了近乎灼燒的疼痛。
那疼痛開始很輕微,後來有加重的趨勢。
藺綏並沒有完全繼承原主的記憶,他只是挑選著重要的記住,其他的都是略過,現在他去記憶中翻找,才知道原主的胃很脆弱,根本吃不了過於麻辣的東西。
而導致他胃很脆弱的理由是因為節食減肥,而且他還喜歡喝酒,當初為了他家裡人不同意他嫁給燕行森,他喝到酒精中毒去洗胃。
藺綏蹙眉忍受著,聽著浴室里的水聲,靜心等待。
燕秦動作很快地洗好澡,一身水汽地從浴室里走出來,摸黑從衣櫃裡翻找上衣。
「你有胃藥嗎?」
忽然的詢問聲讓燕秦轉頭看向了聲源,燕秦開了燈,發現床上躺著的藺綏臉色蒼白。
「我找找……」
燕秦記得千燈給他們每個房間都準備了一個小藥箱,裡面有一些常用藥,他只用過感冒藥,不知道裡面有沒有胃藥。
燕秦翻箱倒櫃找了一翻,拿了個藥盒在藺綏面前給他看,問這個可不可以。
藺綏點頭,燕秦給他倒了杯水。
「怎麼忽然胃痛,是因為火鍋嗎?」
「應該是。」
「你不能吃辣就不要吃,還吃瓜哥的特辣蘸料,怕自己痛的不夠難受?」
燕秦不理解,一把年紀了,還不會照顧好自己,就這還說要當人媽呢。
要不是他是他的隊友,他才懶得關心他呢,反正這是燕行森老婆,又不是他老婆,誰稀罕管他。
藺綏合水吞服藥片,半坐在床上,對燕秦招了招手。
「還有什麼事?」
藺綏的手放在了燕秦的手背上,向上握住了燕秦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