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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起身告辭:「算了算了,我馬上要回家吃飯了。」
顧芊上下打量他,瞧著是個單是同志,手頭應該有閒錢才是。
顧芊笑開顏,一雙杏眼彎彎模樣,嬌俏可人。
「沒事兒的,只是嘗嘗而已,真不收錢的。」
顧芊笑容和煦,任誰看到這樣一幅甜美笑顏,都不會認為她在欺騙你。
踟躕間,手還是沒出息地抬了起來,咬下一口米糕,兩眼登時放光:「喲,還真挺好吃。」
嚼著嚼著突然發現不對:「咦,這裡面還有餡兒。」
「是呢。」顧芊粲然一笑,「給你的這個是芝麻餡兒的米糕,我這裡還有花生醬餡兒的。還有空餡兒的,空餡兒的是五分錢,花生醬和芝麻醬都是六分錢,都不要票。」
細細品味一番,芝麻餡兒與細膩的大米糕配合食用,咀嚼間唇齒留香,回味無窮。
「你給我的這個芝麻餡兒的還挺好吃,很香。那就……給我來兩個吧。」
「好嘞!」
第一單總算不急不慢地完成,與在學校門口一樣,有一就有二,見那男同志吃得老香,陸續又有人上前詢問價格。
最近街頭巷尾時常有人擺攤,賣小玩意兒的居多,像顧芊這樣賣米糕的還是少數,畢竟糧食稀缺,買原材料還要票,普通人家可承擔不起。
前來詢問的人,顧芊都熱情撕下一個角給他們嘗味兒,嘗完以後購買率直線上升。
三個口味比之前豐富,可供選擇的餘地也多,兩筐賣下來還剩二十多隻,一共賺了七塊八,除去給二嫂的工資和成本,自己能掙五塊錢利潤。
剩下的二十隻米糕送給二嫂帶回家。
劉萍還挺不好意思,掏口袋想給她錢。
顧芊忙制止她這樣的行為:「別別別,都是一家人,幾毛錢的東西還給什麼錢。」
劉萍當然知道她不會要,客套話而已。
呵呵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哈。」
同樣的招數分別在鋼鐵廠,紡織廠,無線電廠和養豬場附近的家屬樓外各賣了三周。
情況類似:純米糕賣得最快,芝麻餡兒和花生醬餡兒的其次,這倆餡兒的米糕基本每天都有剩,少的時候兩三個,多的時候十幾二十個。
結果很顯然,鹿城大部分居民心中的最優選還是價格實惠,只要價格足夠便宜,他們並不在意米糕是否有餡兒。
得到這一結果顧芊很開心,證明兩個月的擺攤生活並不是一無所獲,至於利潤……
晚上回家算了算,除開給嫂嫂們的工資和成本,兩個月總共賺了二百八,比不上蔣海朝事業的零頭,卻超過了全國99%家庭的收入。
「呼——」好像也不賴,兩個月的汗水總算有了交代。
「還算帳呢?」冷不丁的,某男從背後偷襲,環住她的腰身:「啥時候算完?」
「已經算完了。」顧芊回頭,反手抱住他勁瘦的窄腰,這才發現這廝居然連上衣都沒穿,赤果果地與她的後背貼合。
好笑地拍他一掌:「又發什麼騷呢,大晚上的也不怕著涼。」
說罷,蔣海朝俯身一口咬在她耳垂,這是顧芊的敏感點,蔣海朝最愛拿捏的地方。
「這都六月了,怎麼會冷?我都熱死了,不信你摸摸。」
某男恬不知恥地把顧芊的手往小a腹帶,氣得她伸出細長手指在他胸肌上狠狠一掐:「是挺熱,給你揪幾下去去火。」
蔣海朝齜牙咧嘴把她手握緊:「掐死你男人你還怎麼幸福?」
第74章
顧芊:「……」
一言不合就開車。
拍拍她的屁i股:「算好就趕緊洗澡去,洗完睡覺了。」
「我還不困,去廚房準備明天的材料,你先睡吧。」顧芊下床就要往廚房走,被蔣海朝從後面撈住手臂扯了回去。
趴在床沿,某男委屈地環抱住她的腰:「媳婦兒,咱倆很久都沒那個了……」
「哪個?」說完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不知饜足的男人又在想那事兒。
顧芊好笑,重重拍開他橫在腰間的手:「憋一天會死啊?」
「什麼一天!」蔣海朝惡狠狠掐她的肉,義憤填膺抗議:「這都憋一個星期了!你一點也不關注你男人!」
「啊?」顧芊恍惚了,不知是真迷糊還是假迷糊:「是嗎?有一個星期了?」
大概是因為每天晚上即使不做運動,也要被蔣海朝抱著啃一啃,所以顧芊產生了好像每天都運動的錯覺。
這可不怪她,誰讓蔣海朝在她這裡存在感太強了呢。
一想到自己不被小媳婦兒重視,某男心下一陣委屈,咬牙切齒地說:「有!」
前些天體諒她幹活兒辛苦,故意沒纏著她做運動,可換來的卻是這小妮子一句憋一天,他現在是一天也憋不住了!
不與她多爭辯,雙臂發力,起身直接把人丟床上,一手扣住她的手臂,一手按住她的腦袋,霸道的吻如雨點般落下。
「我不管你明天要備多少貨,今天必須先把我身上的火給泄了!」
說著又吻下來,顧芊手忙腳亂把人推開,那吻便落了個空,吻到了她的下巴。
「別別別,我去洗還不行嗎,別親我脖子,好癢……」
蔣海朝磨蹭了會兒才捨得放她走,變臉如翻書,捏了捏她手感極好的臉蛋:「大人不記小人過,去吧,別讓你男人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