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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海朝捏了把她腰/間軟肉,嗅著鼻尖她身上的清香,突然口乾舌燥。
早在剛才她誇他好厲害的時候,他就想把人壓牆上來一套深吻。
話說……今天還沒有親過。
「不是,現學的。」他喑啞了嗓音說。
顧芊眼冒星星,心愛人再小的優點在她心裡都會成倍放大:「這麼厲害?學了多久?」
說著,顧芊指腹輕輕划過櫃體,滑溜溜的,很平整,一點毛邊也沒有,抽屜的面上雕刻著一大朵牡丹,左右兩邊甚至向外延伸出去一段藤蔓,特別漂亮。
她驚愕地摸了摸刻紋:「這也是你雕的嗎?」
「這個花是紅木廠師傅雕的。」他本來也想親自雕,但怕畫蛇添足,乾脆掏錢請大師傅上手,反正就一朵花兒,整體是出自他手也足夠有誠意了。
顧芊突然拉過他的手反覆端詳,果然看出了端倪。
「我就說你最近摸我的時候,手好像糙糙的,感情是瞞著我造家具去了?」弄出一手的小傷口,不怎麼重,卻很多。
心疼地輕輕撫慰一番。
不過,還有個重點是……
「你為什麼突然送我這個?」
別看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床頭櫃,七十年代,由於社會條件限制,家具是需要憑票購買的物件,家具票還特難搞,普通人家想打一件木頭家具難上加難,顧芊房間裡的那隻小木桌,還是張麗華當初嫁過來時的陪嫁物呢,可見其稀罕程度。
像蔣海朝家裡各類齊全的「72條腿」,只有極為少數的高水平家庭能夠達到的程度。
顧芊在黑市淘了幾乎半年,到現在都沒淘到一張家具票呢!
「今天三八節。」蔣海朝說。
「哦~原來是沾了婦女節的光呀。」顧芊癱在他懷裡笑得不停。
說實話,這個節日在穿越前,她從沒過過,而且也不拿它當個節日來著。
她笑得花枝亂顫,蹲在地上的姿勢搖搖欲墜要往左邊倒,蔣海朝無奈地把人扶穩,笑容寵溺。
就聽她說:「我第一次見男同志給對象送床頭櫃!你可真是人才,一股清流!」
蔣海朝握住她豎起來的大拇指,咬了一口:「上次去你家的時候,我就發現你床頭的那隻小桌子很破了,一直想送你這個。」
破到什麼程度,四隻桌腿斷了兩根,塞了幾塊破轉墊著,實在磕磣。
顧芊微微詫異了好久,絲絲縷縷的甜蜜浸透五臟六腑。
這男人……真是又土又浪漫。
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蔣海朝拍拍她的背,說:「打開看看。」
顧芊好奇地打開抽屜,然而打開一看,撲面而來的大紅玫瑰,差點沒閃瞎她的眼。
怕看不清,蔣海朝特意把屋內燈光點亮,滿滿兩大抽屜的紅玫瑰在燈光的照耀下,愈加熠熠生輝,鮮艷吐露。
像他對她的愛,熱烈燦爛,不熄不滅。
兩人之間突然陷入一片詭異的沉浸,半刻後,屋內爆發出一陣激動萬分的聲音。
「媽呀!蔣海朝,我收回剛才那句話,你不是清流,你很浪漫!又土又浪漫,你簡直就是矛盾的結合體!你太浪漫了!」
這年頭,正常男人送柜子就送柜子,誰會想到還能在柜子里塞紅玫瑰啊!
也就蔣海朝這樣的人,奇思妙想,想方設法地逗她開心。
顧芊激動地飆淚,埋入他懷中低低尖叫。
蔣海朝哭笑不得,他猜測女同志應該都會喜歡鮮艷的花,卻沒料到顧芊的反應比他想像中誇張多了。
但她說:又土又浪漫……清流……
「我沒尋思出來,你這是罵我還是誇我呢?」
自家對象總是冒出奇奇怪怪的詞語,他不但沒聽過,甚至琢磨不出來其中的意思。
顧芊狠狠往他唇上印了一吻:「誇你呢麼麼噠!」
蔣海朝回吻一口:「麼麼噠又是什麼?」
顧芊笑得眼淚狂飆,蔣海朝無奈嘆息出來,含住她胭脂一樣紅的耳垂,牙齒輕輕碾磨。
「喜歡嗎?」
曖昧的吐息使顧芊顫抖起來。
「喜歡!喜歡死了!」
蔣海朝壞胚一樣笑起來:「我是問你……喜歡我親你不」
顧芊:「……」
「你討厭死了。」
兩人在鋪滿紅玫瑰的床頭櫃前接吻,這吻因為有了「禮物」的加持,更顯動人。
顧芊發現蔣海朝有一個小怪癖,他接吻的時候喜歡與她十指相扣,另一隻手則喜歡放在她的後腦勺來回撫/摸。
她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會覺得他掌心的熱度很像小時候媽媽哄她睡覺時的動作,親昵,溫柔,帶有滿滿的愛。
柔軟的雙唇逐漸撬開她,這一步,他早已能操控熟練。
屬於他的清冽氣息注入鼻腔,夾雜著衣領上傳來的洗衣粉香氣,帶來別樣的刺激,她逐漸沉淪於其中。
膩膩歪歪的一吻完畢,顧芊已經癱軟在了他的懷裡。腳蹲麻了,被蔣海朝扶著站了起來。
她趴在他懷裡喘氣:「腿被你親沒力了。」
男人的笑聲透著幾分得意和驕傲,嗓音很性感:「我都不知道我原來這麼厲害。」
顧芊錘他:「還笑!等會兒還要騎自行車,你讓不讓我回家了?」
蔣海朝抓住他的手貼上嘴邊落下一吻:「急什麼,再親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