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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國外的時差問題,他平時作息又很好,外加之前專注比賽又消耗了很多的精神,現在的他就只想睡覺。
周教練提醒了他一下叫他注意形象,他才立刻坐直了起來,小聲說了句對不起。只是之前困呼呼的模樣還是被記者拍下來了,並且傳回了國內,引起了許多觀眾「好可愛」一類的稱呼。
結束採訪以後,池小雛隨隊回統一的宿舍睡覺。
周教練提醒他:「早點休息啊,年輕人不要熬夜。」
「我知道了……但是。」池小雛小心翼翼的。
周教練:「但是什麼?」
池小雛拿出手機:「宿舍的WIFI密碼是多少啊周教練?」
周教練:「……」
連上網以後,池小雛坐在宿舍拿著他那部白色的手機跑來走去,興奮興奮。他跳上床滾了一圈,腳在空中蹬了幾下,然後鯉魚打挺跳下床站直,接著再次直板硬挺挺地往後一躺,他整個人砸在床上彈了一下,握著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戳了一下點開微信,點開置頂對話,點開視頻電話。
——撥通!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不帶卡的,看來是心情果然很好。
微信電話響了好幾聲,沒人接掛了。池小雛有點沮喪,心想是不是場合不對不能視頻……重新撥打,點了語音通話。
這次響了兩下以後,接通了。
海蘭歌的聲音從那邊傳來:「什麼事?」
池小雛一下坐了起來,就算別人看不到還在不停擺手:「你接視頻是不方便嗎?如果你有要忙的事情可以不用接我電話的。」
「國內現在天黑,我在外面走路。」海蘭歌聲音淡淡的,沒有任何情緒,「在外一切都順利麼?」
池小雛:「順利是順利…我還拿了獎牌呢……就是……」
海蘭歌:「就是什麼?」
「就是有人沒來看我比賽,有點失落。」池小雛裝模作樣嘆了口氣,然後打起精神,「你覺得怎麼樣?」
海蘭歌有看他比賽的直播,也知道他拿了冠軍,雖然自己是百忙之中也依然抽出時間看了。他聽到他問自己對比賽的評價,中肯地發表了意見:「嗯。準頭很不錯。」
池小雛不高興了:「誰問你準頭了,我是問你我怎麼樣。」他在床上坐起來,「你別看其他東西,你多也看看我啊。」
海蘭歌:「……」
池小雛十分期待:「怎麼樣怎麼樣?」
海蘭歌冷漠譏諷他:「一臉傻樣。」
池小雛:「……」
海蘭歌邊打電話便低頭看著手頭的東西,皺了一下眉,語氣卻還是平靜無波的:「你怎麼還不睡,採訪里看上去不是很困麼。」
他居然還看了自己的賽後採訪?池小雛一下來了勁兒:「睡不著,就想聽聽你的聲音。你說話好聽,我最喜歡了。」
「少囉嗦。」海蘭歌冷冷淡淡地說,「珍惜你的睡眠時間。我掛了。」
池小雛慌忙阻止:「誒誒誒!你現在是在外面嗎?」
海蘭歌:「嗯。散步。」
池小雛:「哦……」既然是大晚上在外面,就還是不要纏著他說話了,邊走路邊打電話好像有點危險,「那你回去的時候千萬要小心啊。」
「為什麼要小心,你往我家門口埋地雷了麼。」海蘭歌冷漠道。「你在威脅我?」
「……」池小雛仗著他現在打不著自己,「哼!」快速把電話掛了。
把電話掛掉以後,海蘭歌看著語音通話結束的界面,把手機收了起來。
其實,他今天出去是幹了兩件事。
第一,他查出自己的手機好像有過進水的痕跡。雖然他的電子設備是防水的,可是市面上絕大多數的電子產品內部都會有進水標識。那是拆開來機內一個類似於紅點的東西,平時是白色的,一旦進過水或者潮濕過就會變成紅色,以便以出了問題方便維修排查。
海蘭歌去了一趟手機修理中心,打開了他新買沒多久的手機,發現裡面的進水標識赫然已經變紅了。
第二件事,他身上又出現了陌生的東西了。這一次是被黑絲手套包裹著的一隻通體漆黑的銀簪。
海蘭歌因為家世原因對銀製品還是有點認知研究的,一眼看出來這是苗族的銀飾,而通體發黑又是有劇毒的象徵。他嘗試著把這隻劇毒的銀簪插進花盆裡,僅僅是兩秒,那盆價值五萬的名貴蘭花就肉眼可見速度的枯萎並且化成了灰燼。
海蘭歌冷冷看了那支銀簪一眼,把它用特製的玻璃真空管包了起來,並裝進了密封材料容器中隨身攜帶,去找了一位民俗專家。
那專家告訴他,這的確是苗族銀飾,而且這個樣式已經失傳了許久,是數百年前的少數民族苗人才會打出的樣式,曾經在考古的時候出土過一套類似的苗族銀飾,只有最隱蔽稀少的古苗人後裔才會擁有。如今唯一現世的一套銀飾正藏在首都博物館裡。如果需要的話,他可以幫忙去查找這銀飾的來歷。
經過這兩件事,海蘭歌明白:自己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拖入異次元空間、且會遇到致命危險、出來以後還會忘記一切的這件事是已經確定了。
海蘭歌本還想探究,但僅僅是第二天,那位民俗學家就因為突發心臟病住進了醫院裡,截止今天早上為止,他收到了那位專家因為心梗搶救無效去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