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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池小雛仔細一看,果然沒有一點不平。傷口也很深,像是一瞬間切出來的。到底是什麼鋒利的利器能夠做到這樣?
小池偵探考慮說:「還可以從兇手的作案兇器入手?」
他倆都太鎮定了,已經開始接受自己的身份進入角色了。既來之則安之,遇到了危險就最快時間去解決,這似乎已經成為了他倆的一種常識認知。
石紅鴿在旁邊顫抖地問了一句:「那,萬一沒有作案兇器呢?」
兩個人一起轉身看向他。
石紅鴿面色蒼白:「你們說會不會是有個鬼,在出手的一瞬間就把他給剖了,把他的內臟扯出來帶走了?」
兩個人沉默兩秒,海蘭歌點了一下頭:「也有可能。專注於本格推理很不可靠,去翻翻卷宗,看下之前的死亡案例吧。」
本格推理指的是正宗、古典派的寫實傳統推理,以邏輯至上的唯物主義推理解謎為主。但顯然,在無盡空間裡唯物主義是最脆弱的東西,這裡的每一關都是有靈異存在的。
三人一起前往檔案室,想要查閱一下之前出事的命案卷宗。但很遺憾的是,這一趟他們受到了阻礙。
究其原因是出在了石紅鴿身上,當他們想要進入警局檔案室的時候警察局的警長突然出現,並且大聲當眾斥責了石紅鴿這位警察。
石紅鴿的罪名是女票女昌、賭博以及非法虐待犯人,甚至還醉酒之下一言不合地打傷了警局內的法醫,導致現在很多辦案工作無法進行。這一切都是莫須有的,從石紅鴿迷茫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這些他根本就沒做過。
現在石紅鴿已經被警局停職了,三個工作日內警局會召他上司法法庭進行瀆職宣判。
石紅鴿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白挨了警長一通罵,這也沒辦法,這是他角色自帶的劇情。
池小雛一聽,時限又是三天。這次是違紀的警察會在三天之後被開除,真是不給人留機會。
海蘭歌默不作聲,面無表情,但眼神有點躍躍欲試。他看了一眼上鎖的檔案室,似乎是想打算趁著人不注意把之前受害者們的檔案給偷出來看看。
警長狠狠地瞪了海蘭歌一眼,並大聲訓斥石紅鴿:「少帶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回警局,現在的你不配出現在這裡,滾!」
被陰陽怪氣了的海蘭歌抬起眼皮,冷冷地說:「憑你也配這麼說我?」
警長一怔,似乎很久沒碰到敢和他叫板的人了:「你是誰!」
海蘭歌眼神越發冰冷,上前了一步,靠近說:「你配知道我是誰?」
他是氣質極為凌冽的美人,天生就盛氣凌人,當他睥睨藐視別人的時候,那份鋒銳真是展現得淋漓盡致,「這位警官,請問你昨晚女票娼得還過癮麼?」
池小雛:「???」
沒想到他這麼一說,那位警長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
「看來這在警局還是個秘密。」海蘭歌懶得看他。
警長臉上驚疑不定,最後還是選擇名聲要緊,黑著臉走了。
池小雛:「你怎麼知道……」
「他身上有劣質古龍水味道,脖子內側還有雪茄菸灰,說明有人曾坐在他大腿上湊近他脖子抽菸。」海蘭歌直接聲音無起伏地解釋,「還有,他剛才雖然在罵人,眼睛至始至終卻盯著我一個人的臉看,剛才走近的時候還想藉機摸我。」
「……」池小雛突然憤怒,火速回頭想去揍人。
海蘭歌冷冷道:「回來。」
池小雛:「他居然想摸你!」
海蘭歌憑空拿出一串鑰匙,手指修長捻著哐啷一抖:「我摸回來了。」
池小雛:「……」他是什麼時候偷到的啊。
海蘭歌不以為意,趁著周圍沒人來火速拿鑰匙開了檔案室的門,帶著兩人進去了。他想做的事情,就從來沒有做不到的。
海蘭歌迅速翻閱警察局檔案,翻到了一沓黑白照片,正是記錄之前被殺害的死者。由於這個年代照相機設備還不是很好,只能看出血拉呼嚕的一片,並不能仔細看清楚屍體的具體情況,而且也沒有具體的報告說明。
池小雛:「為什麼沒有驗屍報告?」
海蘭歌低頭翻看照片沒理他:「我現在是鎮上唯一的法醫,你是指望我驗屍出報告麼。」
池小雛:「……您多才多藝,想必不是問題。」
海蘭歌沒去理他,只專心看那張模糊的照片。那些照片背後隱約只寫了名字,每張還額外標註了死者的身份和年齡:
……
艾倫·科特:大學學生,22歲。
傑克·羅威爾:航海冒險家,26歲。
伊芙琳·詹森:美食品鑑家,35歲。
佰德·布魯克林:酒吧酒保,31歲。
湯姆·藍波:站街牛郎,25歲。
米爾·希根:潛水員,30歲。
……
形形色色的人,奇奇怪怪的死。
海蘭歌一張張照片看過去,這些人都很年輕,但看上去卻沒有什麼值得被下手的共通點。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死狀都很慘烈,全都是被開膛了。
海蘭歌把那疊照片塞進風衣口袋裡:「再不走我們要被發現了。」
池小雛心有戚戚:「你還會怕被發現啊。」
海蘭歌故意道:「我比你高,比你腿長,跑得比你快。被發現了你肯定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