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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還是那樣靈敏,這個土包藏在進門的角落處,被樹枝和庭院擺設遮掩,來人不仔細看是難以發現的,這才逃過了上一位搜證人的搜查。池小雛直接過去把那個院子角落中土包挖開,裡面果然放著一包血淋淋的東西。
看來管家是用那個李道士的包袱布直接包住了人皮,一時間不好處理暫時就丟在了這裡。
粉紅色裙子的小姑娘沒有任何猶豫,走過去蹲下把那個包袱皮解開了。
一股腥臭味頓時撲面而來,池小雛也算曆經風雨,但看到化得這麼徹底只剩下一張皮的「屍體」還是覺得有點衝擊。他看了一眼房梁,迅速鎮定好情緒,開始翻看包袱布立面其他的東西。
那張人皮已經□□涸凝固的血染得七七八八了,看上去很像是某種染的不是很均勻的布料。包袱里還有一些李沐生道長的私人行李。
裡面有一個羅盤,寫著五行八卦,指針看上去壞了一樣。
池小雛撥了一下羅盤,發現指針轉了一圈,忽然指向了自己。
池小雛:「?」
他又撥了一圈,指針飛速轉了幾下,又停了下來指向了自己。
完了,指鬼針。
池小雛心想,這李道士還有點功夫在身上。幸虧這玩意兒沒來得及落在別人手裡,不然他還玩個屁。於是把那個小羅盤塞進貼身小荷包里藏了起來。
除了那個羅盤以外,池小雛看到有一張破碎的紙,好像是一張符咒。他頭上冒了個問號,把那半張符咒拿起來看看,下半張已經不見了,從剩下的字體裡只有:「天地正法,敕令降魔」幾個字。
池小雛把那符咒拿在手裡,小聲念出那幾個字以後,忽然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灼傷。就好像是有烙鐵打中了他的靈魂,讓他痛得顫抖中把那半張符紙掉在了地上。
僅僅只有半張符咒都能給他造成這麼大的受害,如果這張符咒湊齊了,那他怕不是會被這符咒直接滅了?
他突然反應過來了,這個李道士的存在就是完全來克制自己的!
或許當他們徹底找到自己的時候,這張滅鬼符咒上下一湊齊就能立刻殺死自己。
這個李沐生應該是有些抓鬼和手段在身上的,要不是這個道士一開始就自爆死了,那池小雛這個鬼一定會很容易就被道士找到,不至於潛藏了這麼久,那群其他的闖關者還一點頭緒都沒有。
池小雛抿了一下唇,皺眉心想這半張符咒不能留,否則定然會對自己的生存造成不小的威脅。他把那半張符咒直接上手用力撕碎了,碎片隨風揚走。
這樣一來,符咒就還剩半張。池小雛沉思,現在手上有半張滅鬼符咒的,就是有殺他風險的人。
池小雛小聲道:「要是有什麼可以防身的東西就好了。」
此處是管家的屋子,池小雛心想或者會有什麼可以看家護院的東西,跑進了王爍管家的屋內。
不進去不知道,此時王爍的屋子已經被翻亂了,連床板都被不知道誰給掀翻了,露出了地下的暗格和一堆武器出來。
真是瞌睡了有人遞枕頭。池小雛立即走了進去,首先試了一下一把刀,結果發現因為太沉小女孩的身體根本抬不起來。接著他又看到了一把犀牛角的弓和幾根羽箭。
以前池小雛小時候在鄉下,為了練準頭和防止手抖,曾經跟著爺爺練過射箭。一開始他只能射中掛在樹上的靶子,後來時間久了,等他暑假結束秋天開始的時候已經可以用弓箭射中樹上飄落的葉子了。
他心中有些欣喜,拿著弓起來站咬著牙把弓弦拉開。他居然能短暫拉動,但再架箭就有點困難了。小女孩身子太小,根本拉不滿。
但有總比沒有好,他把弓箭拿著收了起來,看著時間不早了,帶著一副弓箭溜了,打算回去先藏起來。
……
廳堂之上,四個人還在互相揭短吵架。
海蘭歌已經找著椅子坐下了,他揉了揉太陽穴,想自己要不還是先走算了。等著許連城這個狗男人自曝,不如期待母豬會做體操。
王爍還在急著對錢麗娘還有大小姐做解釋:「我……我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是有苦衷的。」
錢麗娘著急完成任務:「你的苦衷就是你是做賊的?誰管你什麼苦衷,快說,我的嫁衣是不是你偷的?!」
王爍壓根沒法解釋支支吾吾了半天,然後看向海蘭歌。他看他一臉面無表情外加冷漠的模樣,輕輕吸了口氣,接著說:「額……是我偷的。」
錢麗娘:「你……」
「可我偷嫁衣是有理由的!」王爍一不做二不休,對著海蘭歌直挺挺地說,「大小姐,我這麼做可是一心為你啊!」
海蘭歌:「……」
王爍一指許連城年輕英俊的臉:「我曾親眼看到這倆人卿卿我我,耳鬢廝磨。他們倆背著你早有一腿,我偷了這賤人的寶物不也是可以為大小姐你出氣麼!」
錢麗娘:「你放屁!」
海蘭歌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他手邊有兩杯茗茶,正是之前顧老爺子和顧夫人喝剩下的。
許連城被指著臉,只涼涼道:「你在哪看到的?」
王爍:「當然是金繡房,就在這賤人的閨房外。」
錢麗娘:「誰是賤人!」
許連城淡淡道:「她的閨房在頂樓,平日無論房裡有沒有人門口都是上鎖的,臉窗戶也只開天窗。你爬著屋頂看到的?你輕功真的好出眾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