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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是不是有點越界了?像是打探陸先生的私生活?
昨天他和自己的伴侶過夜,還能是因為什麼才沒睡好的?傻子都能猜出來。
而陸無祟竟然也沒生氣, 罕見地笑了一笑, 姿態閒適, 「開好你的車。」
這兩天,陸無祟就沒過這麼放鬆的時候。
司機連忙把視線從倒視鏡收回來, 緊緊閉上了嘴巴。
*
等陸無祟一走,朱小艾就湊了上來。
身後的同學儘管想湊熱鬧,可終歸是和江淮不熟悉, 只豎起耳朵聽, 沒湊上來。
朱小艾問:「可以啊你, 聽說你昨天晚上夜不歸宿,和你老公過去了吧?」
江淮還思考了一下他話里的意思。
然後才點頭。
「原本我還挺害怕你被欺負的,」朱小艾掐了一下他的臉,「但是今天見到你老公這麼帥,就算是被欺負我……話說,你這下巴,還真的挺……」
挺澀/情的。
江淮拽下來他的手,抿唇道:「痛。」
「果真是小別勝新婚,」朱小艾神情都恍惚了,「我那天教給你的方法,你是用了嗎?」
不然怎麼這麼激烈?
江淮卻搖了搖頭。
朱小艾更加震驚,「沒用都成這樣了?那要是用了得什麼樣?」
江淮:……
他有時候,真的是聽不懂朱小艾在說些什麼。
一旁的老師面色複雜,對著一屋子的人,嘆了口氣,「行了,今天的事情誰都不許往外傳,出去集合吧。」
今天上課,沒了人來找江淮的茬,上的順利無比。
只不過,江淮一直沒能找到機會,把畫送給老師。
他自己畫畫也比較入迷,等回過神來時,同學都散去了,只有朱小艾還陪著他畫畫。
等過去半個小時,兩人才收工回住處。
回去之後,江淮想起來把畫給老師送過去,結果等他去敲老師房門時,遲遲沒人來給他開。
敲了一會兒後,住在旁邊的同學打開了門,「你找謝老師嗎?謝老師剛剛出去吃飯了,應該不在。」
江淮:……吃飯為什麼不叫上他。
畫再送不出去,就過了今天了。
小強迫症如是想著。
*
晚上江淮剛想洗澡時,聽見了敲門的聲音。
他好奇地坐起來,透過貓眼一看,發現是陸無祟,他不止人來了,還推了個小行李箱,姿態閒適地站在門口。
這下江淮有點懵了,猶豫片刻,才把門給打開。
陸無祟不是要工作嗎?
江淮困惑道:「你怎麼又來啦?」
陸無祟的臉沉了一下,「不歡迎我?」
「那倒是也沒有……」江淮把他往屋子裡引,「進來吧。」
陸無祟神情自若地進去了。
這段時間,兩人總算沒白住在一起。
要是換成之前,江淮讓他進屋,還得猶豫再三,但是現在,根本沒怎麼猶豫。
進去之後,陸無祟首先看見了房間最中央的畫。
畫中,是他們昨天住的酒店的窗戶外。
陸無祟記得,在窗外,有一株和其他樹都不太一樣的,粗壯了兩倍的桃花。
明明昨天在他眼中還分外普通的景色。
落在這幅畫上,卻有了不同的韻味。桃樹被江淮刻意放大,磅礴茂盛,和這株桃樹相比的一切事物,都被襯托的渺小起來。
那種旺盛的、盤根交錯的感覺,幾乎要從這副畫中溢出來。
陸無祟整個人都是一愣,抑制不住的往江淮身上看,「這是……課堂作業?」
「不是不是,」江淮連忙把畫給蓋起來,才道:「這個要送人……」
所以最好還是讓收禮的人看到吧。
送給誰的?
畫的是他們昨天住的地方,還能給誰?
明明送給他的東西,還要遮上。
陸無祟不懂,這小傻子又在搞什麼么蛾子,按捺下心中的不平靜。
他邊往裡走,江淮又問:「你為什麼要拿行李箱?」
陸無祟施施然把行李箱給放下,「昨天住的酒店被人給退了,我來找你投靠。」
江淮點了點頭,嘴中說出的話卻沒有多柔和,直戳要害,「可是,你又不是沒有地方住啊。」
如果沒人給陸無祟訂酒店。
他自己也有很多錢可以去定吧?
陸無祟:「……」
江淮的腦子,說靈光也不靈光,說不靈光也靈光,真是個玄學。
「我就想睡在你的床上,」陸無祟沉著臉笑了一下,「不行嗎?」
江淮:「……」
他也沒說不行,幹什麼用這麼可怕的眼神看著他。
「好吧,」江海頓了一下,觀察陸無祟的表情,好奇道,「你又生氣了嗎?」
「為什麼說『又』?」陸無祟問,「我難道經常生氣嗎?」
江淮反問:「你不是嗎?」
陸無祟咬牙:「江恬恬!」
好了,這下確實是生氣了。
江淮摸了摸鼻子,眼睛看向別處以掩飾尷尬,「這樣啊,你沒生氣那就太好啦,我先去洗個澡,一會兒見。」
陸無祟瞬間僵在了原地。
*
江淮在進浴室時,把朱小艾說給他的衣服給拿進來了。
白天朱小艾一提,他才想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