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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江淮都說了,他們兩個人沒什麼感情。
其實在這種之中,沒感情才是正常的,有感情倒是奇怪了。
朱小艾私心裡不想讓江淮受任何的傷害,所以,他不會去插手。
畢竟江淮和正常人不一樣。
要是正常人,失戀也就失戀了,而江淮的話……
江淮動心很困難。
但要是他把誰放在心上,他執拗到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的。
*
和朱小艾聊完之後,江淮算了算他的存款。
如果說,之前他在陸無祟那裡積攢的花瓶錢還算的話,加上他的存款,他大概再攢個八萬塊錢,就能把債務給還清了。
八萬塊錢,他再接上十張畫,應該就差不多。
江淮太久沒看他自己的存款了,在發現這個事實之後,整個人都高興了起來。
太好啦!
等把債務還完,應該也差不多是他們離婚的時候了,雖說他攢下來的錢不多,但是找個地方租房子生活的話,應該也是能活下來的。
唯一令他發愁的,是他的學業。
江淮知道他的休學是老夫人給辦理的,可是老夫人為什麼不讓他去上學,他是不知道的。
既然他現在能在家裡上課,那到時候,他把家裡的老師給挖走,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估計陸無祟也不會介意。
畢竟他也不上課。
不過,既然是家庭教師,估計是有額外的教學費用的。
他再多接幾幅畫,把這段時間的教學費用一併還給陸無祟好了。
*
在得知江淮想和自己商量事情時,陸無祟還挺好奇是什麼事。
江淮一貫沉浸在他的世界當中,很少說去和人商量什麼事情。
左右這整個陸家都隨他霍霍,陸無祟倒是不在意這一點。
相反,如果真的有一天,江淮事事拘謹,事事都要和他商量,陸無祟可能不僅不會高興,甚至會覺得窩火。
陸無祟有時懷疑,他這種想法是不是有點賤。
想想江淮住進陸家第一天時,他還會為了江淮打碎一個花瓶而發火。
可是現在。
就算江淮把陸家全部的花瓶都摔了,陸無祟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他只會借題發揮,以此來逗弄江淮。
*
江淮在糾結,是先告訴他花瓶錢的事,還是先商量朱小艾旁聽的事情。
思來想去,他覺得,花瓶錢還沒攢夠,現在告訴他也沒用。
所以他道:「陸先生……」
陸無祟聽見他這麼叫,知道他這是有事相求。
其實江淮鬼精靈的很,他知道什麼時候該叫什麼樣的稱呼。
不過他現在不知道的是——他叫「陸先生」,對陸無祟來說,遠遠不如別的稱呼令他愉快。
陸無祟故意沒有說話。
江淮像只和主人要吃食的貓,見人不理會他,孜孜不倦地在他身邊刷存在感。
「陸先生?」
連續叫了三四聲,陸無祟才緩緩開了金口,「有事?」
江淮把泡好的咖啡放在他的手邊,殷勤道:「有的有的。」
陸無祟照舊是沒說話。
但是緩慢地喝了口江淮給他泡的咖啡。
嘖,這什麼味兒?
陸無祟忍住吐出去的衝動,不動聲色地把咖啡給放下,決定還是放過自己的舌頭。
江淮小心翼翼問道:「陸先生,我有一個朋友,想過來和我一起聽課。」
陸無祟放咖啡的手一頓,「什麼朋友?」
江淮最近又在網上認識了什麼不三不四的人?
思及此,陸無祟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起來。
江淮道:「朱小艾,不過你應該也不認識,他會和我一樣聽話的,肯定不會在上課的時候搗亂!」
朱小艾要是知道江淮這麼形容他。
怕是會直接笑到拍桌子。
陸無祟臉色緩和下來,「誰說我不認識的?」
「上次你難受,我去接你的時候,站在你旁邊的那個是嗎?」陸無祟又道。
江淮「哇」了一聲,連忙點頭。
陸無祟眸光一閃,又問道:「你和他關係很好嗎?」
江淮沒有猶豫,直接點了點頭,「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認識好多年了,所以我知道他不會搗亂的……」
「我沒有問這個,」陸無祟原本是想打聽點事情,聽見他這麼說,又開始有點吃味了,「怎麼認識這麼長時間的?」
江淮聞言,還有點發愣,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因為我們高中的時候,還有初中好像就是同學……」
「不用算了,」陸無祟道,「不過,既然是你過來求我的話……那總該給我點好處吧?」
江淮愣住。
還有這種事情?
他還以為,陸無祟只要同意了就可以呢。
江淮道:「那你要什麼?」
陸無祟看著他,陷入了種沉思。
江淮看他半天沒說話,產生了種不祥的預感,連忙道:「其實,要是太為難的話,我也可以讓我的朋友不來。」
陸無祟:「……」
他好像還沒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呢?
陸無祟道:「江恬恬,有你這樣的朋友,估計你朋友都要高興哭了。」
江淮:「……」
雖然被誇了有點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