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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指著齊姐的鼻子說:「我跟你有仇我找你就行了,我為什麼要害我老田家的種。」
蘭靜秋皺眉:「阿姨是招的女婿嗎?」
田大媽拍大腿:「沒錯,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了啊,沒受過婆婆的氣,要受兒媳婦的氣。」
齊姐指著她大罵:「老巫婆,一直是你在欺負我,怎麼還顛倒黑白呢。」
別說孩子爸被吵得頭大,蘭靜秋跟洛生海都有點頭大,這一家子問題很複雜啊。
田大媽是招的女婿,兒子孫子都跟她姓,她是一家之主,她說她寶貝大孫子還來不及呢,一家現在只准生一個,她怎麼可能害自己孫子。
齊姐卻說聽見田大媽跟兒子說還不如再娶一個,所以她堅信田大媽是想把孫子弄死,把兒媳婦逼瘋,再讓兒子娶下一個。
蘭靜秋卻盯著孩子爸,見他眼神閃爍,拉架時都有些猶豫不決,好像不知道該勸哪個。
而且他說算了吧,不查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查了?
蘭靜秋道:「孩子有醫院照顧,都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吧。」
田大媽甩開兒子的手:「能在這兒問嗎,我放心不下我大孫子。我清清白白的,不怕查,你們就是來幾波警察我也不怕!」
齊姐說:「警察同志,我跟你們說,我做為母親的直覺錯不了,一定就是她,她最會挑撥離間了,一直跟我老公說我的壞話。」
蘭靜秋理都不理她們,只盯著孩子爸,果然,反應最大的就是他。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都別吵了,警察同志,我們也沒空去派出所,把針拿出來才是最要緊的,我們得在這兒盯著啊,萬一孩子大出血,我得給孩子輸血啊。」
剛進來的醫生皺眉道:「沒那麼嚴重,一根針而已,我們已經確定了位置,不可能大出血。」
洛生海問他:「能確定針是什麼時候扎進去的嗎?」
醫生搖頭:「孩子之前一直沒反應,但不代表當時針不在體內,所以這個太難確定了,有可能是一年前有可能是兩年前,因為肌肉組織不同,還有各種芥蒂跟滑膜,針可能會停留在某處,不影響孩子的日常生活,到最近針開始往臟腑區移動,才會造成孩子的哭鬧。」
孩子爸聽見一年前甚至兩年前,很明顯更緊張了,蘭靜秋問他:「一年前或兩年前,你對孩子做過什麼?還是想起了誰對孩子做過什麼?」?
第394章 幫工
孩子爸叫田壯, 長得不壯還有點斯文,見蘭靜秋問他,他緊張地擦了把汗:「那是我兒子, 我能對他做什麼?」
田大媽也說:「就是啊, 我們多寶貝小寶,街坊鄰居都知道, 那針怎麼可能是我們故意放的, 就是她當媽的不仔細,差點把孩子給害了,還不肯認,你說氣不氣人啊!」
田壯也說:「警察同志,我要早知道孩子身體裡邊有針,早就帶他來醫院了, 是我們那邊的診所醫生不行, 這才耽誤了。我媳婦做被子的時候各種折騰, 她說她針線盒放好了,那誰知道她裡邊幾根針, 就是怕我們罵她, 才不肯認。」
齊姐氣得一屁股坐地上了, 拍著大腿哭嚎:「我給你們田家累死累活的幹活,家裡店裡一把抓,出了事你們居然全推我身上, 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嗎?我都說了我絕對記不錯,你們非得說是我弄的, 這不是欺負人嗎?」
蘭靜秋不想看他們撕, 直接道:「都跟我們回重案組吧。」
洛生海配合著說:「我們那兒有測謊儀, 把你們三個都問問, 不就清楚了。」
齊姐立馬站了起來:「走,測就測,反正我沒撒謊。」
田大媽哼了一聲:「誰說你撒謊了?你是腦子糊塗了吧,差點把孩子害了還不肯認。就算去,也得等著我孫子沒事了,把針取出來再去。你這當媽的心可真狠啊,一點不心疼孩子。」
於是兩個女人又吵了起來。
田壯聽見洛生海說要測謊,他腳動了動,眼珠轉來轉去,聽見田大媽說等孩子沒事了再去,他馬上道:「對,怎麼也得等孩子沒事了吧,我們又跑不了。」
蘭靜秋看著他剛才朝外動的腳:「你剛才不就想跑嗎?」
「怎麼可能?警察同志,你們可不能冤枉好人。」田壯急了,田大媽也沒了好臉色,覺得警察在胡攪蠻纏。
正說著,派出所的人來了,他們調查了一下田家的鄰居跟親戚,沒發現有動機的嫌疑人。
蘭靜秋拿出證件亮明身份,派出所的人都愣了:「這么小案子,你們都接手了?」
「正好碰上了,家屬跑去找我。」蘭靜秋簡單解釋了兩句。
派出所來的也是兩位,個子高點的那個把蘭靜秋叫到一邊:「我們查過了,沒什麼發現,初步認定是意外,不過事關孩子還是謹慎點好,既然你們來了這案子就交給你們吧。需要協助的話,請說話。」
蘭靜秋想起自己來時看見的藍牌子,問他:「派出所是不是就在醫院斜對面?」
「沒錯!」
「我想把人帶過去詢問,醫院離重案組有點遠,他們不是說不放心孩子嗎?那就把人分開,輪流帶到你們派出所審。」
「沒問題。」對方答應得十分利索。
蘭靜秋跟洛生海商量了下,決定先審田壯。
「就在斜對面,走吧。」
田壯還是不肯去:「不行,我得守著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