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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你還要我說多少遍!」
小劉一邊說著又伸手想抱她,蘭靜秋不耐煩起來,想拉住他的胳膊想給他來個過肩摔,哪想到她剛一伸手小劉卻突然仰面朝著欄杆摔了過去。
這是座不大的石橋,石欄杆看著也很結實,可小劉摔過去,石欄杆卻突然斷裂,就見小劉頭朝下扎進了河裡。
身後傳來幾聲驚呼,是河邊小路上有幾個村民路過,眼看著小劉摔了下去。
蘭靜秋心中警覺,小劉摔下去時嘴張了張,看口型,好像在說『有』字!
小周的失蹤跟他有關係?
她知道這一定是小劉設計好的,可他究竟是想幹什麼?想做出自己殺人的假象嗎?可要想把自己弄成殺人犯,他只能真死或是失蹤啊,他怎麼做到?
從她伸手到小劉摔下橋,只是一瞬間的事,蘭靜秋腦子裡各種念頭閃過,來不及多想,也跟著跳了下去,想把人救起來再說。
橋下水流不算急,但河很深,水很混,小劉跳下去就消失不見了,蘭靜秋潛到水裡幾次,換了幾個方向都沒能找到人,一定是從哪裡偷偷上岸已經溜走了,她急著游上岸,沖岸上那幾個人說:「麻煩你們去報個警,找搜救隊來。」
那幾個應該是剛下工的建築工人,其中有兩個會水的,不等蘭靜秋阻攔,就自己跳下去了,岸上的兩個有一個跑著去找人了,另一個說蘭靜秋:「對象之間鬧彆扭,沒必要把人推下河吧,萬一出事怎麼辦?」
「不是對象!我也沒推他!」蘭靜秋只來得及解釋這一句,就趕緊順著河岸往前找,橋不遠處有一片蘆葦盪,一看就是藏人的好地方,她過去搜尋一番,河岸旁沒看到腳印,那片蘆葦也沒有倒伏的地方。
她站在河邊朝河裡張望著,難道是順著水到下游去了?彭勇的水性很好,小劉她不清楚,但可以肯定,他敢往下倒,就一定有萬全的準備。
要是以前有各種潛水包甚至有推進器,在水下消失應該不難,可現在這條件,小劉上哪兒準備這些東西?
蘭靜秋順著河岸找人,心裡卻暗罵自己,太著急了,終於落入他的陷阱,可誰能想到他會用命來陷害她?
下河找人的那兩個沒找到人,救援隊來了也沒找到人,蘭靜秋更沒能把人找出來。
趕到河邊的人越來越多,大家接著往下游找,直到晚上還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刑警隊裡,李隊長看著蘭靜秋嘆氣:「到底怎麼回事?你跟蹤他幹什麼?」
蘭靜秋嘆口氣:「就是覺得小周的案子處處有小劉的影子,想查證一下。」
「為什麼把他推下去?」
「我沒推,他自己摔下去的。」
「那四個人可都看見你推他了,當然了,你肯定也沒想著把人推下去,小洛去查看過,橋上的欄杆本就年久失修,那個位置還有被車撞過的痕跡,肯定早快斷了,你一推,他一靠就摔下去了。」
蘭靜秋還是搖頭:「我沒有推,我確實抬手了,但我沒有推!他想靠近我,我想給他來個過肩摔,剛一抬手,他就往後退,然後碰到欄杆才摔下去的。」
李隊長是刑警隊的總隊長,一把手,他一直很看好蘭靜秋,也是他把她調來的,這時不由嘆氣:「靜秋啊,我真的很想相信你,可你這疑點也太多了,為什麼一直盯著小劉?是不是自信過了頭?你一向能幹,每次都能準確鎖定真兇,大家也都很相信你,可這次你鎖定的人太離譜了,孟小豪一家死的時候小劉根本不在鳳安,僅憑著他回來後小周就跑了,你就覺得跟他有關係?他跟你不是一起回來的嗎?也可以說是你回來後,小周就跑了,我能說小周失蹤跟你有關係嗎?」
蘭靜秋無言以對,李隊長又問:「那你跟他到底有沒有私情?為什麼那幾個民工說看著你們像小情侶吵架?」
蘭靜秋搖搖頭:「我對他沒有私情。」
「那就是說他對你有私情了?對你表白過嗎?什麼時候表白過?」
兩人的關係太複雜,哪是一句話能說得清的,就算說得清,蘭靜秋也沒法說啊,怎麼說,從前世糾纏到現在?要敢這麼說立馬就得關精神病院去!
她只好道:「沒有表白,不過他確實總對我說些曖昧的話,還有,我不認為他遇難了,我倆確實為小周的事爭吵了幾句,他伸手想抱我,我抬手是想拉住他順手摔他一下,絕對沒有推的動作。李隊長,現在不能只從河裡找,河岸兩邊的城鎮跟村落,還有火車站汽車站都得好好找找。」
李隊長無奈道:「你覺得他從河裡爬出來,不趕緊回派出所,還會躲起來,然後坐車逃離風安?為什麼要跑?你手裡有他什麼把柄?」
蘭靜秋搖頭:「沒有,但請你們一定要封鎖鳳安,看好車站,也許能找到他呢。」
這時高隊長敲門進來:「李隊,還是沒找到人,不過派出所那邊已經確認了小劉確實資助著好幾個貧困學生,他今天去鳳安區那邊就是去給學生送生活費。」
他說完看了眼蘭靜秋,見她臉上一點愧疚之情都沒有,更生氣了,「蘭同志,你到底怎麼想的?小劉這麼好的同志,根正苗紅的,你盯著他幹什麼?」
洛生海這時也趕了過來,聽見高隊長的話,忍不住說:「查案就查案,別扯沒用的,靜秋是有疑點才去查,難不成根正苗紅的人有疑點就不能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