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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投訴
等鳳安那邊的消息傳過來時都快到晚飯時間了。
劉隊長過來說, 齊家一家三口又在鬧騰,尤其是齊柯媽。
對於不需要逮捕拘留的嫌疑人,只要配合調查, 一般不會過夜, 除非是重特大案件,可以控制二十四小時甚至四十八小時。
蘭靜秋他們現在還不確定齊父到底有沒有問題, 想說先讓齊母跟齊柯走吧, 又怕這兩位在門口鬧騰起來,還好鳳安的消息傳過來了。
「再等等吧,如果確定沒問題,到時候一起放就行了。」
付建國把資料跟筆錄都傳真過來了。
蘭靜秋拿著一目十行地掃著,曲老闆承認收了齊父三百塊錢,但他說這兩年都沒見過曲家父子, 更不會為了這事害曲荷花。
據曲老闆說他只是找媒婆給曲荷花介紹了對象, 也就是曲荷花說的這個前男友, 這位當時倒賣過農機還算有錢,曲老闆跟齊父想的一樣, 給曲荷花找個有錢的對象, 沒準就解決了, 就算解決不了這三百塊錢曲老闆也不會退,反正齊父遠在省城,又是個文化人, 能把他怎麼樣?
哪想到曲荷花這個對象有錢了就開始嘚瑟,跑去曲老闆那裡賭, 賭輸了又把曲荷花帶去還債。
總之曲老闆承認收了錢, 還給曲荷花有針對性的介紹過對象, 至於其他的都是順水推舟, 不是他有意設計的。
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誰能確定,不過這事就交給付建國跟老鎖去審好了,唯一能確定的是他交代的跟齊父說的沒有出入,連酒桌上說過的話都核對過,在這事上兩人都沒有撒謊。
東子說:「僅憑這些也不能證明喬父沒有嫌疑。喬父去找了曲老闆,但曲老闆只是看住了曲荷花,要錢的是曲家父子啊,也許他們倆個從喬父這裡拿了一百塊錢花光了,又跑來要。他們雖然被抓過,但當天就放出來了,癩子嘛,也許覺得被抓進去還有人管飯,根本就不在乎,喬父一看他們還敢來,自然惱了,兩邊衝突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蘭靜秋卻搖搖頭:「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齊母跟齊柯都不知道齊父是怎麼處理的,他一個人對付曲家父子兩個,還一點痕跡都沒留下?那肯定得計劃周密。」
兩人接著看下去,曲荷花說她嫂子一共去找過曲家父子三次,所以她才會說她嫂子也很著急!
蘭靜秋氣笑了:「三次!鍾艷妮沒有提,說她不稀罕去找,愛回來不回來,曲荷花只含糊的說她嫂子去找過!」
根據筆錄顯示,第一次是在去年麥收前鍾艷妮就領著荷花媽去找過曲家父子,想要錢順便在大城市給荷花媽看病。
因為這病不好說,曲荷花當時就沒好意思提,鍾艷妮回來後說沒找到人,等麥收後就又帶著荷花媽去找了一次,然後第三次是今年年後,她們又去找曲家父子以前的工友打聽過。
曲荷花自己說從曲家父子打電話說麥收不回來了,她就懷疑有問題,因為以前從來沒有過。她去找齊家是因為女兒要過生日了,她又想起齊柯,想看看他有沒有從國外回來,想拿著女兒照片給他看看。
東子說:「看看吧,這曲荷花跟齊家人一樣,嘴裡也是沒個實話。」
蘭靜秋卻說:「她這個跟齊父的隱瞞比較起來還不算嚴重,有時候人是會把一些時間或是理由,根據自己的需要無意識的進行調整,她覺得自己是因為曲家父子拿不回來錢,家裡無法生活,她被逼無奈才跑去找齊家的。其實她只是不想承認她對齊柯還有念想,她以為他不是拋棄了她們母女,只是被家裡逼的出了國。」
東子說:「不管怎樣,她撒謊了,鍾艷妮領著荷花媽找了曲家父子三次,只第三次是確定他們失蹤後才去找的。」
蘭靜秋也嘆口氣:「要是這麼看來,鍾艷妮也有嫌疑啊,麥收前去找他們要錢,回來說沒找到,然後是麥收時曲家父子的電話說不回來了,麥收後鍾艷妮又帶著荷花媽去找過,沒找到。過年後確定曲家父子失蹤後,她又去找曾經的工友問,我怎麼覺得她這後兩次像是在給自己掩飾呢?」
東子皺眉:「你什麼意思?鍾艷妮一個女人能殺得了兩個男人嗎?」
「殺人不一定是面對面的你一刀我一槍啊,投毒,製造意外,都有可能。」
東子馬上拍拍自己腦門:「是我的錯,我被鍾艷妮的形象迷惑了,覺得她這樣的不可能殺人,這種事要是能肉眼看出來,咱們還用這麼費勁心思的審來審去的嗎?那按你的推斷,這個電話就是關鍵了,如果鍾艷妮第一次去找他們時就找到了他們,並起了衝突將兩人殺害,那這個電話是誰打的?」
「沒錯,這個一直是疑點,接電話的人根本無法確定那邊是不是曲銅錘。當時鐘艷妮是在家的,也就是說如果她有嫌疑,她至少還有一個男性同夥,來幫她打這個電話,免得麥收時曲家父子不回來,曲荷花會懷疑。」
蘭靜秋說著又把齊父的筆錄看了一遍,皺眉道:「從時間上看,鍾艷妮是在曲家父子從齊父這裡要了錢之後才去找他們的,也就是說他們手裡有錢,鍾艷妮去要錢並不是想自己花,而是想給荷花媽治病,如果曲家父子自己吃香喝辣,卻不肯給她錢去給婆婆治病,這矛盾不就出來了嗎?」
東子驚嘆道:「不會吧,鍾艷妮才是跟荷花媽關係最遠的人,那兩個一個是她丈夫,一個是她兒子!怎麼可能鍾艷妮要給婆婆治病,他們卻不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