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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看見女鄰居穿的裙子短的快到膝蓋了,他就說看著像出來賣的,我說人家裙子多好看啊,叫他別那麼封建。後來工會又組織跳交誼舞,我沒事的時候拉著他去看過,他又說那些女人扭屁股的樣子像出來賣的,反正我挺氣的,罵了他一頓,我說你眼怎麼那麼髒啊,是不是看誰都像是出來賣的,我還罵他是不是特別想去嫖,所以才總說別人出來賣的。」
魏雯雙手扭在一起,越說越氣越說越覺得委屈,她眼淚掉了下來:「反正他說了不止一次,看見別人穿的衣服太露就說人家出來賣的,有陣子我們這兒流行那種緊繃著的牛仔褲,有個姑娘把短袖塞進褲子裡邊穿著,反正屁股大胸也大,他看見了又那麼說,我罵他,他就說他是厭惡這種風氣,還說什麼世風日下!當時我只覺得他嘴怎麼越來越賤,怎麼這麼噁心,又怕他到處亂說話會得罪人。可現在想想,他應該在外邊嫖過,不然不可能總說這種話吧!」
蘭靜秋想起東子說也許是宋東柱做了對不起魏雯的事才會把那些東西當禮物送給她,再聽著魏雯的懷疑,她突然覺得這些受害者的身份很可能相同或相近,難不成都是特殊從業者?
她以前聽說過有一種殺手叫清理者,最著名的是俄國一個連環殺手曾被稱為『史上最殘忍的連環殺手』,他殺害了八十二名女性,殘忍殺害之後拋屍荒野,被抓後,他自稱是『清理者』,為他生活的城市清理妓/女和不道德的女性。
這人殺害的女性都跟他發生過關係,他以交易為名把人騙來一起喝酒發生關係,然後殺害拋屍,蘭靜秋當時看到這案子的第一反應就是他最應該清理的是他自己啊,跟這麼多女性發生了關係,最髒最該被清理的是他才對。
為了私慾殺了那麼多人還要給自己戴上個冠冕堂皇的帽子,說自己殺的都是不能給社會做貢獻,反而擾亂社會治安的人,這種殺手還不如為殺而殺的反社會人格。
蘭靜秋想起那個曾轟動一時的案子,突然覺得宋東柱也可能是這類殺手,不然他為什麼會突然看誰都像出來賣的?這反而證明他對『出來賣的』很感興趣。
可如果他殺的都是妓/女的話,那個玉石做的棋子又是怎麼回事?狐狸毛披風也許是嫖/客送給妓/女的,但這種玉石棋子會是妓/女的嗎?就算有這種東西誰又會隨身攜帶呢?
「還有其他可疑的地方嗎?有沒有說過她們都該死之類的話?或者說都該扔到河裡餵王八,都該挖個坑埋了這類話有沒有說過?」
魏雯搖搖頭:「沒有,他就是說看這個像出來賣的,那個看著不檢點,背地裡沒準是賣的,還說那個天天跟翹著尾巴的老母雞一樣,讓我別跟人家來往。反正有兩年時間吧,他一直嘴這麼賤,還跟我說男人都這樣,不過後來我總罵他,怕孩子聽到這些污言穢語的跟著學,他也就管住嘴了。」
「我……」魏雯哭道:「我太傻了,那時候他就不對勁,我卻沒發現,因為他手上沒錢啊,拿什麼去嫖,那種女人精著呢,總不可能吃虧。真的,他工資都給了我,有時候他出差帶著貼補,回來的時候也都對得上帳,我向來放心……」
蘭靜秋突然明白了宋東柱為什麼會把贓物送給妻子:「他把錢花了,怕對不上帳,於是拿禮物回來,跟你說是買的!」
魏雯捂住嘴,驚訝地瞪大眼睛:「一定是這樣,他不管帶回來什麼好東西,都能不多不少地對上帳!說人家半價賣的,說人家生意虧本想換路費,反正是各種理由,都能自圓其說。我當時真沒多想,就覺得他花錢是給我買東西,雖然東西不一定需要,但有這份心意,我就挺高興的,錢花在哪兒了我也知道,我就沒多想!原來是這樣!所以他確實花錢嫖/娼了!他媽的宋東柱,把我當什麼了!」
魏雯喊著要見宋東柱,蘭靜秋覺得這種情況見了肯定打起來,「我還沒問完呢。」
等把該問的都問完了,她還真就把魏雯領到了宋東柱的監室里:「有什麼話,當面問吧。」
魏雯看見丈夫,百感交集,一夜之間,他就成了殺人犯,還是那麼噁心那麼壞的殺人犯。
她衝上去想踹宋東柱:「宋東柱!你這個畜生,你坑死我們娘仨兒了,以後你讓我們還怎麼做人?」
「雯雯,你這是幹嗎啊?你千萬別聽他們挑撥,這個女警察特別不是東西,我都照實說了,他們還誣陷我!」宋東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還在狡辯著。
魏雯哭著大罵:「那個金戒指是怎麼回事?你說結婚的時候給了我個銅的,現在給我買個金的,其實你是從死人身上拿的對不對?」
「不是!你別什麼都信啊,誰說的?」
「我倒是想不信呢!那些扣子又是怎麼回事?那麼多司機你看看誰像你一樣折騰那些東西了?」
魏雯越想越氣,手胡亂揮舞著打過去:「你是不是在外邊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了?好幾年了吧,你以前從來不看別的女人,後來總說這個像出來賣的,那個像出來賣的,人家出來賣你就買嗎?是不是還把人家弄死了?你拿那些東西回來就為給我交帳吧!太噁心了!」
「雯雯,你胡說什麼?我要是花錢□□,再把人弄死,那錢不就拿回來了嗎?為什麼還要拿東西回來交帳!都是他們誣陷我的,你是我媳婦,你得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