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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動不動就罵人的人,是最心虛最無助的,他們用大分貝,用攻擊跟詆毀別人,來掩飾自己的心虛,而你呢,正好是習得性無助。知道習得性是什麼意思嗎?你的無助是通過電擊棒對你的擊打,學習來的。而你自己很明顯也知道這點,所以你更心虛了,所以我們必須來談談你的電擊棒,才能弄清楚你的變態心理,既然要談電擊棒,那就必須得談談高鳳了。」
宋東柱嗤之以鼻:「別他媽的跟我說一堆廢話,我心虛什麼?我全部都交代了,你們不是想聽嗎?好啊,我怎麼綁的人怎麼藏在車上的,怎麼轉移的我都告訴你們還不行嗎?我有什麼好心虛的?還學習的無助,我可去你媽的吧,無助的是那些女人,她們跪下來求我放了她們,她們把我當神,她們求我給她們帶吃的給她們帶水,卻不知道只要推一下石板就能出去,哈哈哈哈,什麼叫無助,這才叫無助!最可惜的是不能讓你這小婊/子嘗嘗被關起來的滋味。」
東子也開始刺激他:「可就算是這樣她們也沒一個愛上你的,你發現她們只是怕你,對你並沒有你想像中的感情,你才會不斷地往回綁人對嗎?」
「我是煩了她們,男人就愛喜新厭舊,玩膩了就得換!她們都把我當神了,能不愛上我嗎?我說你們到底有完沒完,非要把我貶低的一無是處才行嗎?」
蘭靜秋道:「我們沒有貶低你,貶低你的是你自己,為什麼你會貶低你自己呢,我剛才說了,你習得性無助啊,被電擊棒訓出來了。」
「你他媽的再提一句電擊棒試試!」宋東柱不知道自己是條件反射還是怎麼回事,一聽見這個女警察說話,就心頭火起。
蘭靜秋笑著說:「電擊棒又不是侮辱你,為什麼不能提,還是說你聽懂了我的分析,並且認同我的推測,所以才惱羞成怒了?」
宋東柱再次把鐵鏈晃得叮噹亂響,東子覺得如果他沒被銬著,肯定會衝上來像野獸一樣撕咬蘭靜秋,所以她應該說中了吧,高鳳是他所有變態行為的緣由?
蘭靜秋看著宋東柱:「為什麼不肯談高鳳?是因為你的嫖客嫌棄你嗎?她睡了你,還從各方面把你貶低了一遍,言語激烈到讓你每次想起她就如同遭受一次電擊?就自卑一次,無助一次?」
宋東柱目光陰冷,「她是頭肥豬!人盡可夫的肥豬,我不貶低她就算好的了,她還敢瞧不起我?」
「她為什麼不敢?她是嫖客,是掏錢的那位,享受了服務肯定要點評一下,你為了還賭債委身於她已經夠委屈了,結果她還對你挑三揀四,你能不自卑嗎?我很好奇她會說什麼呢?」
宋東柱冷笑:「放心,她現在什麼也說不了了!」
「哪就是說她當時確實說了很多刺激你的話,你倆除了有錢沒錢和夫妻關係,還能說什麼呢?她說後悔找你了?覺得你還不如她丈夫?還是直接說你不行了?」
宋東柱一聽到說他不行就又急了:「你他媽的才不行!」
蘭靜秋攤攤手:「我就是不行啊,要是行的話早坐辦公室去了,不會在這跟你這種爛人扯皮!果然一說不行就急的男人肯定不行,高鳳一定是在這方面打擊你了!嫖客遇上不行的男/妓也挺可憐的。」
「去你媽的,你才男/妓,高鳳就是個賤女人,她確實說她後悔了,說我渾身窮味,說找我還不如買根爛黃瓜,呵,你信嗎?真後悔找我了,為什麼後來又四處打聽我,他媽的賤人!」
東子忍不住笑出了聲,宋東柱更怒了:「笑你媽/逼啊!知道我把她扔哪兒了嗎?她該去的地方,你們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
他說著得意地笑了起來。
東子皺眉:「不是扔河裡了嗎?」
「她該去的地方?」蘭靜秋思索著,「你從一開始就喊她母豬,難道你把她扔到豬圈裡了?」
宋東柱看著蘭靜秋冷笑:「你這小婊/子還挺聰明,可惜你們誰都不可能找到她!」
蘭靜秋猛得起身,掐住他的脖領子,盯著他的眼睛說:「再敢對我說這三個字,你試試看。」
她的聲音很低很平和,可不知道為什麼宋東柱後背直冒冷汗,他馬上轉頭避蘭靜秋刀子一樣的眼神,不敢跟她對視。
東子被蘭靜秋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他還以為她真不在意宋東柱的辱罵。
蘭靜秋確實不在意,但她實在厭惡這人,威脅過後她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坐了回去,「還真扔豬圈裡了?她是倒了八輩子霉啊,嫖到個變態!」
東子驚訝道:「這怎麼可能,扔豬圈裡一定會被發現的啊。」
門外旁聽的市局領導本來覺得他們這審訊一直在刺激侮辱嫌犯,有點打抱不平的意思,根本不像是正式的審訊,真沒想到最後又問出個埋屍地來。
他們也都驚訝極了。
蘭靜秋還沒停下來:「宋東柱,你這麼肯定我們找不到嗎?豬是雜食動物,難不成是被碎屍餵豬了?你的報復果然別具一格啊,要是再買點吃過高鳳屍體的豬頭肉來下酒,是不是就更完美了?」
宋東柱揚起頭哈哈大笑:「所以我才說你剛才在說狗屁話,什麼習得性無助,真他……真好笑!」
蘭靜秋剛才眼裡的寒意讓他說話注意多了,不過這笑聲在蘭靜秋聽來更像是強弩之末。
東子跟外邊的一眾人都驚呆了,他真的把人餵豬,又吃了豬肉?這他媽什麼品種的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