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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靜秋嘆氣,她親生父母都沒看出來,還想著送她去自首呢,何況是包秋紅,方小蕊一定會在包秋紅面前刻意偽裝自己。
等問完了,鄒隊長也回來了,又爭取了一天時間,其實要不是大使館出面,本來就可以拘押四十八小時。
他跟蘭靜秋說:「可現在找不到董江跟馮小偉,你說他們可能去了金三角,也只是猜測,也許人已經死了,不定埋在哪兒了,一天時間找不到的,還是得她自己招認。」
蘭靜秋說:「有沒有可能把孟醫生騙回來了?」
「不可能,他已經知道咱們抓了方小蕊,回來送死嗎?」
老劉卻說:「我覺得可以嘗試,就算他不回來,咱們也可以問出真相,如果方小蕊在華國伏法,他們已經轉移到國外的錢不就都成孟醫生的了?孟醫生還有什麼必要費盡心思地撈她?」
蘭靜秋說:「再給他打個電話,把方小蕊從北葛鎮開始的所做所為,包括她大哥說的她小時候的事都列出來,也許孟醫生也跟包秋紅一樣受到了蒙蔽。包秋紅以為方小蕊父母很壞才會幫她,沒準孟醫生也以為包秋紅跟包小雨一直欺壓乾女兒,才會這麼幫她。」
老劉說:「不太可能吧,不是說方小蕊偷渡出國都是孟醫生幫忙辦的嗎?他一直是知情者。」
「根據包秋紅所述孟醫生只知道方小蕊需要換個身份,並不知道她家著火一家人都死了,以方小蕊的性格也絕對不會跟他說出實情。總之先爭取一下,這個孟醫生肯定不是好人,但也可能是被方小蕊矇騙了。總之這兩個人反目對我們有好處。」
孟醫生的海外電話卻已經打不通了,只能通過大使館來聯繫他。
還有一天時間,也不能幹等著,鄒隊長帶人接著找董江跟馮小偉的蹤跡,蘭靜秋跟老劉再次去提審方小蕊。
方小蕊已經開始煩躁起來,她以為她最多在這裡待一天,現在一天一夜了,居然還沒有放人的跡象,不是說美國國籍很好使的嗎?
蘭靜秋發現她的焦躁就說:「這麼信任孟醫生嗎?」
老劉也說:「他都跑了,包秋紅剩下的東西也不可能任由你變現拿走,你去不了美國的話,你們的錢全都是孟醫生的,他幹嘛非要救你出去?」
蘭靜秋配合道:「你是沒見過負心漢嗎?居然這麼信任一個男人?」
老劉默默瞪她一眼,打擊面有點大。
方小蕊卻不理他們的挑撥:「我跟孟醫生的關係不勞你們擔心,我是美國人,自會有美國大使館救我出去,你們一點證據都沒有把我扣在這裡問東問西,真的太過分了,我要見我的律師,我要告你們。」
蘭靜秋道:「剛才我們又跟包秋紅談了談,終於發現了你的心歷路程,你一直在擔驚受怕對嗎?也挺可憐的!」
「你才可憐,誰擔驚受怕了?我是包小方,我是美國人,我就算不要包家一分錢,也可以過上人上人的生活。」
「原來你只是想過上人上人的生活啊,那你在包家不是已經過上了嗎?為什麼還過得提心弔膽的?你乾媽隨口幾句話,你就記恨上了,那為什麼不沖你乾媽來?反而要先殺了小雨呢?小雨發現了你的真面目對不對?小雨很聰明,她一開始就看出了你不是好人,只是你更聰明,一次救命之恩,就讓她把你當成了親姐妹,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小雨發現了你的偽裝?」
「我不想聽你講故事了!我要見大使館的人,這是我的正當權力,我要請律師,就算你們有證據也不能阻止我見律師,更何況你們沒證據只會講故事。」
蘭靜秋道:「董江在輝煌夜總會買的槍到了包家,這不是證據?」
方小蕊冷哼一聲:「也許是小雨拿的呢?他們兩個不是談過嗎?」
「你知道董江跟小雨談過?那為什麼一開始不說呢?」
方小蕊又哼了一聲:「我不知道,不是你們說小雨跟男的在臥室里又這樣又那樣嗎?要不就是包秋紅說的吧,她不是臆想症了嗎?整天活在幻想里,還編排自己女兒。」
方小蕊連乾媽都不叫了,直呼其名,老劉忍不住說:「包秋紅就算有缺點,但對你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她可真是倒了血霉,還不如踩著狗屎回家呢,結果鞋是弄乾淨了,把你這坨狗屎帶回了家。」
方小蕊大怒,指著老劉跟蘭靜秋說:「我要投訴他,這是什麼態度,他在罵我,這是人民警察嗎?不是說要為人民服務嗎?就這態度?」
「你一個美國人,居然還懂得為人民服務?不容易啊。」蘭靜秋嘲諷道。
方小蕊冷哼:「我知道你就是想激怒我,可就算你激怒我也沒用,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沒什麼可招認的,你們不過是在浪費時間,是小雨自己作死把自己害了,毒品那玩意小孩子都知道不能碰。包秋紅也是自己想不開瘋了,她自己把廠子給我管,現在又反悔,倒打一耙,該喊冤屈的是我才對。」
蘭靜秋根本不跟著她的思路走,反而問道:「包秋紅喜歡憶苦思甜,不只憶她自己的苦,還要幫你回憶,你是不是特別煩她?在自己家村口碰見有人倒霉踩了狗屎,熱心腸的去幫忙本來是大好事,可你本家的老奶奶都說你是看人家有錢才幫的,要是一個騎著破自行車的人,你還會去給她擦鞋子嗎?」
「什麼村口,什麼擦鞋子,你瘋了嗎?總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說了八百遍了,現在再說一遍我是包小方,不是方小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