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頁
說起赫舍里氏,容珊還覺得她的一生還挺傳奇的。
嫁給了康熙,為康熙生下兩個阿哥。
生下第二個阿哥時產後大血崩而薨,而她的孩子被冊立為太子,現在女主納喇氏容蓮不在了,沒有人揭發她害死了馬佳氏孩子的事情。
唔……
看來,皇后不用擔心因她之事被揭發而牽連到其子了。
要出事,那也是幾十年以後的奪嫡之戰了。
想起皇后赫舍里氏,容珊只覺自己的膝蓋還有些疼呢。
赫舍里氏出喪那天,後宮的一眾嬪妃就跪在地上,容珊早有準備讓金嬤嬤悄悄縫了厚厚的『跪的容易』塞在膝蓋前。
抵不住三天三夜之久,縱使再厚又如何?
屋內放置著冰盆,沒有后妃跟宗親福晉們因此而中暑,為了顯示自己對皇后的尊敬,后妃們都哭得稀里嘩啦,像是死了額娘一樣悲痛。
她納喇·容珊能怎麼辦?
只能夠跟隨大眾,想起以前不知在哪看到的,乾隆因為他的某個兒子在皇后的喪禮上哭得不夠悲痛,痛踹指責不小,囚禁了他……
嘖。
誰知道康熙會不會這麼喪心病狂?
然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後,容珊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窒息了,三天下來,腰酸背痛。
還不知道是誰制定的祖制,盡折騰人。
「瞧小主您說的,我們保清阿哥缺什麼了?怎麼就不能夠了?」金嬤嬤對小保清那是喜愛到不行,白白胖胖又不哭鬧。
容珊瞥了一眼金嬤嬤,非常有自知之明,「納喇一族什麼時候能跟赫舍里一族比了?」
現在的納喇一族可沒有什麼厲害人物,哪像赫舍里一族。
赫舍里一族可出過輔政大臣赫舍里·索尼,先帝欽定,可見背後家族顯赫。
「尚且,那是皇后之子,保清的額娘還是個庶妃呢。」容珊提醒著金嬤嬤,「這話在外邊兒可別亂說,傳到皇上耳朵里,還不知會出什麼是非呢。」
金嬤嬤被小主這麼一提醒,也才恍若想起那般,的確,保清阿哥雖是立得住的較為年長的一個,可……
「是!」
同樣,在乾清宮裡的康熙坐在龍案前,看著臣子們上奏的奏摺里寫著『請立太子』一事,也頗為糾結與頭疼。
若是沒有先前換到納喇氏身上,又懷著保清,歷經千辛萬苦的將保清生下來,康熙是絕對沒有將保清放在儲君的考慮範圍內。
當初為抵抗鰲拜,娶了索尼的孫女為皇后,拉攏了索尼跟其背後的赫舍里一族。
現如今皇后又因生下皇阿哥難產而死,如果將其立為太子,將來好好教導,成為一個完美的儲君也不是沒有可能。
唯一糾結的是……
放下了手中奏摺,閉上眼睛片刻後,睜開眼,本是迷茫的眸子已然清醒了過來,抬頭對向梁九功吩咐,「今晚擺駕延禧宮。」
*
在京中,紈絝子弟自從換了個玩樂形式後,就有些不想出門了,還不如在家裡跟美妾玩。
畢竟,這大熱天的,誰願意在太陽底下揮灑汗水?
然而,近來,向來以紈絝著稱的鈕鈷祿·豐年過得特別的得意,之前被皇上親邀入皇宮、允攜家眷參加頒金節宮宴,風頭無人能比。
哦,不對,還有與鈕鈷祿·豐年玩得很好的紈絝兄弟們,每日都在各地方炫耀。
看不慣的人諷刺,「嗤,不過是頒金節宮宴而已,爺不僅每次都可以參加,還可以參加除夕宮宴,爺有說過什麼嗎?」
與鈕鈷祿·豐年同行的紈絝懟回去,「有本事你不要讓你阿瑪帶你入宮,讓皇上邀你帶著你阿瑪入宮啊!」
對方頓時就不說話了。
那時候,蹴鞠場熱鬧極了。
可半年過去了,皇上再也沒有蒞臨蹴鞠場,人少了許多,誰知,突然,皇上蒞臨,還被刺殺了!
鈕鈷祿·豐年一行人救駕成功,而且,鈕鈷祿·豐年還因為最勇猛的衝進去護住了皇上,被皇上親自誇贊、賞賜送到了鈕鈷祿府,其父科布梭每天笑得老臉都皺成了菊花。
逢人就誇他的兒子如何如何厲害,如何如何英勇。
可不嘛,救駕!那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事情!
他兒子能不勇猛嗎?
而且,還獲得皇上親封,入西郊大營當上了校尉!!!!
鈕鈷祿·科布梭得意極了,都說笨鳥先飛,飛不動的就揮著小鞭子鞭策自己的後代飛!
他兒子可不就飛起來了嗎?
這天,鈕鈷祿·法喀出去玩,就被詢問起他的堂兄豐年的事跡。
聽著曾經的小夥伴對堂兄鈕鈷祿·豐年那個廢材諸多崇敬時,法喀不爽極了。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就是個救駕……救駕而已,他,他,他也想當校尉!
氣得快要爆炸的鈕鈷祿·法喀跑回家,要去告狀,可自從遏必隆倒了之後,他們這一支就沒有什麼可支撐的人了。
氣哭了的跑去找同胞姐姐,「嗚嗚嗚……額韻,嗚嗚,我,我也要當校尉……嗚嗚!」
法喀的姐姐鈕鈷祿·卓嬙將法喀抱住,輕聲哄道,「法喀怎麼突然想到要當校尉了呢?」
法喀年齡還小,從哪兒聽來的?
「是,是豐年,豐年都能夠當校尉,為什麼我不可以?」法喀曾被阿瑪遏必隆抱在懷中說過,他才是鈕鈷祿一族最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