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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就怕眾臣,會不滿?」福全覺得皇上步伐跨得太大了,會讓朝臣覺得不滿。
「不滿?大清乃泱泱大國,難道還找不到幾個人當官不成?」容珊對那些老古板有些嫌棄,但也知道,還是挺有用的。
的確得好好想想,不過,還是讓福全將自己剛才說的那些給卷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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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就乾的容珊順便思量了一下到底誰才適合當這個水師的統領,得年輕、能幹、忠誠……
看了一眼在自己右下方坐在矮凳上的福全,然後輕搖了下腦袋,不行,福全還要幫她處理政務。
隆禧近幾年來看著沉穩了不少,定然是被康熙□□過,那就繼續幫忙處理政務。
隨手打開了手旁的摺子,發現了一個略微眼熟的名字,鈕鈷祿·豐年?
重要的是,被提拔為校尉後,在對抗雲南反叛軍時英勇殺敵,雖然想不出那人長什麼樣兒了,不過看他的功績跟年齡,出身鈕鈷祿一族?
手指微微彎曲,輕輕的敲了敲桌面。
不過,僅是一人可能不太服眾,想到了現在在攻打耿南王的康親王-傑書,貌似他的嫡子椿泰也是時候這個年紀了……
在送書信回來時,還偶爾提及了幾句。
現階段,就算是想要改革,也要拉攏宗親才行,不然還真有些難以跨步。
立即,就給還在前線的人發去了信,急召鈕鈷祿·豐年回京面聖!
鈕鈷祿·豐年隨著安親王隊伍去往福建平叛,就被叫到安親王營帳時,還以為是自己手下犯了什麼事兒。
誰知,安親王平淡的告訴他,皇上急召他回京。
鈕鈷祿·豐年都驚呆了,忙問,「皇上是有什麼吩咐嗎?」
安親王不想理會,他怎麼知道皇上想幹什麼?
要不是常寧那小子當初要將鈕鈷祿·豐年塞過來,安親王根本就不想理。
整天在軍營里宣揚皇上的聖恩,要不是還在行軍路上,安親王早就想將鈕鈷祿·豐年給陰死了。
當然,此乃後續。
這會兒,容珊正跟福全商議此時的科舉考大事兒。
並表示,明日想出宮走走。
記得帶上隆禧。
福全嚇壞了,皇上怎麼可以在現在這個時機到處走?現在天下未平定,恐有危險。
萬一發生了什麼意外,可如何是好?
然而,容珊在宮裡悶得已經夠久了,之前還說是因為三藩跟反清復明的叛黨,現在都處理得差不多了,哪兒還有這閒工夫。
尚且,她又不是大大咧咧穿著明黃龍袍出去,明顯是微服私訪啦。
現在又不是二十一世紀那種網絡發達的地方,別說是百姓了,就是小點兒的官,都沒什麼資格面聖。
更別提是面聖也得低著頭鞠躬鞠敬,誰敢亂瞄多幾眼?
福全見怎麼勸皇上都不聽,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明日還是……不,今晚就得嚴加訓導明日一同跟去的侍衛們,勢必要保護好皇上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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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宮,將此事告訴隆禧的時候,隆禧都不可思議的看著二哥,「二哥,你瘋了?這個時候帶皇上出去?你想幹什麼?」
怎麼就不知道勸說一下皇上?
不知道現在有多危險嗎?
福全對於此事表示十分的無可奈何,他怎麼沒勸說?
說的口水都幹了,可皇上就是堅決,難道他們還能將皇上困在皇宮裡不成?
「總好過到時候皇上寧願自個兒一人出去逛,那才要擔心呢。」福全只能夠從這個方面去安慰自己。
「再說了,皇上身邊的人可不少。」別忘了,祭天禮的那天,那麼多刺客,還不是被皇上身邊的暗衛給幹掉了?
也因為皇上身邊暗衛的那一手,現在哪個臣子不畏懼?
也做到了殺雞儆猴的作用。
翌日。
剛下了朝,福全跟隆禧二人就去了乾清宮,與皇上一同用了早膳,換上了常服,帶著身邊的太監與侍衛,就朝著宮外去了。
梁九功在皇上說要出宮時,心裡就一直很害怕了,害怕皇上出宮會不會遭遇什麼危險。
想要勸說皇上,可看到皇上那堅決的眼神,梁九功就知道皇上心中有成算。
他不能夠阻止皇上,只能夠在背後支持皇上的同時,警惕四周有沒有奸賊。
出了宮之後,在皇上身後側一丟丟的隆禧就看到了梁九功這模樣,不禁好笑的拍了拍肩膀。
「梁公公,你這樣可不行,在外邊兒還這副模樣,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我們身份不一般了嗎?」
隆禧的話,令福全點了點頭,「隆禧說的不錯。」
「既然如此,梁九功,便聽二爺的。」容珊直接命令道,福全排行第二,叫二爺很正常。
「三哥說的是。」隆禧特別上道,在容珊話音落下後,便直接喊著容珊微三哥。
「七弟最聰明了。」頓時,就將三人給如何稱呼給搞定了。
以前跟康熙出過來一趟,不過是直接去往純親王府,還沒怎么正經的逛過京城這個地兒。
「隆禧,你最好玩,先帶三哥到京中最熱鬧的地方走走。」容珊一把摺扇一收一合,輕敲在隆禧的額頭上。
被打了一下的隆禧不在意,反倒是咧嘴一笑,十分自豪的挺起胸膛,「三哥,這你就問對人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