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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將事情交給常寧他們處理後,晚上開始有空下來了,想起了他的後宮裡僅有馬佳氏生下了小阿哥。
納喇氏與皇后懷著龍嗣,不知是男是女,之前沒注意過,後來成為納喇氏後,對後宮的站隊有些了解。
雖然能夠理解,但康熙還是不喜歡。
倒是納喇氏,讓康熙頗為詫異,畢竟懷著龍嗣,按道理來說應該不少人投靠,結果作妖到身邊沒個人。
還是他魅力大,就算成為了納喇氏後,還能夠吸引後宮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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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怎麼會讓人去查內務府?還查正黃旗?」齊正額得知這個消息時,懷疑康熙那小崽子是不是知道了是他幹的了?
「主子,皇上查正黃旗,與我們何干?」幕僚淡笑,提醒著齊正額,正黃旗可是在顯親□□臻手中,就算出事兒了,那也是顯親王的事兒!
聽著幕僚這話,齊正額還是有些擔憂,要是查到他身上呢?
看著齊正額如此焦急如焚的模樣,幕僚真覺得……他媽真沒用,就這麼點兒小事如此慌亂失措,要是他主子真這麼沒用,早就拋棄了。
「主子,放寬心,奴才保證這事兒查不到咱們頭上。」幕僚自然不希望齊正額這麼快出事兒,這麼衝動又莽撞的棋子,可不好找。
「怎麼說?」齊正額不善的看過去,特別是看到幕僚如此風輕雲淡時,更加的不滿了。
「主子,奴才聽說,郭絡羅明尚……最近在賭場輸了不少錢呢……」清狗如此紈絝的霸占他們漢人天下,肆意揮霍,就該替□□道!
「哦?」齊正額想起了郭絡羅明尚那豬腦袋,眉頭皺了下,「只是,他是岳樂的……」
「主子,岳樂有的是女兒,不過是一個女婿,尚且,能夠被主子您利用,那是他的福份兒!」幕僚見齊正額猶豫著,趕緊開口。
齊正額聽完後,沉思片刻,也覺得身邊的幕僚說得對,反正郭絡羅明尚不事生產,無所事事,遊手好閒,幫他個忙又怎麼了?
「嗯,山樅,這件事就交給你了,還是你靠譜……」齊正額感慨,絲毫沒發現,他的幕僚在聽到這話時,表面的鞠躬鞠敬,眼底划過的那一絲深意,蘊藏著惡意。
「主子您放心,奴才保證能辦得妥妥噹噹。」那批賑災的物資應該被貪下來了,到時候只需要運送過去就夠了。
看吧,清狗多貪官,連賑雪災的款項都貪了下來,說明壓根兒就不管黎明百姓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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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絡羅明尚最近這段時間過得特別不好,不過是輸了幾萬兩銀子,竟然要將他綁起來,困在府邸里?
呵。
以為這樣就能夠綁住他郭絡羅明尚了嗎?
笑話。
這一天,天色有些昏沉,看起來像是天要塌下來一樣,再加上近段時間少爺的安靜不鬧事,郭絡羅府邸的奴才們都放鬆了對明尚的管制,想著這種天氣也不會想著偷跑出去。
結果,就是這麼一放鬆,給郭絡羅明尚找到了機會,在房裡困了這麼久,郭絡羅明尚裝作十分乖巧認錯,讓人放鬆警惕,成功偷跑出去。
爬過了牆頭跳出外面後的郭絡羅明尚十分囂張放肆的諷刺,「哼,以為這樣就能夠困住我郭絡羅明尚了嗎?真是異想天開!」
天色不好又如何?
他又不是在大街上亂跑,賭坊可大著呢!
只要躲在賭坊里,雪還能砸到自己頭上不成?
「這位先生,貧道見你印堂發黑,十步之內定有血光之災。」郭絡羅明尚剛走過這條街,就被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男子攔了下來。
看上去仙風道骨,就是口中說出的話讓郭絡羅明尚差點沒氣炸了。
什麼叫印堂發黑?
他今兒還偷了福晉的一萬兩齣來準備翻盤,這話豈不是在詛咒自己嗎?
「呸!你他媽的才印堂發黑,少在這兒詛咒老子,給我滾開。」郭絡羅明尚生氣的將面前這個裝神棍的男子狠狠一推。
若不是這個時候不合適,怕被府邸的人追上抓回去,一定要讓他吃個苦頭才行。
被推開的道袍男子也不生氣,反而是一副寬和的態度退讓了一步。
郭絡羅明尚以為這男子慫了,得意洋洋的邁出步伐,朝著賭坊的方向去了。
抬起下巴十分冷傲的郭絡羅明尚才邁出步伐沒五步,沒看清前面的路,一腳踩在了坑窪的地方,腳一崴,就這麼摔倒在地。
地上還有今早挑夫路過時不小心掉下的小石子,磕到了嘴唇,頓時,嘴裡一股血腥味傳來。
郭絡羅明尚整個人都是懵圈的,這時,那穿著道袍的男子走了過來,搖著頭,一副自作孽不可活的神情,「小友,貧道都說了,十步之內定有血光之災,你還不信。」
郭絡羅明尚『呸』了一句,他就不信這個邪了,肯定是被這個神棍給詛咒了,晦氣!
「滾開!」郭絡羅明尚今兒非要證明自己不倒霉,爬起身,隨意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雄赳赳氣昂昂的前往賭坊。
看著郭絡羅明尚不忿離去的背影,道袍男子神情染上了絲絲的無奈,看吧,現在的人就是這麼不信邪,非得撞破頭了才知道錯。
「小友,若是猶豫不決,就往左走。」似是不忍那個小友慘遭破產毒手,道袍男子最後還是在郭絡羅明尚背後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