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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看向男眷那邊,安親王是否在,可離得有些遠,位置又有些偏遠,看著那邊的身影,似乎安親王岳樂也在。
康熙又有些頭疼了,如果安親王岳樂也在的話,那就說明霸占了自己身體的人不是安親王岳樂?
那會是誰?
又懷疑,那個人根本不是安親王,是不是跟安親王有些相似的人?
坐在龍椅上方的容珊偶爾將自己的視線瞥了眼康熙的方向,見康熙的膚色紅潤,情況似乎不錯,就知道身邊的人伺候得好。
之前馬佳氏去找納喇氏時,容珊也聽暗統的人稟告過了。
雖然屏退了左右,但以暗統的本事,想要聽到的話,是十分簡單的事情。
容珊聽到馬佳氏說『皇后害了納喇氏承慶』這話時,微挑眉,可惜的是,這是馬佳氏說的話,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拉攏納喇氏下水一同對付皇后。
可惜了,康熙竟然沒有安插人在馬佳氏身邊偷聽。
不然,也許還能夠聽到什麼消息。
倒是馬佳氏,不知道她若是知道自己是在跟皇上說這種話,會不會嚇得當晚睡不著。
嘖。
也不知道康熙會怎麼想,按照那本清穿小說,好像……康熙也是在納喇氏死後才知道這些事情,皇后難產而死、馬佳氏沒有那麼受寵了……
有些記不清的容珊懊悔自己當初沒有熟讀全文並背誦了!
不過幸好,她竟然還能跟人靈魂互換的『金手指』,現在看著康熙那樣子,哎呀,容珊覺得如果上天允許,她願意一輩子成為這辛苦勤奮的皇帝,讓康熙感受一下來自他後宮的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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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絡羅府。
郭絡羅明尚這個紈絝子弟沒被他阿瑪帶進宮,他也不在乎,每天樂呵呵的,有了高人與謀士在旁,覺得自己萬事大足了。
「高人,高人,你說我今天晚上穿著這一身大紅衣袍出去,能不能一本萬利?賺得缽滿?」郭絡羅明尚興沖沖的去找高人。
高人摸著鬍子,一臉深意的看著郭絡羅明尚,「貧道看,小友今年不宜去賭場,但是,今年的財運卻是不錯。」
郭絡羅明尚一聽,整個人懵了,「什麼?不宜去賭場?那我怎麼來的財運?」
謀士在旁,為郭絡羅明尚出著主意,「主子不知,老爺近來得到了個新差事……」
郭絡羅明尚皺眉,「山樅啊,那是老頭子的差事,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去干?」
「……」謀士山樅跟道袍高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這郭絡羅明尚跟齊正額不同,不能夠用同一種辦法,「主子可知,蹴鞠場,鈕鈷祿豐年被皇上看中的事情?明明曾經比不過主子,現在卻如此威風,聽說,還在外面到處宣揚呢……」
郭絡羅明尚與鈕鈷祿豐年曾經都是小紈絝,還因為一件小事打了起來,一直記恨到現在。
「什麼?鈕鈷祿豐年那小子竟然在外面說我的壞話?」好面子的郭絡羅明尚頓時怒氣沖沖了起來,瞪大了眼睛,就準備要去找鈕鈷祿豐年那個混帳算帳。
「主子,鄙人也不是讓您去找老爺要差事,這是皇上吩咐下來的,可重要了,但其他方面,你也要有可以炫耀超過鈕鈷祿豐年的地方啊……」
郭絡羅明尚一聽,頓時鬥志昂揚,「我這就是去蹴鞠場找鈕鈷祿豐年算帳!」
握緊了拳頭,在謀士山樅與道袍高人還沒來得及阻止,郭絡羅明尚就跑了出去。
兩人頓時傻眼,然後再次互相對視了一眼,都能夠從對方眼中看出無奈,他們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
「齊正額府邸的資產,被我轉移了不少,不過,郭絡羅府上的……」山樅皺眉,他們是不是選錯對象了?
「不用著急,近來清狗搜羅揚州,我們的人都已經安插好了……」聲音越來越低,兩人的身影湊得特別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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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西王吳三桂府上,因為除夕的關係,一大家子都聚集在了一起,一同用膳。
身為吳三桂嫡子的吳應熊最為肆意,對旁邊已經出繼的庶弟吳應麟十分看不起,「嘖,吳應麟,你這條狗,怎麼還敢來到我面前?」
當年,若不是吳應麟,又怎麼會害得他娘死了呢?
吳應麟聽著吳應熊對自己的欺辱,握緊拳頭,任由他帶著一眾狗腿欺負,因為他知道,就算是他的生父平西王,也不會幫自己……
呵,他有什麼錯?
他娘有什麼錯?
唯一錯的是他娘長得太貌美……(此處屬私設)
吳應熊與吳應麟之間的矛盾,吳三桂不是沒有聽過,只是覺得,這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打打鬧鬧,而且,男孩子不雕不成器,哪有像閨女兒一樣文靜的待在房間裡的?
當天晚上,平南王尚可喜之子尚之隆派人前來給吳應麟送信……
這會兒,平南王尚可喜在書房寫著疏請歸老遼東的奏摺,他老了,看得出來,皇上長大了,想要執掌朝政,第一步鬥倒了鰲拜,下一步,恐怕就是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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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平南王尚可喜疏請歸老遼東的奏摺時,容珊還頗為詫異,看向了坐在下方的三個人,「平南王要上奏歸老遼東,你們怎麼看?」
福全三人抬頭,平南王這是知道皇上要撤藩,所以先投誠了?
不,他們可沒有將消息傳出去。
「三哥,這是好事啊!」隆禧頓時揚起了聲音,三哥這次撤藩絕對能成功,看,這就開了個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