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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吳三桂的心情每天都很好。
玄燁那小兔崽子還敢跟自己比?也不看看他建功立業時,玄燁那小兔崽子還在他額娘的肚子……他額娘可能都還沒出生!
呵。
特別是聽到底下的探子回稟,老百姓們對自己傳出去的那些話深信不疑,同時對大清皇帝各種不滿指罵時,更是覺得生活如此美好。
推翻愛新覺羅的統治,自己翻身當皇帝的日子,就不遠了。
誰知道,才沒過去幾天,風向一下子就轉變了。
每日起來都要聽一遍探子回稟的吳三桂,這天覺得探子怎麼看起來奇奇怪怪,支支吾吾……
臉色不耐煩的睨了一眼,平靜的話語中夾雜著絲絲的不耐,「說吧,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回王……皇上,是,是,朝廷……不,是大清那邊反擊,還將,還將地龍翻身的緣故,推倒您的頭上……」
探子不敢將別人說的那些話給稟告吳三桂聽,免得七十四歲高齡的皇上聽了會受不了。
吳三桂當然看得出來支支吾吾的探子神情怪異,覺得自己不是那種經不起事兒的人,冷下臉,「說吧,都說朕什麼了?」
只是,自以為自己心態很好的吳三桂在聽到探子回稟的那些話時,心情變差了許多,有些受不了的喘著大氣的瞪住了這名狗奴才!
「皇上,皇上?」那位下人嚇得趕緊上前扶住了吳三桂,焦急的開口詢問,生怕皇上被自己給氣死了。
那他九族都怕是要被誅了。
被扶住的吳三桂頭一充血,氣到昏迷了過去。
皇上被自己稟告的消息氣暈,嚇得探子趕緊朝著外面大喊,「來人,來人啊,皇上暈過去了!」
旁邊伺候的奴才趕緊跑去尋大夫,還有人匆匆趕去稟告太子吳應熊。
吳應熊去了公主府,還沒有回來。
就看到了吳應麟,府中的奴才都知道,吳應麟雖說是過繼給了大老爺(吳三桂的哥哥),可也是皇上親子。
「王爺,王爺,皇上被氣暈了,您,您快去看看吧!」奴才趕緊跟吳應麟道,臉上儘是擔憂跟著急。
吳三桂登基後,給自己的部下封官進侯,自己的兒子自然是一個成了太子,一個成了王爺。
吳應麟一聽,臉上布滿了著急,「什麼?怎麼會這樣?快,快帶本王去!」
*
吳三桂昏迷的消息,被雲南那邊死死地捂住了,京城這邊沒人知曉。
被派去的士兵也跟他們打了起來,只是,吳三桂的士兵也被策反了不少,直接就投誠朝廷的兵馬。
遠在京城的容珊,正在跟康熙提議什麼叫做開源節流。
「皇上,您看,那些什麼鐘錶、西洋鏡可貴著呢!要是我們能夠從西洋那邊進貨,肯定便宜多了……」
容珊一副財迷的神情嚮往著,當然,為了不讓康熙看清自己,容珊還摸了摸自己臉蛋,「那西洋鏡,看人可清晰了,定然能夠將我這容顏……」
摸著臉開著口,話語到了一半,又咽了回去,因為,容珊意識到自己現在還住在康熙的身體裡呢。
見容珊的話停止下來,康熙自然也明白了容珊為什麼停止下來。
「海上,可有不少海寇呢!」康熙有一部分要閉關鎖國的緣由,都是因為這些海上馳騁的海寇。
容珊:……
就因為你們閉關鎖國,才會錯過了世界第一次與第二次工業革命,看晚清落後列強多少步?
落後就要被挨打,她不允許!那些都是她的同胞,說起就是每個華夏人的痛!
「難道我們大清的士兵都是紙老虎嗎?誰敢入侵我們的國土,就將他們打出去!海寇而已,我們的水師呢?」容珊慷慨陳詞的表示自己的憤怒,同時給予了大清鐵騎極大的讚揚。
大清鐵騎無所不能!
嗯,康熙雖然對納喇氏的崇尚表示心裡滿足,可此事康熙還是覺得不可為,尚且,「我們哪來的水師?」
什麼?
大清沒有水師?
容珊震驚,如果沒有水師,那些沒經過訓練的士兵,上了船,上嘔下瀉,肯定是紙老虎,任人圍攻毆打。
那還是算了……等她籌備出水師再說!
*
不管納喇氏怎麼說,康熙還是不同意這一點,為此,容珊表示古板固執的康熙誤她。
不過,納喇氏為了不讓康熙顯得在後宮盛寵突兀,容珊還去了皇后的坤寧宮、安嬪處看望三阿哥長生,也去看望過幾個格格,在她們生母那兒坐了坐,用了個膳。
雖然留宿過延禧宮,只是敬事房的彤史也沒有記錄瑾妃納喇氏的侍寢,倒是對瑾妃沒有這麼大的惡意。
時間從盛夏緩緩移到了初秋,烏雅答應懷胎九月多,終於要生了。
後宮各宮殿經過內務府的那群奴才心靈手巧的修繕,絕大部分都恢復了以往的宮格輝煌。
佟妃這段時間覺得流年不利,派到烏雅氏身邊的婢女,乃是她心腹,結果在地龍翻身時被砸死了。
接生嬤嬤不是砸死就是重傷,烏雅氏受了傷,佟妃多擔心烏雅氏會不會因此小產。
都不敢對烏雅氏這個爬、龍、床的賤婢隨便打罵了,還派人送了不少的藥材過去,保住了烏雅氏的胎。
終於,到了生產這一天。
雖然僅是一個答應,但後宮的人都知道,烏雅氏這一胎,是在幫佟妃娘娘所生,若是生下皇阿哥,將來就是佟妃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