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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枝枝淺笑拒絕:「祖傳基業,不可毀於我手中,還是要打鐵的,只是這酒也可以試著帶一帶。」
「那回頭,多給我留幾壇。」羅宋湯說,「我用買的,用消息交換都可以。」
寧枝枝點頭應下。
心想這老爺子才是真的老年人玩手機,加個好友能把她給加困了。
以後她再也不吐槽謝衍之是老年人了。
老爺子總算是完成了一系列操作,滿意對寧枝枝道:「你們想什麼時候去?」
寧枝枝答:「越快越好,最好今晚就能去。」
「行,我看看能不能給你們批一條特殊線路出來。」
寧枝枝感應到玲瓏玉一閃,想著應該是老爺子的好友請求到了,掏出來一看,樂了。
[全仙門]:「蘭陵大爹」請求添加您為好友,是否通過。
寧枝枝連忙把老爺子放行,一邊點「是」一邊笑到樂不可支。
老爺子頗有些不好意思:「那都是老朽早些年狂傲的時候取得,算不得數。」
寧枝枝笑:「幸好玲瓏玉不能改名字,不然仙門少了許多樂趣。」
她說完,有意無意看了謝衍之一眼。
就連仙君的「狂野男骸」也沒辦法修改了呢。
雙方約定好在玲瓏玉聯絡,寧枝枝跟謝衍之就撤了。
她如今對羅宋湯透露的「蕭氏的虛弱期」有些興趣,迫不及待想要回到蕭氏府中,拿蕭業竹做個實驗。
……
蘭陵蕭氏,內苑。
梨香苑中,蕭業竹揮退眾人,有些煩躁地闔上了寢殿的門窗,還悉心地展開一道強有力的結界,而後,耗盡最後一份力氣,挪到床邊,昏倒在床榻上。
今日是他的虛弱期。
他很幸運,只有在閏月的朔月日才會變得如此虛弱,索性一年當中,沒有幾個閏月。
蕭業竹小心翼翼藏起這份致命的弱點,好像一尾脫水的魚兒,在床榻上時不時撲騰兩下,以表示自己還活著。
他已經有了充足的經驗,知道自己除了這日弱到躺平,無法自保之外,並沒有生出什麼極大的副作用。
這在族中來說,已經算是幸運。
蕭業竹透過窗扇,望向室外的一彎月牙。
要是沒有這個惱人的虛弱期,他便該取代老祖宗,登上蕭氏家主寶座了,到時候,瀾滄劍門和蘭陵蕭氏盡歸於他手中,何愁不能號令仙門百家。
蕭業竹還在渾渾噩噩做著美夢,屋中已經冷不丁多了兩個人。
這兩人坐在臥榻邊不到十米的圓桌邊,自顧自倒了兩杯茶,才出聲打招呼:「哇哦,蕭掌門真是老年人作息啊,睡這麼早?沒有夜.生活的嘛?」
蕭業竹猛地聽到寧枝枝講話,大腦空白了一陣,隨後瞪大眼瞳,脊背弓起如臨大敵。
他聲音發顫質問寧枝枝:「你為何回來?是如何進來蕭氏內苑的?」
寧枝枝笑了:「蕭掌門這話好沒道理,你抓了我徒弟,不就是在等我上門拜訪嗎?怎麼,敢做不敢當了?」
「說起來,蕭掌門莫不是暗戀我多年,求而不得,才會想到抓我徒弟吸引我的注意力。」
蕭業竹被這話氣得噴出一口血來。
啊呸,他是多想不開才會喜歡寧枝這種瘋婆子,毒婦想得倒美,他不過是想奪舍而已!
蕭業竹還沒來得及,寧枝枝又繼續道:「否則,實在很難解釋,蕭掌門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像個癩□□一樣賴著我們小遙峰不撒手呢。」
蕭業竹:「……」
他就知道,寧枝繞這麼大個圈子是為了諷刺!
寧枝枝說渴了,喝了一口茶,然後,立馬從嘴裡噴出來:「掌門的生活品質怎麼直線下降了?這茶拿給豬喝,豬都不會喝的。」
蕭業竹有氣無力,但還是要咆哮:「豬當然不會喝,因為,豬……咳咳……根本就不喝茶!」
「哇哦,蕭掌門腦子還是蠻清醒的嘛。」寧枝枝點評道。
蕭業竹痛苦地閉了閉眼,不願再費口舌。
他心中祈禱著,寧枝枝千萬不要發現自己身體的異樣,就這麼嘲諷幾句趕緊離去,等明日,不,等太陽一升起來,他立馬就去拿暗室里關押的聶青池泄憤。
然而,寧枝枝似乎是猜中了他的心理一般,開始故意逗弄。
「蕭掌門今夜看起來很虛弱嘛。」
蕭業竹心中有些發虛,面上依然不顯,甚至嘴硬道:「哼,無恥毒婦,休要覺得兩句話就能觸怒本尊,想調虎離山,做夢!有我在此坐鎮,你們誰也別想翻出手掌心去。」
寧枝枝笑死了。
這老東西還挺能演,那她還真是不介意陪跑一段奧斯卡。
於是,寧枝枝狀似無奈地嘆息:「掌門這話好沒道理,我不過是關心你吃了什麼竄稀成這副樣子,怎麼還給我扣起帽子來了。」
蕭業竹:「……」
謝衍之:「……」
似乎是怕寧枝枝再開口帶來什麼言語上的氣味感,謝衍之提醒道:「好好說話,不要貧嘴。」
寧枝枝嘆氣,怎麼不帶髒字都不行,這年頭有謝衍之這麼個禮節達人跟著,想要激情互噴實在是太難了。
被抹黑成竄稀的蕭業竹已經鼻子都氣歪了。
他在心中默默給寧枝枝記了一筆,閉上眼睛不再搭理她。
他在賭,賭寧枝枝根本猜不到他現在是虛弱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