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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這會兒又改口啦。
寧枝枝看猴把戲似得看著這位掌門人:「難道不是師兄帶人打上我小遙峰?」
蕭掌門狡辯:「劍門一貫與刀宗交好,蕭某自然是為了至交好友楊宗主能早日尋回刀宗神使,這才為他引了路。」
「你這毒婦,竟然不分青紅皂白便將所有人通打一氣,難道當真想與正派仙門為敵?」
寧枝枝特別憐憫地看著蕭掌門,嘆了口氣。
「可是,您的至交好友已經先一步走了誒。」
「你好可憐啊。」
蕭掌門裂了,那一腔正氣,偽裝出來的自詡正派的嘴臉,全都蕩然無存。
他猛然回頭去尋楊指玄的蹤跡,沒有,哪裡都沒有,氣息都弱了很多。
竟然已經悄無聲息地跑遠了?
蕭掌門覺得不可置信,面部扭曲著對那幾個刀宗精銳弟子狂吼:「你們宗主呢?他人呢!」
刀修們白他一眼,同樣狂吼大罵:「當然是回家了啊!艹!我們兄弟幾個留下來都是為了道義,蕭掌門要是不稀罕早說啊!」
話畢,劍靈們便放過了這幾個小孩。
可能是覺得他們的屁|股蛋梆硬,跟石頭似的,沒手感!
刀修們來去如風,走得不帶一點聲響。
徒留下劍修弟子們死死掙扎著,哭喊著,卻沒有半點作用。
蕭掌門冷冷看著寧枝枝,想要出手,最終還是愛與法則之力,按捺住了一腔殺意。
他問寧枝枝:「你就不怕天地法則將你消融的形神俱滅?」
寧枝枝笑了笑:「欺負你們的是劍冢,跟我寧枝枝又有什麼關係呢?對吧,仙君?」
突然被問話的謝衍之不情不願道:「嗯,一切與你無關。」
寧枝枝頓時更開心了。
她沒忍住,又掏出一把奶油小瓜子,扭頭問謝衍之:「你吃嗎?」
謝衍之答:「不吃,你也最好別吃。」
寧枝枝已經毫不猶豫吃上了:「沒事,我吃瓜子都能讓他氣死。」
謝衍之:「……」
蕭掌門確實在看到寧枝枝掏出瓜子的時候暴怒,但聽到這話,反而不好發作,極力克制著自己:「你可知道……」
「我不知道。」寧枝枝直接掐斷了蕭掌門的再一次造作,「不如我給掌門提個醒吧,看到門柱子上頭蹲著的阿燈阿劍了嗎?」
蕭掌門微微仰頭,他早就瞧見了,這倆傻子跟門神似的蹲在大柱頂上。
他語氣冷淡:「那又如何?」
寧枝枝繼續提醒:「那你看到他們手裡的法器了嗎?」
蕭掌門倒是沒留意這個。
於是定睛仔細一瞧,才發出一聲驚疑。
阿燈阿劍兩人手中擎著一個大黑鐵塊,那東西中間還開了個圓形小孔,上面嵌著一片薄如蟬翼的琉璃。
此時,正被兩人舉著,不斷對準四下里屁|股開花,如落水狗逃竄的劍修弟子。
蕭掌門費解地蹙眉看著寧枝枝,就看到對方掏出玲瓏玉,衝著他晃了晃,嘴角還帶著一抹得逞的笑。
他頓時明白過來,臉色煞白,怒吼道:「寧枝!你敢!」
「你這妖女,竟想要一舉毀我瀾滄劍門近千年的祖宗基業!當初師父就應該把你溺死在河裡!」
寧枝枝輕哂:「那可惜了,師父臨終之時,說當初在金陵蕭氏見到你,便不該心軟收下,帶你進瀾滄。」
蕭掌門聽到這句話,肉眼可見的泄了一股氣勁,就好像支撐著他的一些什麼精神上的東西突然崩塌,整個人脊梁骨都變得沒那麼挺拔了。
然而這話不過是寧枝枝胡謅的。
謝衍之一看寧枝枝悄悄開心的微表情,就知道這人又在誆騙。
蕭掌門還沉浸在自己無法逆轉的悲傷里,口中一邊喃喃「為何要這樣對徒兒啊,師父」,一邊飛身遠去,看方向竟然是祖宗陵園。
劍修弟子們墜在掌門身後,就像是被主子拋棄的狗子們,邊跑邊哭,身後還追著沒揍過癮的靈劍們。
小年的正午,連日大雪終於收住了。
瀾滄劍修們一走,帶走了所有陰霾,小遙峰上一派生機盎然。
寧枝枝心情很舒暢。
阿燈和阿劍已經錄了不少高清小視頻,她只需要動動手指,把這些東西放到玲瓏玉【全仙門】頻道,孰是孰非,一看便知。
你們不是要錘嘛?
來,求錘得錘!
寧枝枝興奮地搓搓小手,然後用自己那點小金丹的神識,費勁巴哈地開始一條條上傳視頻。
然後,整個仙門大頻道都被寧枝枝給刷頻啦。
她是實在過分,刷屏就刷屏,結果你還神識差到要命,全仙門這麼多吃瓜修士等著看你發的錘,結果呢?
一盞茶過去了,寧枝枝發的小視頻在轉圈;
一炷香過去了,寧枝枝發的小視頻它還在轉圈;
吃瓜修士們不信了,偏要死等。終於,半個時辰後——
寧枝枝發的小視頻全都發送失敗,撤回啦!
【全仙門】頓時炸網了。
[全仙門][吃瓜的猹猹精]:有一說一,就寧峰主這個錘放的,我都覺得那些事不是她乾的。
[全仙門][生亦何歡]:不能更贊同。
[全仙門][一個小光頭]:還是要用事實說話,不可妄信兩頭。
謝衍之圍觀完全程,無奈嘆了口氣:「我還當你是做好了周密的計劃,只等著今日揚眉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