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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書年繼續開車,恢復了正常:「沒怎麼。」
但江挽星明顯能感受到他臉上的不爽。
到了餐廳,還戳了戳他的胳膊,「心情不好麼?還是因為受到了影響?」
陸書年語氣溫和幾分,握住她的手,「沒有不好,以後我們要提這件事,好麼?」
江挽星點點頭,「可以的。」
陸景承還跟在後面,不滿的對聶禹寒說:「以後你可別在我爸爸媽媽面前提這件事,我爸爸會生氣的。」
聶禹寒父母早早離婚,平時在家也是被人寵著的,很多問題他不懂就問,不像陸景承一樣,小心翼翼的,因此懂得也比他多。
聶禹寒不解:「我爸爸說,你陸叔叔和江阿姨感情很好,他們經常說要離婚的話嗎?」
陸景承:「也不是經常,反正每次媽媽提,爸爸都會生悶氣。」
聶禹寒裝作很懂的點點頭,「我懂了,陸叔叔怕阿姨不要你們了。」
江挽星回頭,「你們倆在那嘀咕什麼?」
兩小隻齊聲說:「沒有說什麼。」
江挽星目光狐疑,不過也沒多說什麼,這會兒她肚子還有些餓呢。
這家餐廳比較貴,得提前預約的,是陸家旗下的產業,因此他們能隨意過來。
進去的時候還有不少人跟他們打招呼,還不動聲色的打量聶禹寒。
實在是奇了怪,平時也沒看聶家和陸家有什麼合作。
快走進包廂的時候,江挽星偏頭,正好看見了林婉晴。
江挽星皺著眉:「她怎麼也在這裡?」
哪知道,林婉晴看見她,像是老鼠見了貓,一看就知道在做虧心事。
江挽星對陸書年說:「我怎麼覺得林婉晴不對勁,她肯定在暗搓搓使壞。」
陸書年:「我會盯著。」
……
很快,到了十七號那天。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那天,京市風和日麗,但海島那一片一直在下暴雨。
場地沒能布置好。
根據天氣預報,怎麼也得等到十九號才放晴。
江挽星倒是不在意早一天晚一天的,就是陸書年這兩天心情好像不太好。
難不成大姨夫來了?
也不是別的,就是覺得很彆扭。
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甚至使喚他下去切水果、端果汁上來,都沒有問題,就是整個人話少了很多。
特別是得知天氣預報後,他不說,但江挽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煩躁。
晚上,陸書年從浴室出來,她終於是忍不住問:「是有什麼要緊事麼?你這兩天看著挺煩的。」
她想了想,補了一句:「是公司出了問題?沒關係的,陸氏出了問題也麼關係,我也不會著急離婚的。」
陸書年:「陸氏沒出問題。」
江挽星就不明白了,陸書年怎麼說也是大反派他爸,平時遇到事情也是臨危不亂,她總覺得,似乎沒有什麼問題能難倒陸書年。
江挽星安慰:「那是其他事情吧?其實也不用太過煩悶,有問題咱們慢慢解決,還是說你找到了譚雪?」
陸書年只是說:「或許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江挽星不解的看向他,「我們,談什麼?我們不是挺好嗎?」
陸書年鄭重道:「關於我們倆婚姻的事情。」
江挽星放下手機,從床上坐起來。
看陸書年表情應該是一件很嚴肅很重要的事情,偏偏兩人都穿著睡衣睡袍。
陸書年做到小沙發上,江挽星便起身坐到他的對面。
陸書年深吸一口氣,才說:「我們這樣的關係,不對勁,雖說我們因為不好的原因結婚,沒有離婚也是因為那份協議。」
「只是之後,我……」
說到這裡,他只覺得剛才自己有些衝動,怎麼還像沒畢業的毛頭小子一樣,一點都不穩重。
沒有準備鮮花香檳,也沒有海島的浪漫氛圍。
江挽星疑惑的看向他,表情很平靜,「那陸總你的意思是?」
陸書年皺著眉,「你別喊我陸總。」
最近江挽星人前喊他「書年」,人後連名帶姓的喊,總覺得她這麼喊,兩人關係不至於太生疏。
只是驟然聽她喊「陸總」,心裡還有些不舒服。
江挽星看氛圍有些僵硬,開玩笑準備緩和一下:「那喊你什麼?老公?」
然後陸書年身體的某處發生了變化。
薄薄的一層浴袍根本就擋不住。
陸書年嗓音低啞:「嗯。」
江挽星一時間只覺得更尷尬了。
怎麼會這樣?!
陸書年竟然當著她的面……
他們是領過證的夫妻,陸書年也沒再外面亂來,畢竟是二十多歲血氣方剛的年齡,那她要盡夫妻義務嗎?
雖說一直口嗨,還饞過陸書年的身子,可到底兩輩子都是頭一回,她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是慌得一批。
陸書年很認真的說:「我想讓你當我妻子,與小景無關,也不想離婚。」
他的眼睛盯著江挽星,「可以給我一個機會麼?一年……」
「不,三年,從我追求你開始,再到戀愛,如果你不滿意,我們再離婚,不用擔心這份協議,我會分給你一些財產。」
江挽星一臉真誠,「您是男菩薩嗎?」
陸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