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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昨日路上太平,昨夜屋中也太平,唯獨就昨夜的晚飯缺了罷了。
難道是自己想岔了,無妄山之事其實根本與陳氏無關?陳氏之所以看到自己回來會露出那樣的神情,其實只是因為對自己不喜罷了?
想不通,安臨月也就沒有多想。
早膳後,安臨月想著與銘善有過約定,便讓小桃留在院子裡,她自己去找銘善去了。
早上的承德寺空氣很好,淡淡的檀木香味聞得也讓人心情恢復平靜。
只是,對於一路上鮮少遇到僧侶這點,安臨月心中還是極為疑惑的。
遠遠地看到有僧侶,也是瞧著他們往正殿的方向趕去。
想著現代的一些寺廟都有做早課的習慣,安臨月倒也沒有往深處想,只朝著和銘善約定的地方走去。
然而,等她到了兩人約定的地方的時候,卻是沒有看到銘善的蹤影。
「難道也去做早課了?」安臨月正這樣想著的時候,卻見一個約莫二十多的和尚一臉焦急的朝著自己這邊跑來。
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青年和尚跑到安臨月跟前便停下了,似乎是方才跑的太急,此刻呼吸都有些不穩。
「女施主!」青年和尚朝著安臨月行了個佛禮,「請問您是銘善小師弟說的那個姐姐麼?」
安臨月點頭,「銘善呢?」
「銘善小師弟在後山受傷了,情況很嚴重,女施主快快隨我來。」說著青年和尚就要帶路。
安臨月腦海中浮現出銘善那張可愛的臉,想到他現在可能受傷,心便揪起來。
正所謂關心則亂,加上安臨月自身有著屬於醫者的本能,聽到銘善受傷,一時間竟也沒有想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跟在青年和尚身後跑起來。
很快的,安臨月隨著青年和尚跑出了寺廟的後門,往後山去了。
只是青年和尚帶的路卻是越來越偏僻難走,安臨月才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心中這才開始警覺。
銘善還那么小,怎麼走得了這麼偏僻難走的山路?
第57章 圍殺,身子變靈活了
似乎是感覺身後人有所遲疑,青年和尚回頭看來,見安臨月站在原地定定的看著自己,眼神不由得有瞬間的閃爍。
雖恢復極快,但卻還是被安臨月給捕捉到了,對此安臨月更加懷疑了幾分,一邊不動聲色,一邊在腦海中規劃著名撤退路線。
「女施主怎麼不走了?可是累了?」青年和尚一臉的關切。
「方才忘了問了,銘善為何一大早的跑山上來,又因何受傷?傷的可是嚴重?」安臨月問。
青年和尚被安臨月接連拋出的三個問題給問的有些微愣,卻還是道,「銘善小師弟說要上山採花送給女施主……」
話沒說完,青年和尚只覺得脖子一麻,抬頭卻見安臨月正冷眼看著自己,面上不由得有些發慌。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下毒!」安臨月不帶一絲情緒,「這毒只有我能解,你要是老實,我還能饒你一命。」
她從來不是聖人,不會對害自己的人手軟。
像是聽到好笑的話,青年和尚不由得大笑起來,「呵,你一個鄉下來的小姐,哪來的能耐?」
明顯的,青年和尚看不起安臨月,也不覺得安臨月的話是真的。
早知會如此,安臨月也不急,「你可以看你的皮膚,等黑色蔓延到胸口,藥石無醫。」
安臨月的聲音冷冷的不帶一絲情緒,就好像是死神在那裡宣布人的死訊一般,讓青年和尚心中莫名慌亂,也下意識的朝著自己手看去。
黑的!
有些慌亂的將衣裳撩起來,卻見肚臍以下竟全部黑了,如此詭異的場面,讓青年和尚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畏懼。
「把解藥交出來!」
青年和尚面露兇狠之色,朝著安臨月撲來。
安臨月早有防備,一個閃身便躲了過去,倒是讓和尚摔倒在地,形容狼狽。
青年和尚趴在地上眼珠微轉,收起面上的兇狠之色,帶著些許委屈的看向安臨月,「我不過是為小師弟傳話,你怎能這般對我?」
安臨月:「……」狐狸尾巴都露出來了,這和尚還能裝的起委屈來?他是以為自己長了一張人見人愛的臉,扮扮委屈就能讓人信任不成?
無語吐槽,也懶得廢話,安臨月眉頭一凝,腳踩住和尚的手指,「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其實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總覺得多呆一秒多一分危險,可她也想知道事情的因果。
和尚痛呼,見自己僥倖不成,當即朝著安臨月跪下,「大小姐,我也是不得已的,是丞相夫人讓我這般做,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這般模樣,簡直丟了佛門的臉。
當然,此人究竟是不是佛門中人,這還有待商榷。
且,安臨月想聽的並非是這人的求饒,她想知道陳氏這次準備如何對付自己。
正欲再逼問,卻見和尚快速吹了個口哨。
不好!這是暗哨,附近還有人!
安臨月心驚,在顧不得地上的和尚,轉身往寺院的方向跑去。
因為來時記了路,又早早在腦海中制訂了撤離的路線,所以很快的,安臨月便看到了寺院的後門。
「快,攔住她,不許她入廟中。」
離後門還有十多米的時候,一道聲音自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