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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鬧,你們去找下旨的人鬧去啊?又不是臨月自己去的,人家臨月現在都過得一團糟呢,招你們了還是惹你們了?你們在她的門前這樣罵街。」
小姑娘個子小小的,可是懟人的架勢卻是十足十,一句句的就跟倒豆子似的從她嘴裡出來。
這姑娘楚凌天有印象,似乎是何瑞家的。
「小姑娘,你誰啊?關你什麼事?」有人忍不住問。
「我是臨月的朋友。」何清挺起了胸膛,一臉的自豪。
從頭到尾,她說的都是臨月,而不是攝政王妃,只因為,在她心裡,臨月這個人比攝政王妃這個頭銜要重要的多了。
一聽是攝政王妃的朋友,那人有些悻悻然。
事實上,經過何清這噼里啪啦的一堆話後,已經有不少人都閉了嘴。
畢竟,眼前這個長得很可愛的小姑娘似乎說的很有道理。
但是任何時候,都會有所例外。
「攝政王妃她願不願意去我們不管,我們只要路神醫,攝政王府沒理由霸占路神醫吧?」
「就是,我們老百姓等著路神醫救命呢,難不成攝政王一人的性命就是命,我們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麼?」
有了這樣的刺頭在人群中起鬨,其他的人自然跟著隨波逐流。
而何清過來,只是為了維護安臨月,這些人提及了攝政王,她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回應。
她總不能說攝政王的命確實比他們的命貴吧?要真這樣說,不得被他們撕了?
「你們一個個,在攝政王生死不知的時候堵在攝政王府門前,就不怕攝政王知道了寒心麼?」
楚凌天見何清詞窮,從馬車上下來,沉著一張臉掃視眾人,周身散發著威嚴的氣勢。
楚凌天作為國公,常年征戰沙場,並且因此幾乎家破人亡,護的鳳臨一片安寧,是深受百姓們敬重的。
眾人見是楚國公出面,一時間沉默了。
「若非有攝政王,你們能過的上如今這般的生活?」楚凌天繼續問。
百姓們聞言面面相覷,接著一臉慚愧的低頭。
是啊,若非有攝政王,他們哪裡有現在的安寧?
他們大多數都畏懼攝政王的鐵血手腕和冷酷無情,卻總是忽視攝政王對他們的付出。
當年先皇突然駕崩,鳳臨分崩離析,內有各個皇子爭權奪勢,外有鄰國虎視眈眈。
攝政王以十幾歲的年紀,安內攘外。
若非有攝政王,百姓們不知道還得吃多少戰爭的苦。
可如今,攝政王臥榻不知生死,他們卻為了自己,在攝政王府門前鬧事……
「且不說路慈是否在攝政王府,就是在,難道攝政王就不該得到最好的治療?若是沒有他,你們還能有幾日的安寧?」
見百姓們似乎聽進去了,楚凌天語重心長的說出了這句話。
事實也是如此,這幾年,楚家和季家沒落,皇帝昏庸,敵國若是攻打,簡直輕而易舉。
但,鳳臨卻幾年都沒有戰爭,無非是因為其他國家忌憚鳳臨攝政王罷了。
不然,鳳臨無大將,鄰國為何不攻打?
百姓們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卻也明白,這次的他們,確實是過分了。
「國公爺,攝政王他,如今怎樣了?」
有個老者上前,顫巍巍的問道。
「若非有攝政王,我們一家子就都餓死了,是攝政王讓我們有了田地,攝政王是好人。」老人有些哽咽。
楚凌天聞言,卻是搖頭。
雖然月兒說軒轅夜宸沒事,可究竟如何,他卻是不知。
就在此時,攝政王府的大門從內打開。
安臨月在班彥巫銘的守護下,從門內走出。
一出來,安臨月便率先跟楚凌天打了聲招呼,然後向何清說了聲謝謝。
至於那些百姓,此時也冷靜了許多,一看到安臨月,眼中都帶著幾分的愧疚。
下一刻,誰都沒有想到的是,百姓們突然朝著安臨月下跪。
「參見攝政王妃。」
整整齊齊,卻依舊有幾個例外。
只因為,他們這一跪,混跡在人群中的幾個生事的準備悄悄溜走的人就被徹底的暴露了。
不用安臨月吩咐,巫銘便一個飛身,幾個飛腿,就將那幾個正欲逃跑的人給踢翻在地,隨後一手拎兩個的,將人給拎了回來,扔到了攝政王府的石階下。
「你,你們這是做什麼?你們攝政王府就這樣公然毆打我們老百姓么?」
其中一個人一臉忿忿的控訴。
只不過,他才說完,就又被巫銘一腳踢翻。
「我們攝政王府當然不會隨便毆打老百姓,但是別有用心的人,我們從來不放過。」巫銘冷聲,「說,誰派你們來的?」
別以為他剛出來就不知道,就是這些人一直在人群中煽風點火的。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那人眼神閃躲,卻並不肯承認。
巫銘見此,正要動手。
安臨月卻開口了,「扔去相府。」
巫銘聞言,眉頭一皺,忍不住又朝著那人身上踢了一腳。
居然是相府的人,丞相是不是老糊塗,放著這麼好的王妃不心疼,還轉找茬?
「我不是相府的人,你們扔我去相府做什麼?」那人臉色有些慌。
「嗯,本妃知道你不是相府的。」安臨月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