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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樂微微頷首,想了一下:「記得給他變裝。」
東雪領命去了。
墨書一邊煮茶,一邊問道:「你們此行沒有泄露行蹤?」
謝樂剛想說沒有,尹淮止就道:「劉府應當知曉有人入陣了。」
他頓了頓:「畢竟他家老祖的屍體自爆了。」
墨書苦笑一聲:「果然你二人同去就要鬧出大動靜,如今我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尹淮止倒淡定:「如今正值世家大會當口,劉家也不會輕舉妄動。」
謝樂隨手抓了把瓜子,邊磕邊道:「不過啊,我就好奇一件事,為什麼有人說妙手夫人是妖?」
尹淮止斜睨了他一眼:「因為李語雪的天生毒體。」
謝樂微愣,旋即反應過來:「是啊……妙手夫人是醫修,李語雪為什麼會是天生毒體?就算是毒修的孩子也不會啊……」
臥槽?
妙手夫人該不會真的是妖吧?
那……
李升那麼厭惡妖邪……
該不會……
謝樂嗅到了陰謀的味道.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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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大會終於到來。
世家大會熱鬧是熱鬧,但對於不上台比劍的謝樂來說,其實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無聊的。
比劍大會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劍修上台比試劍招和劍意,冠軍則贏得各家添的彩頭。
絕情谷這邊是墨書作為代表,添的彩頭是一個可以隔絕靈氣、溫養靈劍的劍袋。
天子門則算是尹淮止作為代表,來的也只有尹淮止一個,可墨書說這已經算是很給李家臉面了。
畢竟尹淮止在天子門那邊是親王級別的。
天子門添的是一件可以抵擋住分神期的一次攻擊的法器,這般手筆,讓不少參賽弟子十分眼熱。
而忘憂樓添的則是一塊可以鑲嵌在劍上溫養劍的玉,和絕情谷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但最好的彩頭,肯定還是主辦的李家所出的。
眾人也商量好了,不會壓了李家的風頭。
那便是一顆妙手夫人身前親自煉製的「回光丹」,說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對此謝樂表示十分的質疑。
各個世家陸陸續續的進場,謝樂身後跟著東雪和落梅,他又跟著絕情谷的一干弟子落座,落梅看了李家那邊一眼,瞧見了坐在李升後天的李語雪。
落梅用密語傳音給謝樂:「李語雪身上有同類的氣息。」
謝樂微微一頓,他下意識的看了尹淮止一眼,不巧尹淮止正好也看向他,兩人視線在空中交融,謝樂有一瞬的愣神,但卻很快移開了視線。
自打他從劉家出來以後,他對尹淮止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謝樂想,這可能是他們的革命友誼在經歷過一場戰鬥後得到了升華吧。
母胎單身一萬年的鋼鐵直男……
永遠不懂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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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劍大會快要開始時,劉家人才姍姍來遲。
但他們一到,周遭熱鬧的氣氛就靜了靜。
因為劉家是穿著孝衣來的。
李升坐在首位上,在看到劉家全員穿著孝衣時,臉色立馬就沉了下去:「劉道友,這是什麼意思?」
劉迎並未答話,只掃視了一眼在座的所有人,最終視線鎖定在了謝樂身上。
謝樂眼皮子一跳,直覺有什麼風雨正在醞釀。
接著便聽劉迎冷冷道:「我倒想問問這位仙姑,我的侄子和你有什麼樣的仇怨,讓你竟能痛下狠手殺了他!」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在座的誰不知曉劉繼業是劉家的命根子。
他那裡被李語雪毀了以後,劉繼業就更加被劉家捧在手心裡了。
如今竟是……
此事恐難善了。
謝樂也是愣住了。
劉繼業死了?
怎麼可能?
他們是用粗麻袋套住了他的頭,但是呼吸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問完話以後,他們便離開了……
該不會是之後有人去殺了他吧?
那這可冤死他了!
李升看了一臉錯愕的謝樂一眼,又看向劉迎:「劉道友,凡事都要講究一個證據,你得拿出證據才行。」
劉迎冷笑一聲:「我要是手裡頭沒有線索,我又怎會來此鬧事?」
他頓了頓,從袖中掏出了一個玉瓶:「這是我請養蠱的人幫忙尋來的追蹤蠱,母蟲已經放在了套在我侄子的頭上的麻布袋上,如今只需要打開這蓋子,子蟲自是會落在殺害我兒的兇手身上!」
他語畢,便將手中玉瓶的塞子拔了出來。
一隻黑色的小蟲子便飛了出來,謝樂看著就頭皮發麻,但是此時他卻不能動作。
那隻黑色的小蟲子直逕往他這裡飛,最後落在了東雪身上。
東雪面不改色的抬手捏死然後丟在了地上,這才彎腰對謝樂道:「已經捏死了。」
「看啊!」劉迎大喊:「這位仙姑對那位仙姑恭恭敬敬馬首是瞻,若說不是那位仙姑所為,誰能相信?!」
謝樂:「……麻布袋是我們套的不錯,可人不是我們殺的。你侄子是被悶死的?」
劉迎冷冷看著他:「仙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記得了嗎?一劍封喉,好狠的心吶!」
主桌上一俏丫頭冷哼一聲:「他這叫為民除害!」
謝樂沒想到還有其他人幫他說話,側目看去,便見站在李升旁邊的一姑娘穿著紫色衣裙,沖劉迎做了個鬼臉:「你家那位少爺做了這麼多壞事,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