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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被墨止惦念著的姑娘啊,
你要是要記仇,
就麻煩把墨止的名字記到你的小本本上,
和我沒關係哈。
謝樂深吸一口氣,氣運丹田:「讓尹淮止喜歡的人也喜歡上他!!!」
話音剛落,謝樂正準備給尹淮止一個完美的笑容,然而他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住了。
他聽到了一點細微的聲音。
像是有什麼東西劈開了一條鎖鏈的聲音。
有什麼被枷鎖鎖住的東西流了出來,溢滿了謝樂整顆心臟。
謝樂怔怔的看著尹淮止的背影,突然有種難以言喻的情緒湧上心頭。
那種眷戀、繾綣和酸澀的情緒,仿佛被積壓了許久,在那一瞬間涌了上來。
為什麼……
他聽見有人在他的腦海里問——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謝樂茫然的站在原地,恍若一葉迷失在茫茫大海里的扁舟,連東南西北都無法分清。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了……
謝樂望著尹淮止越來越遠的背影,眼睛被蒙上了一層白霧,漸漸的越來越看不清楚。
墨止……不要……
「你怎麼了?」尹淮止低沉的嗓音在謝樂耳側響起,宛若一道驚雷,讓謝樂瞬間回神,「你哭了。」
謝樂微愣,旋即反應過來,趕忙拿袖子抹了抹:「沒事……就是……」
怎麼回事?
剛剛那種悲痛感……
究竟怎麼回事?
謝樂皺眉沉思,還沒來得及問尹淮止,尹淮止就握住了他的手:「走吧,前面就出去了。」
謝樂微微一頓。
這是第幾次了?
謝樂記不清這是尹淮止第幾次握住他的手了。
說是握住而不是牽住,完全是因為尹淮止每次都是抓著他的手的一個狀態。
只有大拇指抵著他的手心。
無論是第幾次,這一次謝樂的心情卻是十分的平靜。
他這一葉扁舟,最終還是找到了停泊的河岸。
.
謝樂看著頂上這塊木板:「這墓穴設計了這麼多,結果出口就這麼簡單,搞不懂劉家在想什麼。」
他邊說邊用手去推木板,不料才打開一條縫,嘩啦啦的米粒就直接砸了下來。
謝樂被砸了個正著,他趕忙關住了木板,然後抖了抖身子:「媽的哪個傻逼設計的?!」
米粒都滑到他衣服里去了!
能不能好好的讓他感傷久點!
謝樂怒了.jpg
尹淮止瞧著他這副模樣,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雖然極淺,但卻還是讓謝樂捕捉到了那曇花一現的美。
算了。
謝樂嘟囔,看在把墨止逗笑了的份上,他也不是不可以忍一忍。
謝樂用靈力控制好了那些米,再次打開了木板。
因為有靈力的隔絕,米粒沒有掉下來,不過他們要從這些米裡面出去……
有點怪怪的。
他倒是無所謂,面子這東西不值錢。
可是……
你們能想像正道小驕傲從米裡面鑽出去的樣子嗎?
答案很明顯,不能。
所以尹淮止一揮手將那些米粒全部燒成了灰燼。
謝樂一邊上去一邊「嘖嘖」道:「朋友,你這是浪費了農民爺爺們的汗水。」
尹淮止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都是陳年舊米,應當放了些年月了,裡頭怕是生了不少蟲。」
看著尹淮止輕鬆上來的謝樂:「……」
尹淮止及時補了一句:「放心,我幫你瞧過了,落在你身上的米沒有蟲。」
謝樂:「……當時米落下的速度那麼快你怎麼就能保證你沒看漏?」
尹淮止揚了揚眉,語氣平淡隨意:「也是。」
謝樂:「……」
這個時候你不應該肯定的說絕對不會看錯嗎?!
謝樂這人吧,相信是肯定相信尹淮止沒有看漏的。
分神中期的眼睛,那就是火眼金睛的級別了。
可是吧,他就是嘴賤,忍不住吐槽。
往日裡尹淮止也不會拆台,他就更加放肆。
現在被這麼一懟回來,謝樂居然無話可說。
所以謝樂只能轉移話題:「這是哪兒?」
尹淮止也不介意:「李府。」
謝樂:「???」
他錯愕的看著尹淮止:「劉府的密道通到了李府?」
尹淮止微微頷首:「但這是李府偏院。」
他頓了頓:「很偏。」
即便是很偏的偏院,對頭通到你家來了,肯定是不安好心啊!
尹淮止繼續道:「這密道修建可不是最近這幾日的事,怕是有上百年的歷史了。」
謝樂遲疑的看著他:「你的意思是……?」
「聽聞妙手夫人曾在李家偏院設立善堂給乞丐看病、派粥。」尹淮止掃了一眼架子上落灰的醫術和石臼:「想必就是這裡了。」
謝樂:「……你別說了,你越說我心裡越慌得很。」
妙手夫人和劉家還有關係?!
這該不會又是一個綠油油的故事吧?!
謝樂真的怕了。
從他下六日山前的嚴郭二人和黃鶴的事,再到無名城,再到皇城……
謝樂這一路走到哪綠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