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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帶墨書和墨彤出去一趟, 墨止你照顧好墨承。」
墨白瞧著自己的四個弟子道:「要晚些時候才能回來,但一定會趕上墨承的成年禮的。」
墨承自拜入墨白門下已經過了半年了,這半年裡他說不上不學無術, 也說不上有多麼認真。
畢竟有了地位的他一下子就安逸了下來, 整個人都懶散起來, 還時常攛掇同門弟子一同出谷,墨書都不知道給他擦了多少次屁股了。
現在要輪到墨止了, 墨止只冷著臉說:「他多大了?自己照顧自己。」
墨承想也沒有想直接回了句:「是啊,說不定還是我照顧墨止呢。」
墨白無奈的看了他倆一眼, 明明兩人關係不差, 卻跟對小冤家似的,總要拌嘴。
墨彤笑著說:「那你們就互相照顧。」
囑咐好兩個留守兒童後, 墨白便帶著墨彤和墨書一起走了。
墨承忍不住問道:「師父他們是去幹什麼?」
「鍛造那把通靈的劍還缺了點材料。」墨止淡淡道, 「要去一趟北海。」
搜嘎。
那把劍畢竟日後要交給墨止,
也難怪墨白他們如此上心。
墨承倒不酸, 他本來也不是主劍,墨白他們都說了他在術法上面更有天賦,他自己也是傾向於這一方面。
只不過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艷羨罷了,對於墨承來說, 墨書他們就像是兄弟, 而墨白則是父親一般的存在, 得到父親親手做的什麼東西,這一直都是墨承所憧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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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又難得的出了個太陽。
絕情谷位置靠北,常年風雪交加, 雖然修士沒那麼怕冷,絕情谷的校服又有符文保暖,但晴天和雨天還是不一樣的。
墨承便是最喜歡在這樣的天氣摸進藥園去偷靈果吃。
那些靈果其實每日都會送到他們的住所,也不一定吃得完,墨承去也只是圖個樂子。
偏生今日墨承湊巧遇見了被發配過來守園的墨錦。
墨承才翻身上了樹,一道劍芒就衝著他而來,墨承一側身躲過,凝神瞧去,就見墨錦腳踩著一把劍,手裡還提著一把,正是他手裡的那把劍攻擊的墨承。
墨錦冷笑一聲:「窮酸小子就是窮酸小子,拜入了內門還想來偷果子吃?怎麼,想偷點靈果燒給你那死去的父母嗎?!」
墨承無論是在前世還是今生,最討厭的就是聽到別人說他的父母了。
前世是因為他被父母遺棄在了高速公路旁,今生是因為他至今未曾見過父母。
所以墨承毫不猶豫的將竹劍變了出來,直接跳到墨錦的劍上和墨錦打了起來。
墨錦在瞧見他手裡的竹劍時也是紅了眼:「好你個小賊!你還敢偷墨止師兄的竹劍!」
墨承忍無可忍:「這是他給我的!」
語畢他又是狠狠的劈出一劍。
這半年來墨承同墨止時常對招,雖然基本沒有贏過,但實力見長也是真的。
此時對上墨錦,即便是有境界之差,可墨錦卻也不敢傷了他的性命,因此兩人居然打了個平分秋色。
墨承倒不意外,可墨錦心裡卻是警鐘大響。
尤其他在聽到墨承說那句「這是他給我的」時,心裡頭更是一痛,嫉恨幾乎是一瞬間侵蝕了他的大腦,墨錦毫不猶豫的控制著飛劍將墨承甩了出去。
然而在墨承墜落下去的那一瞬,墨錦猛然回神——不好!
他到底都幹了些什麼啊?!
他連忙御劍而下,欲要重新撈回墨承,卻不想一道白光閃過,寒芒乍現的那一剎那,墨承被人穩穩的接住了。
原本有些慌亂腦袋裡亂作一團嗡嗡作響的墨承的一顆被高懸的心也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個懷抱很溫暖。
溫暖的有些炙熱了。
他抬眸看去,便瞧見墨止的一張萬年不變死人臉。
墨承:「……」
……天……
救了他的居然是墨止?!
而且這個姿勢——
這個姿勢——
公公公公主抱?!
墨承死了。
墨承覺得自己死的透透的。
這劇情究竟是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啊?!
然而劇情不容忍墨承多想,只聽得墨止的聲音帶著冷意和殺氣在這片天地間想起:「墨錦,同門鬥毆,欲意殘害同門是何罪?」
墨錦差點就在劍上給墨止跪下了,他怔怔的看著墨止懷裡的墨承:「我不是故意的……」
他知道。
墨承知道墨錦不是故意的。
可是當時若沒有墨止,他現在就算不死也要斷幾根骨頭。
墨錦總要為他的一時衝動付出點代價記清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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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就直接鬧到了刑罰長老墨倉那。
墨倉聽完墨止陳述,驚疑未定的瞧著墨錦:「你這孩子怎敢……?!」
墨錦垂頭不語,墨承看了他一眼,雖然墨倉很恐怖,之後的懲罰也更恐怖,可他並不同情他。
饒是墨倉一向看不慣老是壞規矩的墨承,此時都忍不住關心幾句:「墨承怎麼樣了?沒嚇到吧?」
墨承老老實實回答:「一開始有點,好在師兄來了。」
墨止冷哼一聲:「這時你就知曉我是你師兄了?」
墨承下意識的回頂了一句:「你救了我的命,自然和以前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