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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要就這麼開開心心的就夠了。
而他保證, 那個人,總會比上輩子還要痛苦上千倍百倍。
畢竟他上輩子做了這麼多年的妖皇,學到最多的,就是怎麼讓一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個半妖能坐上皇位, 老妖皇的新臣舊部無人敢反對, 總不會是他們大發慈悲, 把妖皇之位就這麼拱手相讓。
他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道:「小師妹這個花燈,是按照師弟扎的?」
可是師弟不禿頭啊?他那一頭黑髮到現在比他還茂盛。
虞闕的臉色就一下子深沉了下來,鄭重道:「這!就是我心中,未來的小師兄!」
學數學的人,頭髮總不會太多的。
蕭灼:「……」原來晏行舟在小師妹眼中是這般形象。
他張了張嘴,緩緩問道:「那你準備把這個花燈,怎麼辦?」
虞闕:「原本我準備送給小師兄的。」
蕭灼面色大變。
小師妹又搖頭嘆氣道:「但現在既然是二師兄送我的,也不好再轉增他人,只能自己掛著,睹物思人了。」
……神特麼的睹物思人。
蕭灼看著小師妹,表情一言難盡。
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說,小師妹命挺硬的。
居然到現在還沒被晏行打死。
虞闕就這麼提著花燈,蹦蹦跳跳的跑了回去。
獨留蕭灼,擔憂著小師妹的小命。
他覺得,按照自家小師弟的性格,小師妹冒犯他冒犯成這樣,他肯定不會輕輕放下,若是被他看到小師妹再提著那燈籠,指不定他會怎麼做。
為了自家小師妹的小命,也為了不至於師門反目成仇,他決定勸勸小師弟。
蕭灼打著通知小師弟參加宴會的旗號,來到了小師弟的院子。
還沒進院子,他便聽到小師弟若有所思道:「我就看一眼。」
蕭灼腳步一頓。
看一眼什麼?
這裡沒有外人,他又是在和誰說話。
蕭灼想到小師弟上輩子的身份,覺得事情可能沒這麼簡單。
於是他想了想,拿出了妖族不外傳的隱匿之術,悄無聲息的溜進了院子。
小師弟此時正起身回房,似乎要找什麼東西。
院子裡的石桌上攤開又一本書,樸實無華,看起來頗有些大巧若拙的意味。
蕭灼知道不該偷看別人的東西,但是想到上輩子小師弟的不告而別。
他咬了咬牙,終究是看了。
——第一章 :如何做一個聰明男人。
嗯?什麼玩意?這什麼書?
蕭灼一臉懵逼的抬手,翻回書封。
書名龍飛鳳舞。
——小白臉的自我修養。
蕭灼:「!!!」
「二師兄。」一個仿佛浸滿了煞氣和冷意的聲音自他身後響起:「你在看什麼。」
蕭灼豁然驚恐回頭!
小師弟正現在他身後,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蕭灼手一抖,書被他抖在了地上。
清脆的一聲響。
然後便是死寂般的沉默。
此時此刻,他方才對小師妹的擔憂仿佛全都反彈到了他自己身上。
小命不保。
師門反目。
很好,他終於不用擔心小師妹了。
他該擔心擔心自己了。
他蕭灼,該怎麼從晏行舟手裡保回一條小命。
他咽了口口水:「小師弟,你聽我解釋。」
晏行舟微笑:「我聽著。」
蕭灼冷靜了一下:「我說我只看了一眼,根本沒看清,你信嗎?」
……
白玉京,一處樂坊內。
白玉京主人準備舉行宴席,特意邀請了白玉京里最負盛名的樂坊,突然受到邀請的樂坊便忙碌了起來。
一個不起眼的偏房,房門緊閉,不一會兒就傳出動靜來。
一個黑袍人閃身進去,壓低聲音道:「好了嗎?」
黑暗中走出一個人來,面上帶著紅紋,他點頭道:「萬無一失。」
兩人正是魔修紅殷和鬼族鬼修。
鬼修脫下黑袍,低聲道:「滅口了嗎?」
紅殷嗤笑:「你傻了嗎?這說是樂坊,裡面可都是低階修士,各個都有魂燈,在這裡殺人,你嫌我們暴露的不夠快?」
鬼修:「那……」
紅殷冷冷的打斷他:「不會醒的,我選的是一男一女,一個舞娘,一個樂師,我們裝成他們混進宴席即可。」
鬼修還是皺眉:「樂修和舞娘?可我們兩個是會彈樂器還是會跳舞?」
紅殷卻自信道:「不會有問題,我看了,這樂坊里準備的大多是群舞群奏,獨舞獨奏就只有一個,我們又不是真去跳舞,渾水摸魚即可,到時候找好機會就能一擊必殺。」
鬼修頓時鬆了口氣。
然後他就聽見紅殷道:「所以,現在只有一個問題。」
鬼修:「你說。」
紅殷:「我只剩下了兩枚易容丹,沒有試錯的機會,所以我們誰扮成男樂修,誰扮成女舞娘?」
二人對視了一眼。
下一刻,二人同時伸手向易容丹!
一刻鐘後,戰敗的舞娘鬼修臭著臉走了出來,旗勝一招的樂師魔修緊隨其後。
兩人剛出來,就有人匆匆跑了過來,道:「雪娘,你怎麼還在這裡,你的獨舞還得再排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