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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動激活祝福:來自遠方的饋贈,祝福效果:劍氣buff,宿主已領悟劍氣,樂聲如劍聲,是為音攻!」
此時此刻,不是虞闕自己在戰鬥。
虞闕不知道她來到這裡之後原主去了哪兒,但她知道,此時,原主是和她在一起的。
樂聲夾帶著劍氣,勢如破竹。
虞檢之很快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他落敗的那一刻仍舊不可置信,仿佛清醒了一點兒一般,嘶啞道:「這……怎麼可能?」
虞闕挑了挑眉。
兩個人在對付你,又怎麼不可能。
而與此同時,虞檢之身上被他激發的鬼氣突然反噬,他睜大眼睛,掙扎了起來。
記憶回歸的那一刻,不願意面對自己前半生的他覺得死也不過如此,還不如做個傀儡,但是此刻,他又開始懼怕死亡。
他這輩子都沒下定決心做成過一件事,哪怕連死都是。
他掙扎著伸出了手,嘶啞道:「救我………女兒,救我!」
虞闕走了過去。
謝千秋下意識地想攔,晏行舟卻擋住了他。
虞闕半蹲在他面前。
虞檢之恍然又看到了她躺在襁褓中的模樣。
然後呢?
然後她在他心中就變成了一道影子。
他自己將親生女兒推遠的。
他顫抖道:「救救我,你能不能救救我?別殺我,我不想……不想……」
哪怕是到了現在,他還是不想死。
虞闕平靜問道:「虞檢之,你知道你現在已經算死了嗎?」
虞檢之睜大了眼睛。
虞闕:「我不殺你,你也已經死了。」
兩行淚順著他臉頰落下,他喃喃道:「不、不……我……我要死了嗎?」
他頓了頓,突然抬頭看她,嘶啞道:「那,你能不能再叫我一聲爹爹?」
虞闕頓了頓,傳音道:「其實,我不是你女兒。」
虞檢之一頓。
虞闕背後,小師兄也一頓。
虞闕一無所知,繼續道:「按照原本的命運,虞闕會被你挖了靈根,最終死在你手裡。」
「但是我來了。」
虞檢之豁然睜大了眼睛,眼睛中的光芒熄滅。
這正是這一刻,鬼氣洞穿了他最後完好的心臟。
他的眼神猛然空洞了起來。
虞闕就知道,現在在她面前的不是虞檢之了,而是一個徹底的傀儡。
而不知道是不是她方才的毆打,這個傀儡連動都不能動,徹底沒了生機。
虞闕平靜的看了一會兒。
心中那股屬於原主的不平緩緩變淡,逐漸消散。
虞闕卻在恍然間聽到了誰對她說了聲謝謝。
與此同時,系統的聲音傳來:「恭喜宿主,來自遠方的饋贈已經成為永久祝福。」
「恭喜宿主獲得永久劍氣buff。」
這是……她就給她的東西嗎?
虞闕頓了頓,這才起身。
她舒了口氣:「走吧。」
……
再次動身,一整隊人仿佛都丟下了什麼包袱。
而他們也確實越打越輕鬆了。
從開始到現在,他們仿佛在這個甬道里已經走了一天一夜,謝千秋的實力逐漸恢復,佛子身上的封靈術也鬆動了起來。
最開始,他們碰到的傀儡還越來越多,而過了虞檢之之後,一路之上,傀儡卻反而越來越少了。
直到一整個甬道一個傀儡都沒有,就只能聽到他們自己的腳步聲。
就好像又回到了剛進去的時候。
太安靜了,虞闕走得心裡毛毛的,而好巧不巧的,小師兄他們幾個也不說話,一副全神貫注的樣子。
虞闕就咳了一聲,突然開口,冷不丁道:「話說,你們有沒有聽過鬼故事?」
幾個人還沒被她突然出聲嚇到,系統給嚇了一跳。
它震驚:「宿主,你不是害怕嗎?害怕為什麼還講鬼故事?」
虞闕:「沒聽說過越緊張越想講鬼故事的啊!」
然而,修真界土著們get不到鬼故事的恐怖之處。
幾個人回過神來,晏行舟先遲疑道:「鬼故事?是鬼族的故事嗎?」
虞闕:「……」
瑪德,忘了這裡真有鬼族,那她講鬼故事就不是恐怖片了,而是紀錄片。
虞闕只能強調:「是恐怖故事!」
這次質疑的是謝千秋。
他疑惑道:「鬼族有什麼好恐怖的?說起來鬼族實力還不如我們人族呢,十幾年前鬼王被封印……」
他說著說著,大有直接把紀錄片說成歷史片的意思。
虞闕頭疼,只能直接道:「你們先聽我講!」
謝千秋還想說什麼,晏行舟就道:「好,師妹,你講。」
虞闕把腦海中的鬼故事過了一邊。
然後她選擇了一個小時候給她留下濃重心理陰影的。
廁所里的花子。
這是一個日本鬼故事,小時候她偶然聽過之後,一直到高中都不敢晚上上廁所。
此時氣氛正好,她就用幽幽的聲音將這個恐怖故事娓娓道來。
但謝千秋聽得面無表情,晏行舟也面無表情。
只有佛子神情不斷變化。
一個故事講完,晏行舟頓了頓,給了這個故事一個中肯的評價。
「這個叫花子的鬼修挺不務正業的,她有這功夫,多修煉會兒都不至於還離不開自己死的地方。」他中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