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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師姐乾咳了一聲,把話題拉回了正軌。
她嚴肅道:「狗蛋公子,每次失蹤的都只是花魁,這個消息可準確?」
狗蛋也回過了神,正色道:「沒錯,陸施主曾經仔細盤查過,整個玉林樓,乃至整個白玉京內,除了每三年一屆的花魁之外,再無其他人失蹤。」
他苦笑道:「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沒起太多波瀾,也沒有太多重視,陸施主最開始尚且以為花魁的失蹤是不是仇家尋仇,其他人更是以為花魁評選之後本屆花魁便不見,是被人贖身了而已。」
師姐聽著,手指在桌子上迅速的敲擊著。
然後她突然道:「也就是說,失蹤的人不一定是最好看的,但一定是花魁?」
師姐說話的時候,虞闕飛快的從玄鐵令上調出了歷代花魁的畫像。
總共失蹤了三代花魁,前兩代不說是不是最好看的,但也一定和第二打個平分秋色,但第三代花魁,他是白玉京之主陸廣陵。
啊這……
她給師姐看了看陸廣陵的留影和那屆第二名的留影。
於是師姐也沉默了。
陸廣陵瘦下來之後好看不假,但和第二也不可同日而語。
狗蛋公子看著,便解釋道:「上一屆花魁評選,陸施主為了讓自己評選花魁,特意動用了一些手段。」
虞闕瞭然。
哦,內定了。
然而這棟樓帶走的依舊是花魁,而不是更好看的第二名。
虞闕也忍不住若有所思了起來。
小師兄和謝千秋無疑是好看的,好看到他們只是路過都能被抓進來評選花魁,還特意把兩個人安排到了一起,明晃晃的「我全都要」的顏狗思維。
但是很割裂的,它每次帶走的人只是花魁這個從票數上看在大眾眼中「理應」最好看的。
就像是……一個還沒有固定審美的小孩子,搞不清楚自己覺得好看的和大家覺得好看的哪個才是世俗意義上的好看,於是便帶走了大眾意義上「應該」好看的。
所以說,想知道把他們帶走的是什麼東西,先得競選花魁。
既然那東西不是一定要把最好看的那個帶走的話……
虞闕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個水花魁陸廣陵的留影上。
靈感來了。
這時,狗蛋公子正誠懇地問:「花兒公子,紅兒公子,貧僧已然是競爭不過你們了,你們若是成了花魁,被那東西帶走了便危險了。但請兩位公子放心,若是這次被帶走的是二位的話,三年之後貧僧必然還會來競選花魁,一定會把你們和其他花魁都救出來,那結界似乎是不殺人的,還請兩位公子忍辱負重三年,萬萬保重,等我到來!」
一番言辭懇切。
謝千秋聽的面色微動,欲言又止,幾乎就要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想說哪怕被抓進去的是他,他也會盡力救人。
而晏行舟則是冷笑一聲,森森道:「花魁?我倒要看看這世上誰敢拿我當花魁!」
這話聽的所有人都是一頓。
謝千秋面色緊繃,師姐神情微動,狗蛋公子聽著那話語之中明晃晃的殺意,也不由自主地抬起眼。
一陣微妙的沉默。
片刻之後,師姐冷靜道:「師弟,你們的票數現如今已經領先兩倍了,放狠話別人也是聽不到的。」
晏行舟:「……」他的臉色更黑了。
師姐繼續問道:「你能強行破開這裡的結界嗎?」
晏行舟沉默不語。
如果是上輩子那個已經回了魔族的晏行舟的話,他能。
現如今……
先天結界,天地共生,法則之力。
他沒說話,師姐便微笑道:「你不能。」
師姐平靜道:「所以,我們現在就仔細想想,萬一你競選花魁被帶走後,我們怎麼救你出來吧。」
一時間,晏行舟似乎陷入了死局,似乎只有當花魁這條路可選了。
晏行舟沉默良久,
他開始思考當場入魔滅世的可行性。
虞闕便在這時,突然舉起了手。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虞闕看著陷入死局的眾人,緩緩的露出了一抹自信的微笑。
她先問聖僧:「狗蛋公子,你是非常想競爭花魁,一定要和陸廣陵匯合的,對吧。」
狗蛋公子雙手合十道:「正是如此,可我色不如人啊。」
虞闕矜持點頭,又看向小師兄和謝千秋:「你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想當花魁的,對吧?」
晏行舟當即冷笑:「呵,花魁。」
謝千秋猶豫著,但也點頭。
他想救人,但這並不代表他想當花魁。
救人的方法千千萬,那位狗蛋公子比他了解更多,比他準備更充分,他大可以讓狗蛋公子裡應,他外合,犯不著搭上自己。
於是,意見一致。
虞闕緩緩露出了一個笑。
她從容道:「所以,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可能。」
虞闕緩緩道:「刷票。」
眾人一震,同時看向她。
虞闕壓低聲音道:「我們大可以買許多新帳號,直接把狗蛋公子刷上去,把小師兄他們壓下來!」
這一瞬間,虞闕給從未接觸過現代水軍的修真界土著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還、還可以這樣。
眾人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