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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陷入沉默的眾人回過神來,虞闕下意識的高聲道:「中辣,謝謝!」
說著她就看向不知為何十分沉默的眾人,問:「對了,你們都吃辣嗎?」
佛子給了她反應:「貧僧不吃。」
虞闕就補充道:「素串不要辣!」
老闆:「好嘞!」
眾人:「……」
你為何會如此的熟練?
很快,烤串和酒齊齊擺上。
香味撲面而來,似乎連他們和畫舫之上的對比都沒這麼讓人心酸了。
於是,分開葷素,眾人紛紛給自己滿上了酒,只剩下佛子這個和尚以茶代酒。
而佛子一見自己喝的是茶,別人喝的都是酒,一時間計上心來。
已知,晏行舟今天明顯不高興的樣子,他這個一天之內兩次打斷他還靈力未恢復的和尚處境不妙,而若是能利用自己這個優勢灌醉他,讓他忘了今天發生的事,豈不美滋滋?
於是他當場就道:「晏施主,咱們來拼酒,如何?」
話音落下,眾人紛紛震驚的看向他。
拿茶和人拼酒,你還要臉嗎?
虞闕更是怒髮衝冠,她擼袖子道:「欺負我小師兄是吧?來來來,我和你比劃比劃!」
晏行舟卻道:「師妹,不必,就讓我來領教領教佛子。」
他說著,看向佛子,問:「怎麼比?」
佛子也不會划拳,他頓了頓,想到了虞闕發明的遊戲。
於是他道:「石頭剪刀布,如何?」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笑了。
連虞闕都坐下來。
晏行舟更是笑道:「既然如此,就依佛子。」
兩個人頓時就開始石頭剪刀布。
謝千秋覺得不對,低聲問虞闕:「你們這是……」
虞闕壓低聲音解釋道:「小師兄和人玩石頭剪刀布,從來沒輸過!」
一刻鐘後,謝千秋就明白了「從來都沒輸過」是什麼意思。
佛子喝乾了三壺茶,開始跑廁所。
晏行舟滴酒未沾。
看著佛子神情痛苦的問店家廁所在哪裡,空氣中頓時充滿了快活的笑聲。
虞闕笑得最大聲,其他人一邊笑一邊看著她,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愉悅。
甚至連晏行舟都笑了起來。
謝千秋看著眼前的這些人,突然之間覺得有些羨慕。
真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沉默的時間太長,正嘲笑佛子的虞闕突然看了過來,然後不懷好意的說:「謝公子沒玩過石頭剪刀布,讓他也試試!」
謝千秋頓時覺得不妙,立刻就想跑。
晏行舟當即擋住他的退路,微笑道:「謝兄,退戰非君子所為啊。」
平常的他是從來不參加這種會讓人失去清醒的活動的。
而此時他卻像是放下了什麼一般,回看過去,突然道:「那就奉陪!」
於是拼酒。
等佛子回來的時候,就見謝千秋已經喝的醉醺醺的了,在七念宗眾人的哄騙之下,正說著自己這輩子做過的最蠢的事情。
他皺著眉頭道:「……當是,我千辛萬苦才把那蠍子妖給殺了,一路跋涉回了宗門,誰知道師尊他們還以為我死了,院子裡擺著我的靈堂,我一回來,我一個師弟還以為我詐屍了,當場嚇暈了一個師弟又嚇跑了一群小弟子,他們跑的時候還有幾個把腿摔了,你不知道當是我有多尷尬……」
虞闕邊聽邊哈哈大笑,差點兒直接摔到了地上,還是晏行舟無奈扶了他一把。
其他人也說自己做過的蠢事。
師尊:「我收你們大師姐的時候,因為想了解了解御獸,借了山下凡人家的家禽先試探一下,結果一隻鵝差點兒追著我咬。」
師姐醉眼朦朧:「我做過最蠢的事情就是當年看上了那個渣男……」
二師兄尷尬:「我當年一念之差被人當成犬妖……」
眾人紛紛震驚:「你不是犬妖?」
二師兄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佛子聽得樂呵,左看看又看看,見晏行舟不準備說自己的蠢事,頓了頓,自己先開口。
他道:「當年師尊說我有佛緣,要去收我的時候,我直接拿他當騙子打了出去。」
然後就輪到了虞闕。
虞闕頓了頓,迷茫了起來。
她茫然道:「那可太多了,你們要聽哪件……」
她話還沒說完,眾人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們的笑聲和畫船里的歡呼聲和在了一起。
笑完,虞闕就迷茫的看向了那邊,問道:「這是怎麼了?」
師姐起身去打聽了一下。
然後她興沖沖的回來,道:「說是鬼族那邊終於有動靜了,他們和魔族一起邀請滄海宗和陀藍寺去和談。」
這時謝千秋的玄鐵令也響了起來。
他掏出來一看,茫然道:「師尊說,他們答應了去和談地先看看,鬼族他們給出的地點在玄冥崖,你們知道這個地方嗎?」
佛子皺了皺眉,若有所思道:「我好像聽過這個地方啊。」
師姐回憶了一下,沒聽說過。
甚至連她上輩子也沒聽說過這麼個地方,大概就是個寂寂無名之地吧。
她大手一揮:「管他們幹什麼,我們繼續喝!」
唯獨晏行舟,放在桌子上的手輕輕扣了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