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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在自救。
被人發現是工作失誤,它不能對宿主說,只道:「我給主系統打個報告,看能不能離開你的識海,換個不起眼的地方綁定。」
虞闕也覺得行。
識海這東西,太玄乎了。
她建議系統可以綁定她的海馬體腦垂體什麼的。
系統:「……」
沒救了。
宿主是智障沒救了。
但它怕是真沒救了。
……
經歷了這麼一場要命的變故,一直到入夜,系統都沒敢說話。
平時不敢說話,當宿主和惡種站在一起時,更不敢說話。
偏偏今天惡種就愛往宿主身邊湊。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宿主想起了自己身為中介的責任,連忙道:「我得去看看那挖礦的兄弟怎麼樣了!」
系統頓時鬆了口氣。
然後它就聽見惡種道:「我和你一起。」
它宿主還沒心沒肺:「好呀好呀!」
系統:「……」
也不知道它能不能活到換個地方綁定了。
而虞闕對系統正經歷的危機絲毫不知道,也不知道小師兄已經打定了主意,在搞清楚那東西是什麼之前,絕不能離開她五米之外。
她蹦蹦跳跳的去了礦場。
然而才剛出城,他們就被一群衣衫襤褸的人攔住了去路。
這群人神情疲憊,全身衣服破破爛爛,仿佛剛經歷了一場逃荒一般。
那些人死死地盯著她,開口的聲音滿是戒備:「你把我們主……你把我們朋友弄到哪裡去了!」
虞闕被攔的莫名其妙。
他們朋友?
眾人定定的看著她,神情緊繃。
他們剛從鎮魔塔里逃出來。
噬心魔剛走,鎮魔塔就出了變故,那可惡的魔君打的是一石二鳥的主意,引了噬心魔出鎮魔塔,轉而就動了鎮魔塔里的禁制,他們九死一生才逃了出來!
他們逃的匆忙,身無長物,聯繫不到噬心魔大人,而且找遍了雁城也找不到大人,但卻無意中知道,眼前這人曾被人看到帶走大人。
他們只能來找她要人。
晏行舟眼神一變,想動手,虞闕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恍然大悟道:「哦,你們的朋友,是那個穿青衣的修士吧?」
她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他們的衣著。
破破爛爛,一看就很窮的樣子。
而她最近認識的人,那個青衣修士,也沒什麼錢。
所以……這大概就是那青衣修士的窮朋友?
虞闕霎時間就精神了!
她當即熱情道:「來來來!我帶你去找你們朋友!我還能給你們介紹工作哦!」
這群剛從鎮魔塔的一場變故逃出來的一群魔修被她的熱情弄的面面相覷,一臉懵逼。
他們滿臉懵然地跟著虞闕走。
於是,一刻鐘之後,礦場。
五大三粗的壯漢滿臉激動的看著眼前的一群人,激動的手都抖了:「要!要!我們全都要!姑娘!你可是幫了我們大忙啊!還不快帶姑娘拿錢!」
虞闕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還貼心的對那群修士道:「你們那個朋友就在這裡工作,你們不用怕,可以找他們帶你。」
一群魔修先是鬆了口氣,然後又提了口氣。
大人在這裡……工作?
剛經歷了一場變故的魔修覺得腦子都不會轉彎了。
她說,大人,在這裡……工作?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人。
眾魔目送虞闕離開,絲毫不知道自己被人賣了。
負責他們的修士好心的要讓他們休息一會兒。
他們當即表達了自己強烈的,要和大人一起工作的意願。
那修士從未見過如此熱愛工作的人,一時間大為震撼。
他滿心傾佩的領他們去了礦場。
於是,一主群仆,終於在礦場相逢。
眾魔熱淚盈眶:「大人!」
噬心魔正搬著石頭,沒等來虞闕,卻等來了他們,滿臉懵逼。
他不可置信:「你們怎麼來了!」
眾魔痛哭流涕:「大人!鎮魔塔被魔君那廝占了啊!他一石二鳥,剛把您調虎離山,轉眼就占了鎮魔塔,還啟動了鎮魔塔的禁制,現如今鎮魔塔把整個陀藍寺都吸進去了,已經成了結界,屬下們拼死才逃出來啊!」
噬心魔手裡的石頭都掉了!
他不過離開了短短几天!
他的鎮魔塔沒了?
該死!他就不該輕信魔君!
現在可好了,他沒了鎮魔塔,魔君又啟動禁制吞噬了陀藍寺,其他人只知道鎮壓鎮魔塔的是他噬心魔,自然也會以為這一切都是他幹的,魔君乾乾淨淨的既解決了陀藍寺,又奪了他的鎮魔塔!
小人!
眾人惶惶然:「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噬心魔當即把石頭一扔,沉默良久,決斷道:「而今,只有一個辦法!」
眾人:「大人,請說!」
噬心魔面容嚴肅:「我們去找惡種合作,正好惡種隊伍里有一個佛子,魔君是已經撕破臉了,他容不得我們一群半魔,此時不把陀藍寺的污水洗掉的話,人族再刀劍相向,我們就真沒活路了!」
眾人下定決心,頓時就準備去找人,雄赳赳氣昂昂的就想離開礦山。
然而還沒走出兩步,一群大漢攔住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