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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峰之下有一棵有了些靈智的榕樹,在這裡生長了幾百年都鹹魚度日, 如今, 它只恨自己為什麼在之前那幾百年如此的鹹魚,以至於如今別人都能拔腿跑, 它只能站在原地忍受痛苦。
鹹魚幾百年的榕樹下定決心好好修煉,從此成為內卷之源。
師尊費解:「明明指法是對的啊,我看著你一個音一個音的拉的,為什麼結果卻大相逕庭?」
虞闕斟酌道:「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天賦異稟?」
能把樂曲拉的十分悅耳動聽是一種天賦, 但能把一首曲子拉的難聽成這樣,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天賦呢?
師尊:「……」
師尊皺眉沉思:「可是,我記得之前你還拉過可以成調的曲子啊, 那個叫什麼來著?《我在東北玩泥巴》?」雖然曲風詭異了一些,但那首曲子委實也能算得上是曲子。
虞闕:「……」
她沒敢說那首成了調的曲子是金手指作用下系統託管的結果。
於是, 最終師尊只能嘆息, 虞闕也跟著嘆息。
這樣一場教學持續了半個時辰, 在師徒二人的情緒都瀕臨崩潰之前,住的離主峰最近的師娘過來了。
師娘委婉的表示,她雖然算不上見多識廣,但也算是見過幾個音修的,虞闕與她所見過的音修都不同,委實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奇才。
師娘走了之後,師徒二人一起在門口農民蹲,懷疑人生。
半晌,師尊突然悟了。
他看著虞闕半天,猛地起身,一臉嚴肅道:「你說得對!」
虞闕:「哈?」
師尊轉了兩圈,鄭重道:「我明白了!」
虞闕:「嗯??」
然後,虞闕就看到自己師尊一臉「悟了」的表情,鄭重道:「你說得沒錯,能難聽成這樣,也著實是一種天賦,音修歸根結底也只是一種攻擊手段,就像劍修有的追求速有的追求力一樣,誰又能規定音修的曲子一定要好聽呢?能難聽的險些連為師也頂不住,這樣的曲子又豈是千千萬萬好聽的曲子能比得上的!我江寒就是要教出修真界第一個難聽的音修!」
……她那一生不服輸的師尊如是說。
他鄭重對虞闕道:「從今以後,你只需要做你自己,不需要模仿別人,其他的,為師會向整個修真界證明!」
虞闕:「……」
她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何陷入了莫名亢奮中的師尊,艱難道:「你開心就好。」
……第一難聽的音修。
總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好名頭。
虞闕腳步沉重地離開了主峰。
從主峰到她住的那座山峰,虞闕如果徒步走的話,估計能走上一個時辰。
於是虞闕毫不猶豫地掏出了自己的寶貝光輪2000。
她騎著掃帚,起飛。
飛到高空之中,頓時一覽眾山小。
此時,有穿著滄海宗弟子服的人抄近道匆匆從他們宗門上空路過,一抬眼看到一個騎著掃帚的人飄到半空中,「臥槽」了一聲,險些一腳從劍上滑下去!
他不由自主道:「兄弟,牛啊!」
虞闕矜持地沖他點了點頭,道:「兄弟,借過。」
滄海宗弟子滿懷敬畏的為她讓開了一條路,一路看著虞闕飛回了自己的山峰。
那弟子開始加速往滄海宗趕!
剛在滄海宗山門外落劍,弟子正想往裡跑,就見宗門大師兄謝千秋從門裡出來,皺眉看著他,訓斥道:「急急忙忙的,成何體統!」
那弟子當即興奮道:「師兄,你不知道我看到了什麼,我在七念宗上空看到……」
他還沒說完,謝千秋眉頭忍不住就是一皺。
他沉聲道:「七念宗的人回來了?」
弟子點頭:「是呀是呀,但這不是重點,師兄我告訴你,我今天從七念宗上空借道,居然看到有人御掃帚飛行!奇人奇事啊!」
謝千秋頓時一頓。
他緩緩道:「你說,看到有人御掃帚飛行?」
弟子點頭。
謝千秋:「……」
七念宗……御掃帚飛行……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個人絕對是虞闕。
畢竟,除了她,他想不到七念宗還會有其他能想出御掃帚飛行這種操作的生物。
這一瞬間,他仿佛回到了那個當著修真界諸多宗門的面,艱難的選擇要不要吞劍的夜晚。
當著那個弟子的面,謝千秋的臉色緩緩的繃不住了。
……
虞闕飛回自己的住處落下掃帚時,就聽到系統冷不丁的又提示道:「男主黑化值上升百分之五,如今總體黑化值百分之十。」
虞闕:「???」
她聽得滿腦袋問號。
這怎麼好端端的又黑化了?
她不由自主「嘖嘖」道:「這男主心態不行啊,動不動就黑化的,難不成是痔瘡頻繁發作以至於影響了心態?嘖嘖,也是可憐。」
她此時已經完全忘了那「痔瘡」的謠言到底來源於誰。
虞闕感嘆完,就把這件事拋諸腦後,開始打量起自己那三間茅草屋。
坐擁十座山峰住茅草房什麼的……
虞闕覺得略沒有排面。
她一邊想著什麼時候給自己的房子翻修一下,一邊打量著四周。
雖然這只是師尊口中「被挑剩下」的山峰,但這裡的環境著實是沒得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