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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難不成還能害他?
晏行舟想再說什麼,看到二師兄撿起來的東西,頓了頓,困惑道:「二師兄,你拿的是什麼?」
蕭灼看了一眼,隨口道:「哦,沒什麼,是我的素食犬糧。」
他說著,就把掉出來的犬糧塞了回去。
眾人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晏行舟卻頓了頓,十足困惑道:「可是……你不是狼妖嗎?為什麼吃……」
他頓了頓:「犬糧?」
蕭灼:「!」
他驚悚地看著晏行舟,仿佛他說了什麼不可言說的秘密一般。
七念宗其他人也紛紛震驚地看著他。
晏行舟:「……」
他應該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晏行舟迅速回憶了一邊,確認自己已經字字斟酌了。
可他們……
晏行舟看著眾人一個二個震驚的表情,難得的和他們產生了同樣的想法。
——他們有病嗎?
不對勁,所有人都不對勁。
幾十年後的同門們怎麼個個都腦子有病的樣子?
但是多說多錯,晏行舟現在還不想暴露自己失憶的事實,當即毫不猶豫的起身,道:「我去看看小師妹。」
他當機立斷的走了。
眾人眼睜睜看著他踏出房門,面面相覷。
一片沉默。
最終,是師娘打破了寂靜。
師娘遲疑道:「你們覺不覺得晏行舟他……」
她頓了頓,不知道該怎麼說。
其他人給她補充了。
師尊:「他不對勁。」
師姐:「他不對勁。」
二師兄:「他不對勁!」
眾人對視一眼,同時眯起了眼睛。
師尊語氣平靜:「如果是正常的晏行舟,絕不會被闕兒坑了一次之後還死不悔改的再被坑第二次,除非他腦子被劈傻了或者……」
他頓了頓:「人被劈上癮了。」
師姐冷笑:「我記得晏行舟在十八歲那年曾經當著我的面說什麼中二發言,被我壓著暴揍了一頓,從那之後,他說話就正常多了,再也沒當著其他人的面說什麼讓別人覺得他有病的話。」
兩個人說完自己發現的不對之處,同時看向了蕭灼。
師尊問:「灼兒,你發現了什麼不對?」
蕭灼頓了頓,慘笑:「如果是正常的晏行舟,他絕對不會記得我是個狼妖,不是犬妖。」
這話說得其他三人紛紛一頓,面面相覷。
師尊:你師弟是狼妖嗎?我怎麼不記得?
師姐困惑:他不是犬妖嗎?
眾人面面相覷。
蕭灼慘然一笑。
但是無所謂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晏行舟他怎麼了。
於是眾人就這麼若無其事了略過了一個為蕭灼的種族正名的機會,轉而開始嚴肅討論晏行舟的異樣。
師尊肅然:「行舟的身體沒出任何問題,但他現在為何……」
他頓了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師姐瞭然道:「好像不記得很多東西了一樣,是吧?」
師尊點頭。
師姐思索:「他從十八歲那年被我暴揍一頓之後中二病就好了許多,而今你們不覺得,他又開始中二了嗎?」
師尊:「所以……」
師姐眯著眼睛:「所以我懷疑,他這次遭雷劈,是不是把腦子給劈壞了,或者……」
師姐沉聲道:「失憶了。」
失憶這兩個字一出,眾人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紛紛對視了一眼。
他們記得,上輩子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晏行舟突然失蹤,渺無音訊。
他們再次聽到他的消息,是他成了魔尊。
他們不信晏行舟會就這麼拋棄宗門,連個話都沒有。
但如果是……他進階的時候,失憶了呢?
似乎……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師姐和師尊對視一眼,神情都很嚴肅。
師姐道:「他還記得我們,應該還有拜師的記憶,但不記得十八歲我對他的那頓暴打了。」
晏行舟拜師是在十五歲。
也就是說,他現在記憶應該是在十五歲到十八歲之間。
十七歲的晏行舟自覺隱瞞的很好的秘密就這麼被一群活了兩輩子的老油條反派給扒了個一乾二淨。
師尊和師姐都很嚴肅。
只有蕭灼,他聽了他們的分析之後,滿臉幸福地說:「真好,原來十六七歲的師弟還記得我是個狼,不像現在……」
同門們:「……」
晏行舟是失了憶,你是失了智嗎?
師姐無語,問師尊:「那我們要告訴晏行舟嗎?」
師尊拿起了瓜子:「告訴他幹什麼?」
師尊平靜道:「我們就靜靜地看他表演。」
他能感覺得到,失了憶的晏行舟對虞闕好像有什麼誤會一樣。
那他就看這兩個一個失了憶一個失了智的在一起能表演出一個什麼劇本。
眾人一聽,覺得有理。
然後他們紛紛拿起了瓜子。
……
晏行舟離開的同門們之後,莫名覺得心有餘悸。
幾十年後的同門們為何一個二個都腦子有病的樣子?
他走出很遠,決定先去找那個叫謝千秋的小白臉。
他和小師妹虐戀情深,如今又得知他的大師姐居然還對小師妹抱有畸形的愛,他已經不知道還如何面對小師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