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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闕:「……」
謝千秋:「……」
所以,這湯里不止有吐真劑,還有減智噴霧是嗎?
你一個子都沒有,窮光蛋一個,你有什麼好驕傲的呢?
放眼望去,沒一個靠譜的人。
謝千秋沉默良久,突然往角落裡一蹲,不說話了。
晏行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溜達了出來,還拎回了試圖套別人儲物戒密碼的虞闕。
他驚奇:「謝兄這是怎麼了?」
謝千秋不說話。
被他拎著的虞闕猜測:「這是自閉了?」
「哦,自閉了啊,」他一副十分正常的語氣,道:「他居然能撐到現在才自閉,挺有些實力的。」
幾個人看也不看他,淡定走遠。
他們的聲音持續傳來。
虞闕聞了吐真劑之後暴露本性,暗搓搓問道:「小師兄,你的儲物戒密碼是多少?」
惡種懶洋洋道:「我的儲物戒在你這裡沒有密碼,你想什麼時候拿什麼時候拿,想拿什麼拿什麼。」
虞闕感動:「小師兄,你對我這麼好……」
晏行舟輕笑:「畢竟我這個人都是你的,對你好不就是對我好?」
肉麻與比,膩膩歪歪。
謝千秋:「……」
更自閉了。
……
而此時,玄冥涯下。
崖底亂石嶙峋、荒草叢生。
被困在此處的人涇渭分明,分了三個地方坐在亂石之上休息,彼此之間井水不犯河水。
哪怕是口口聲聲結盟了的鬼族和魔族對彼此都是警惕大過信任。
原本是這樣的。
可是此時此刻,一片寂靜的崖底隨著崖上的聲音傳來,眾人面面相覷,彼此都有些尷尬。
是的,他們被困在崖底,上面的人下不來,也聽不到下面的聲音,可他們下面的人卻能把上面聽的一清二楚,也看得一清二楚。
就仿佛是被困在了單向玻璃的一面一樣。
一片沉默之中,鬼族和魔族之間的氛圍越來越怪了。
滄海宗掌門斟酌良久,委婉讚嘆道:「在下實在沒想到,鬼族和魔族居然還有這樣的愛好,實在是失敬、失敬了啊!」
其他兩族對視一眼,又飛快移開,彼此都有些繃不住。
最終魔君冷笑道:「你們人族又能好到哪裡去!」
滄海宗掌門微笑:「最起碼我們人族沒往外派臥底的愛好。」
話音落下,三族對視一眼,紛紛冷哼一聲,移開視線。
相看兩相厭。
然而即使如此,他們也沒辦法離彼此更遠。
滄海宗掌門環顧四周。
火焰,四下全是灼灼燃燒的藍色火焰。
一個透明的屏障撐在眾人周身,把那火焰擋在屏障之外,藍色的火舌不斷舔舐著屏障。
陀藍寺主持緊閉雙眼,周身靈力緩緩流逝,支撐著這個屏障。
灼灼燃燒的藍色火焰將他們包裹在這狹小的空間之內,如同一個牢籠一般。
被火焰包裹著,他們卻感覺不到熱,周身只有一股幽冷的氣息。
一個弟子氣不過,冷哼道:「若不是你們沒控制住這火焰,也不至於……」
他沒說完,魔君就打斷了他,冷笑道:「那你們大可以不來啊,你們既然來了,這又能怪誰!」
話音落下,頓時誰都不說話了。
魔君冷笑一聲,看向了滄海宗掌門,道:「現在我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事已至此,你抱怨誰都無用,如果你還想活著,不想被活生生燒死在這裡,必須得按我的來!」
滄海宗掌門沒說話。
但他卻知道魔君不是危言聳聽。
這火焰之中僅剩的淨土本就是他們耗費靈力撐起來的。
三天之前,他們剛被困在這裡的時候,還能撐開一個相當大的屏障,三族互不干擾。
然而火焰的威勢卻越來越猛烈。
三天之後,他們只能擠在這狹小的空間之中,輪流撐起屏障,說不定哪一刻,這屏障就徹底報廢。
可是眼前這人的提出的方法……
滄海宗掌門閉了閉眼,沉聲道:「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同意,也不會和你合作!」
魔君冷笑:「不合作?不合作你就等著你的弟子全都燒死在這裡吧!而且你以為你們燒死在這裡就完了嗎?這火一日不滅,你們的堅持便會一日白費!你們以為僅憑你們的命,就能把這火焰徹底鎖在崖底了嗎?」
滄海宗掌門猛然睜開眼睛。
魔君冷笑道:「現如今,除了按照我說的做,你們別無選擇。」
「你們想找死,我可沒活夠呢。」
……
玄冥涯上還清醒的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累的滿頭大汗,終於才算是把所有人都按住了。
食為天少主把自己儲物戒翻了一遍,滿頭大汗的找吐真劑的解藥。
他找解藥的時候,晏行舟袖子上就掛了一個虞闕。
她正一臉嚴肅的逼問自家小師兄,道:「你說!我和你的錢到底誰更重要!」
晏行舟頭也不抬:「你重要,你最重要,錢算什麼。」
他說著,低頭撿起了地上的吐真劑藥瓶,看了一眼藥瓶背面的使用說明書。
——注意,本品為試用版,心中有執念或者秘密的人更容易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