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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修面色大變:「獨舞?」
那人理所當然道:「是啊,哦對了,李琴師,你是配合雪娘獨奏的,最好也過來再排練一遍。」
魔修也面色大變:「獨奏!」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紛紛面色難看。
他們不由得想起了剛剛的話。
都是群舞,只有一個獨舞,只要渾水摸魚就行。
只有一個獨舞。
面前的人絲毫沒察覺到兩人心中的絕望,笑道:「對啊,來來來雪娘,先去看看你的新舞服,這次特意做了紅色!」
此時此刻,白玉京內,一群自四面八方被調到白玉京的魔修潛伏在一個狹小的房間內,皺著眉頭看魔修紅殷發來的畫像。
畫像上,一個火柴人栩栩如生。
眾人看了半晌,面面相覷。
為首魔修咳了一聲,道:「都看出什麼來了?」
眾人遲疑道:「看出了……鬼女穿著紅衣服?」
那極其抽象的畫像上,只有一身紅衣是那麼顯眼。
為首的魔修想了想,拍板道:「那我們就盯著紅衣女修,只要紅殷拍板,咱們就盯著紅衣女修搶!」
有人遲疑:「可若是不止一個紅衣女修呢?」
為首的魔修便篤定道:「紅殷既然把這個特點畫的最明顯,那必然是只有鬼女一個紅衣女修,他冒險破壞私宅結界給我們進去的機會,我們可不能掉鏈子,逮著紅衣女修抓就行!」
「屬下遵命!」
另一邊,一群鬼修同樣面色凝重。
「長老們把鬼族聖物都拿出來了,這一次,我們許勝不許敗,而且務必要抵擋魔族,不能讓他們搶占先機,劫了鬼女!」
「屬下遵命!」
……
入夜。
虞闕特意換下了白日裡穿的紅衣,換上了一身新做的青色衣裙赴宴席。
路上,二師兄一瘸一拐的從另一條路走了過來。
虞闕連忙道:「二師兄?怎麼了?」
二師兄一臉的一言難盡:「小師妹……」
「小師妹!」晏行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們身邊。
他微笑道:「你二師兄只不過是修煉過度了,不妨礙,二師兄,你說是不是?」
蕭灼:「……」
他屈服道:「是。」
於是,一行人和睦地走向了會客廳。
眾人都來的差不多了,虞闕連忙入席。
晏行舟見自己的坐席旁有一個空位,眉眼一動,正準備開口,就見小師妹歡歡喜喜的一屁股坐在了大師姐身旁。
晏行舟:「……」
他面無表情地對上了師姐挑釁的目光,垮著個批臉入席。
眾人到齊,千機閣閣主滿臉笑容的祝酒之後,便是美食,歌舞。
第一場是群舞,一水的美人們即和諧相融又各有風姿,虞闕這個沒見識的現代人光看都看呆了。
千機閣閣主見他這個忘年交喜歡,還笑道:「這是群舞,之後還有一個獨舞,舞者正是白玉京最負盛名的秦雪娘,到時候小友可要好好看。」
虞闕連忙點頭:「一定一定!」
然後她便帶著極高的期待,看完了兩場群舞。
司儀滿面笑容的上台,道:「接下來,就是我們雪娘和李琴師的獨舞獨奏——」
司儀低頭看了一眼節目單。
他突然沉默了。
在虞闕期待又好奇的目光之中,司儀抬起頭,面無表情道:「請欣賞獨舞——」
「鬼哭狼嚎。」
虞闕:「?」
她遲疑著想,白玉京里的樂坊,居然連取名字都這麼別具一格嗎?
在虞闕困惑又不解的目光之中,一個紅衣美人和一個白衣琴師上了台。
這一刻,台上台下仿佛被按了靜音鍵一般,死一般的沉默。
七念宗眾人齊刷刷看著台上,表情逐漸微妙了起來。
這兩個人……
只有虞闕一無所知,她被紅衣舞娘的美貌震驚了片刻之後,連忙鼓掌,偷偷對千機閣閣主說:「這個姐姐好美!」
全然沒發現請的舞娘換了人的閣主笑眯眯道:「小友喜歡就好。」
七念宗眾人耳邊聽著小師妹的期待,一言難盡地看著台上。
琴師坐好,燈光到位。
他們同時動了。
琴師抬手,樂聲嘔啞噪雜如鋸木頭。
舞娘下腰,動作僵硬如木偶,一顰一笑如抽風。
兩個人一個老農彈棉花,一個老奶奶做廣播體操。
虞闕掌聲逐漸微弱,笑容逐漸消失。
啊這……
她試圖去理解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她先看了看彈琴的琴師。
沒關係,這琴師可能是音修,她自己拉二胡什麼樣她自己知道,也許這樂修也是心慕她的流派,故意拉成這樣呢。
虞闕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別人聽她拉二胡是什麼心情。
她又看向跳舞的小姐姐。
啊這……
她轉頭真誠地問正一臉懵逼的閣主:「閣主,你們修真界,是不是也有什麼舞機械舞之類的?」
閣主:「啊?」
虞闕卻覺得只有這一個解釋了。
小姐姐若是跳的殭屍舞就情有可原,畢竟這比她上輩子見過的所有殭屍舞都更像殭屍,簡直舞學天才。
虞闕自覺找到了合理的解釋,面色逐漸嚴肅下來,帶著一股學術研究的心態看著他們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