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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景緗之笑了起來,「活該。」

    秦禛道:「王爺說話不算話。」

    景緗之知道她要算帳了,所以並不搭茬,指著小顆的藍寶石,「按下去,再往前推一下,就能拿出來了。」

    「有機關?」秦禛如法炮製,從裡面抽出一隻銀針,「驗毒的,也可以殺人。」

    她再按下大顆藍寶石,從裡面抽出一把小刀,儘管短,但非常鋒利。

    絕對可以應對不時之需,好東西!

    秦禛不打算摘了,把鐲子往往胳膊上推推,「謝謝王爺。不過……」

    何媽媽在起居室里說道:「王爺,娘娘,可以用飯了。」

    景緗之笑道:「王妃請。」

    秦禛吸了吸鼻子,心道,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家裡有嫩綠的蔬菜,豐潤的肥腸,還有軟糯的虎皮豬蹄和鳳爪,食材豐富,味道也比店裡好。

    又麻又辣,又香又糯,好吃得讓人吞掉舌頭。

    有那麼一瞬間,秦禛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那個可以自由結婚自由離婚的時代……  

    打住!

    秦禛強迫自己停止回憶,放下漱口杯,說道:「王爺,我有些……」

    景緗之不慌不忙地起了身,「時間不早了,本王還有公務在身,王妃早點休息,告辭。」

    秦禛:「……」

    景緗之又道:「麻辣燙很好吃,本王覺得明天可以再吃一頓,麻煩王媽媽了。」

    他擺了擺手,出去了。

    秦禛:「……」

    第114章 觀察

    如果本著不作不鬧的態度去思考問題,景緗之的求和方式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反正他們已經婚了,而且離不了,那就應該找到一種對自己最有利的生活方式。

    關於這一點,秦禛在現代處理離婚案件時思考過許許多多。

    她對感情的態度是:談戀愛時好好談,結婚了好好過,但必須經濟獨立,絕不能迷失自我。總歸一句話,合則來不合則去。

    所以,景緗之走後,秦禛並沒有多想,直接進了書房,畫車夫畫像,為房慈親爹寫關於商業部的情況。

    這一忙就到了亥時過半,洗漱睡覺,景緗之就被拋到了九霄雲上。  

    天公作美,第二天下雨了。

    雨不大,淅淅瀝瀝,但溫度低,不便出行。

    於是,秦禛等人分成了五路。

    周智等人利用已有畫像,詢問四個城門拉腳的車夫,以及觀察有無可疑車夫在城門口出沒。

    秦禛去尋找剩下的車夫繼續畫像。

    目前有四樁確定案件,兩樁疑似,總共六樁。其中三樁來自京城以西,兩樁在京城以東,剩下一樁在京城北部。

    南城則一樁沒有。

    按照連環殺人案的嫌疑人的犯罪規律,嫌疑人的第一次作案通常會在自己熟悉的地方。

    一次得手後, 第二次就會在自我保護等心理的促使下,尋找稍遠的地方,第三次犯案會更遠。

    那麼哪次是他的第一次呢?

    已知的四樁中,最早發生的案件是常娘子那樁,五年前,位置在京城東北。

    未確定的兩樁中,最早發生在八年前,位置在京西北,另一樁在京城北部,時間在六年前——中間有一年空白。

    那麼,是不是可以推斷兇手隸屬的車馬行在北城,或者兇手住在北城呢?  

    也不盡然。

    秦禛否定了自己。

    兇手如果是拉腳車夫,活動範圍在京城周邊,對很多地方都熟悉,用絕對的地域規則來判斷此案,可能會走進死胡同。

    另外,兇手性情殘忍,如果他因著案件長時間不破,反其道而行之,越來越大膽,作案距離越來越近也並非沒有可能。

    但如果是這樣,小攤販似乎也可以納入嫌疑對象了。

    秦禛坐在車裡分析了好一會兒,覺得自己分析了個寂寞。

    她搓了搓臉,說道:「我們先去城北的車馬行。」她還是選擇了普遍規律。

    岳平敲敲車廂壁,讓老劉去城北……

    途運車馬行剛剛開門,兩個戴斗笠的少年正在掃門口的積水。

    秦禛往外看了幾眼,「讓老劉不要停,拐進右邊胡同,停在胡同口即可。」

    胡同口在途運車馬行斜對面,車廂後壁有玻璃窗,很方便觀察。

    大約盞茶的功夫後,途運來人了。

    一個中年男子從馬車上跳下來,摘掉斗笠進了屋,站在門口,對兩個小夥計呵斥道:「這雨還下著呢,掃什麼掃,你倆傻不傻啊!」  

    此人大約三十出頭,濃眉大眼,身材高大,一身浩然正氣。

    如果再年輕幾歲,算得上陽光帥氣。

    岳平問:「昨兒個沒見著這人,估計是掌柜?」

    那邊的小夥計回答了他,「掌柜,屋裡忒冷,掃掃水,活動活動。」

    掌柜道:「行了,不用掃了,把馬牽到後面去,刷洗刷洗,餵點兒乾料。」他轉身進屋了。

    秦禛觀察到此人的所有面部特徵,取出炭筆,在小畫板上刷刷地畫了起來。

    她落筆準確,穩健,速度很快,斗笠、眼睛、嘴巴五官等飛快地呈現在紙面上。

    岳平道:「從此人的面相上看,不大可能是兇手。」

    秦禛搖搖頭,「那可未必。」

    岳平道:「面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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