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還有她昨晚說的什麼仇人又是誰?她說進瀛洲仙山是為了保命,如何保命?
謝長淵不想打草驚蛇,是存了試探之心。
說到底,他其實對曉歸的真實身份和目的一無所知,曉歸若是發現他並未忘記昨晚之事,反而對他動手,他毫無勝算。
想到這,謝長淵不由得煩躁起來,對於她昨晚救了他的感激之情也衝散了許多,更多地變成迷惑和不解。
曉歸併不知道忘塵草沒起作用,二人同處一室,卻各懷心思。
***
日子就這麼平靜地過去了幾天。
謝長淵回到了曉歸隔壁的屋子。
渺廣和傅京請了假,沒有來上課,賽欺霜發現她這個弟弟又無緣無故受了不少傷,心疼地送了不少藥來。
白清池聽聞賽欺霜因為謝長淵的傷勢,經常來探望他,二話不說,數不清的治傷聖藥如流水一般送到了謝長淵的住處,並附送了一張字條「希望謝師弟早日康復,不要再讓欺霜擔心。」
賽欺霜懵懂,曉歸也不多話,在一旁吃瓜吃得可爽。
幾日相處,曉歸一開始對賽欺霜的敵意已經所剩無幾,她發現這個賽欺霜並不像書中形容的那麼孤傲聖母,反而她有血有肉,平日裡也有遲鈍可愛的一面。
她每次來探望謝長淵,都會順便給曉歸做些好吃的帶過來,畢竟原文裡的女主可是有一手絕世廚藝。
曉歸最是不能拒絕美食,連帶著對賽欺霜也就好感度直線飆升,逐漸親密。
等等,不是她要刷賽欺霜好感的嗎?怎麼反而被俘獲了。
這就是女主人見人愛的光環嗎……
罷了罷了,反正原文裡也不是賽欺霜主動要殺曉歸的,要背鍋也得是白清池。
說起白清池,自從那次劍道課之後,曉歸就再也沒見過這位白衣飄飄、溫潤如玉的男主。
可能是因為原文中死於他手,曉歸對和他接觸這件事始終有一絲抗拒。
這一日傍晚,曉歸拿出藤椅,坐在屋檐下,蟬鳴陣陣,空氣清爽,好不悠閒。
曉歸遠遠地就瞧見賽欺霜舉著食盒,像一朵清塵絕艷的棉花糖一般飄了過來。
賽欺霜熟稔地從屋子裡搬了張椅子,坐在曉歸身旁:「曉歸師妹,我新做了一盒水晶糕,你嘗嘗?」
曉歸就等這句話呢,當即開了食盒,水晶糕呈花瓣狀,晶瑩透亮、色白潤滑,一看就讓人食指大動,曉歸小心翼翼的捻了一塊糕咬了一口。
軟糯耐嚼,甜津津的,夏日吃起來清爽可口,綿軟細膩。
「賽姐姐費心了。」曉歸黑漆漆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愉悅極了。
「你愛吃就行,我改天也做些給清池和阿淵嘗嘗。」
「喲,都叫起清池了?不叫白師兄了?」曉歸揶揄道。
賽欺霜飛紅了臉頰:「吃你的吧,這幾塊糕還堵不住你的嘴嗎?」
曉歸笑著又撿了一塊水晶糕放進嘴裡,要是後面的劇情都不發生就好了,曉歸難得能遇到一個和她心意的朋友。
想到後面的劇情,曉歸嘆了一口氣:「賽姐姐,長淵師兄的傷可好全了?」
「你們不就住隔壁?你不知道?」
「我這不是想著等他傷好了再去探望麼?」
賽欺霜奇道:「別人都是在人家病期探望,怎麼到了你這裡反倒要等傷好了?」
曉歸有點不好意思,她其實是在等謝長淵傷好了,能和他打架加數值,人家傷還沒好,就過去找他打架有些不近人情了。
曉歸不動聲色:「長淵師兄不喜外人,我去了也沒什麼事情,反倒惹他不愉快了。」
賽欺霜搖搖頭:「我倒是覺得,阿淵除了我,從未和別的人走近過,所以在他心裡你應該不是外人了。」
曉歸急了,別呀,他不把我當外人,怎麼給我加數值啊……
「不過說起來阿淵的傷確實好的差不多了,不如我們過去瞧瞧他?」
曉歸咽下了最後一塊水晶糕:「好,賽姐姐等我一會,我準備一下。」
***
曉歸和賽欺霜敲了敲門。
許久無人應答,曉歸便嚷嚷道:「長淵師兄,在嗎?」
「……何事?」她來做什麼?
賽欺霜說道:「阿淵,我和曉歸師妹來看你了。」
賽欺霜說完後,屋內水聲嘩啦,又一陣衣物淅索之聲,不多時,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曉歸暗自腹誹,果然還是賽欺霜說話有用。
「阿淵,我們來得不巧了,你剛在沐浴?」
謝長淵的臉上還有些剛出浴的紅暈,和平時蒼白的臉色不大一樣,曉歸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你怎麼一天到晚都在洗澡?」
「每天洗澡很奇怪嗎?」謝長淵說道。
曉歸不回答,徑直走進他的屋子,把一個包裹放在了桌上:「聽賽姐姐說你傷好得差不多了,我們來看看你,我還給你帶了些禮物。」
謝長淵瞥了包裹一眼,終是沒再說什麼:「阿姐,進來坐吧。」
賽欺霜坐在了曉歸身旁,眼神透亮,帶著淺淺的笑意:"我帶曉歸來,除了看看你,還想跟你們說一件事情。"
「前兩日,我已成功築基,不日就會晉升為內門弟子。」賽欺霜說道。
原文裡這一段,賽欺霜是一個人來找謝長淵說的,說完謝長淵心生自卑,覺得阿姐要拋棄他了,夜晚痛苦不堪,血脈覺醒進度條又前進了少說10個百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