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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男子暗道不好,那個白衣男子同為金丹,而那個女子也是築基巔峰修為。
二對一,他沒有勝算。
他最後提起拂塵,給地上的半妖補了一刀,回頭對渺音說:「公主,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
渺音顯然也看到了賽欺霜和白清池。
她喜歡的白師兄竟然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她急的跺了跺腳,她站在斗篷身後,不知白師兄有沒有看到她。
她壓低聲音:「快,快帶我走。」
斗篷男子就等渺音公主這句話,拉著她一扯斗篷,通過傳送符,瞬息間已落在了千里之外。
***
曉歸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剛才那一聲是怎麼回事,謝長淵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突然hp降低到這種程度?
為什麼是諾基亞啊!就不能是個可以視頻通話的智慧型手機嗎?!!
在曉歸被「飛來橫禍」砸到之前,她正在和庭飛花研究那本拓印下來的《占天錄》,庭飛花聰明單純,對事情會有不一樣的見解,和他一起學習,事半功倍,屢有奇效。
庭飛花被曉歸跑來跑去的身影晃暈了眼睛:「曉歸啊……你從剛才被砸了之後,一會兒莫名其妙地說話,一會兒在這裡跑來跑去,是不是哪裡被砸壞了……如果你被砸壞了,就躺一會,你這樣走來走去的,我眼睛好暈……」
曉歸這時候本就煩躁,也就不在乎庭飛花是不是話癆了:「就是一個人快死了,我和他在……傳音……前一刻還好好的說這話,下一刻就沒了聲息。」
庭飛花第一次見到曉歸這副樣子:「這人是誰啊……你就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急成這樣?」
「什麼叫不相干的人?」曉歸停下了腳步,剛想反駁,卻反應過來,對啊,她這麼擔心幹什麼……
那個倒霉蛋挨打不是正常的嗎……橫豎也不會真的弄死他,頂多劇情崩壞?
曉歸思來想去,覺得自己應該是怕出了什麼不可控的意外,外加謝長淵還要給她帶好吃的。
對,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換了是凌霄掌門,她一樣是關心的。
庭飛花見曉歸不再踱步:「怎麼了?終於想清楚了?哎,來來來,你看《占天錄》這一段,澤山柔上而下剛,二氣感應以相與,觀其所感,而天地萬物之情可見矣。」
曉歸想通了也就不焦躁了,走到庭飛花身邊坐下:「這段怎麼了?」
「這一段由山上有澤隱隱暗指少男少女之情,很有意思。」
曉歸接過《占天錄》:「這明明說的是陰陽德行,天下安定,怎麼是男女之情?」
庭飛花搖搖頭:「你還不如我一個剛剛學會人族語言的呢。」
曉歸將《占天錄》狠狠地拍在了庭飛花毛茸茸的白色腦袋上:「就你聰明是吧?」
庭飛花笑嘻嘻地摸了摸腦袋:「怎麼說句實話,你還打人呢?」
曉歸看庭飛花摸頭吐舌頭的樣子,不禁也被逗樂了。
她知道,庭飛花不過是看她心情不好,想逗她開心罷了。
「好了,咱們繼續看書吧……」反正她現在橫豎也出不去,趕快將占卜之術學透,以後就可以趨吉避凶了。
***
「阿淵,你能聽到我說話嗎?」賽欺霜已經給謝長淵餵了保命的丹藥。
那個斗篷男子走之前補的一刀實在太狠,到現在還汩汩流血。
好在,謝長淵求生意志還算堅定,呼吸逐漸穩定了下來。
一旁的白清池撫著賽欺霜的後背:「欺霜,你也不要太著急,我看謝師弟性命已無憂,現在當務之急是送回宗門修養,明日的祭祀之禮他應是不能參與了。」
賽欺霜聽了白清池的話,想了想:「那我們先把阿淵送回宗門吧,抓緊點也趕得及。」
白清池本想說通知宗門過來接人,沒想到賽欺霜要親自送,他嘆了口氣:「好吧,欺霜你先回去休息,我來送就是了。」
「我同你一起去吧,不知道剛才那一夥兒人是什麼來路,我和你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二人全力御劍,終於在後半夜的時候將謝長淵送回到瀛洲山。
作者有話說:
《占天錄》相關都出自周易
第二十七章
曉歸在屋子裡翻來覆去沒睡著。
賽欺霜和白清池將謝長淵送回來的時候,曉歸正瞪圓了眼睛盯著天花板。
她聽到了隔壁的動靜,從床上翻坐起來。
再顧不得許多,曉歸推開門去。
一堵牆的距離,曉歸一繞,就見到了謝長淵。
他屋門大開,躺在床上,臉色白的如同一張紙,眉頭緊鎖,即使昏迷著,似乎也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賽欺霜坐在床頭,一臉焦急,聽見門口曉歸的聲音:「曉歸!你來了,我剛要去找你。」
曉歸一步並做兩步地走上前去,謝長淵玄色的衣裳看不清大片的血跡,但斷線的血珠從他的身側滑落,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怎麼弄成這幅樣子?」曉歸語氣里不自覺地帶了幾分急躁,「怎麼還在流血?」
賽欺霜答道:「阿淵中了歹人的毒,胸前的傷口很難止血……你可有辦法去找你們的師父凌霄掌門,讓他出手救救阿淵。」
曉歸看謝長淵這個樣子,估計是流了一路的血,要等到凌霄子過來,怕是花兒都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