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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柔心都要滴血了,她瞪著眼看著眉眼冷漠的陸沉,手都顫抖了。
陸沉,他怎麼可以這樣!
怎麼可以幫著許卿這個賤人來戳她的心!
就在許柔目眥欲裂瞪著陸沉的時候,許卿紅著眼眶,捂著心口露出「我很傷心,我很難過」的表情,哽咽開口了:
「堂姐,二伯母,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是這麼想的,雖然以前堂姐經常不經同意就把我的裙子穿回家,二伯母也經常借我家錢忘記還,但是在我心裡,我跟堂姐一直都是親如姐妹的,我真沒想到堂姐會對我做這種事,爸媽,叔叔阿姨,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聽一下陸沉的建議,看看堂姐的包裡面有沒有大頭針,要是我真的冤枉了堂姐,我願意向堂姐道歉。」
說完這話,小姑娘說哭就哭,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這變臉的技術,讓一向看不慣她的劉艷紅都嘆為觀止。
不過,許柔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的包里確實藏著幾根大頭針!
不能讓人發現她包里的針,不然她就完了!
她得趕緊想個辦法才行!
許柔腦子裡亂糟糟的,還沒來得及想出辦法,親媽豬隊友劉艷紅就跳起來親自補了一腳,她翻著白眼,一下把許柔背著的軍綠色背包給扯了過來,囂張道:
「好啊,看就看,待會兒證明了我閨女的清白,我看你這個小賤人還有啥話說!」
說著劉艷紅就嘩啦一下打開了背包,裡面的東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擦臉的雪花膏,皺巴巴的糧票,髒兮兮的手絹......最後在許柔灰敗的臉色里掉下了幾根閃著銀光的大頭針。
劉艷紅:!!!
怒了的現場眾人:
「看看,看看,這是啥!」
「還真是大頭針啊這,卿卿說的都是真的!」
「我就說嘛,這許柔看著就不是個好的。」
「真是太惡毒了,要不是卿卿這孩子命大,說不定早就讓許柔給害死了。」
「對,這是蓄意害人啊,報警,必須報警!」
現場眾人都義憤填膺,恨不能立馬就把許柔送到公安局去。
劉艷紅還想掙扎:
「不對,這大頭針不是我家柔柔的,一定是許卿這個小賤人放在裡面陷害我家柔柔的!」
閨女差點兒沒了,好不容易醒了又讓人潑髒水,佟月珍忍不住了,跳起來就甩了劉艷紅一巴掌:
「劉艷紅你說這話不怕喪良心,我閨女剛醒過來,啥事都不知道,咋能往許柔包里放大頭針,再說了,這包是你家許柔整天背著不離身的包,除了她自己,誰能往裡頭放這大頭針!」
陳阿婆在邊上啐了一口道:
「她可不就喪良心了,這話也就她能說的出來。」
沉默了許久的許遠山開口了:
「報警。」
不能報警啊,要是報警他們一家就完了。
「畜生,你干出來這樣的錯事,還不快給卿卿和你大伯大伯娘認錯!」
許遠河咬牙狠狠打了許柔一巴掌,把她半邊臉都給打腫了,拽著她往許遠山跟前一丟,許柔咬緊了牙關,剛想跟許遠山求饒,就聽見許遠山冷漠的聲音:
「老二,我今天就問你一句,如果換成是你,你會怎麼做?」
剛張開嘴的許老二:........
「呸,親閨女幹了這缺德事兒,還有臉求情呢,不是親閨女就是好啊,動動嘴皮了就完了。要是道歉有用,還要公安幹啥!」
說這話的又是懟人老能手陳阿婆。
捂著臉的許卿抿唇,在心裡悄悄給陳阿婆點了一個贊。
許家很快就打電話報了警,在這期間,劉艷紅和許柔還想鬧騰,結果讓現場的嫂子們收拾了一回,就老實了。
公安帶來的時候,她臉上的辣椒麵還沒來得及洗,就這麼被帶走了,後頭跟著哭天喊地的劉艷紅還有陰沉著臉的許遠河。
這次許爸許遠山對老二一家是徹底心冷了,以前他總是念著親情血脈,對吸血鬼許遠河一家多有幫扶,不過他現在總算是看明白了,什麼叫人心不足蛇吞象,升米恩斗米仇。
許爸知道,他們一家把許柔送進公安局,以後他們一家跟老二一家就徹底翻臉了。
不過,這有什麼呢,跟他閨女受的苦相比,這還是輕的。
佟月珍這邊,先是抱著閨女大哭了一場,母女倆又哭又笑的說了一會兒話,沒一會兒一上午沒吃飯的許卿肚子咕嚕叫了起來,那聲音可大了,不光是許媽聽見了,就連坐在對面沙發上的陸沉也聽見了。
許卿可沒有絲毫尷尬,理直氣壯把陸沉和許爸趕去了廚房,拉著許媽的胳膊撒嬌喊著要吃飯,要吃好吃的,還要吃肉。
她在床上躺了那麼久,整個人都瘦成一塊搓衣板了,這可不行,她要多吃蔬菜,多吃雞蛋米飯,吃完飯要去跑步,做運動,還要多喝牛奶,這樣胸才大……
佟月珍邊聽邊摟著閨女欣喜的掉眼淚,真好啊,她活蹦亂跳的卿卿又回來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個兒許家的午飯著實豐盛。
酸菜魚,糖醋裡脊,還有幾個青菜小炒,一大桌子菜都是許卿最喜歡吃的,一家人吃的很暢快。
尤其是許卿,她在床上昏迷了小半個月,整天就靠著許爸許媽給自己餵沒滋沒味的稀飯,可饞肉了,抓著筷子往嘴裡塞了好幾口酸菜魚,才滿足地砸吧一下嘴巴。